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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幕眸色一怔,「讓你與王妃對質?這還是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沒去!」沈東湛的指尖,輕輕的叩著桌案,「一個睿王妃就夠頭疼了,若是再鬧出一個雍王妃,那可就了不得了,到時候不只是你,連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蘇幕揉著眉心,「雍王,雍王妃,雍王很快就要離開殷都了,這件事拖不得,否則過些時日,什麼證據都沒有了!王妙琳……她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王家真的對那個男人,一無所知?」
「我所知道的情況並不多!」沈東湛將知道的事兒,一一告訴她,沒有半點隱瞞。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那個地方,這麼偏僻,還落水?」蘇幕狐疑的望著他,「你有沒有想過,她許是去那裡,自我了斷的?」
沈東湛一怔,哎呦,這還真的沒想過。
「如果王妙琳不想活了,那麼……」蘇幕若有所思的瞧著他,「她為什麼不想活了呢?」
第246章 進來得不是時候
這倒是把沈東湛問住了,女孩家的心思,他一個大男人哪裡曉得?想了想,他若有所思的望著她,「這話,應該問問你自個?」
「我若是真的知道,派去沈府的女子,也不至被沈指揮使打包踹出來。」蘇幕涼涼的剜了他一眼,「沈東湛,你說你深居高位,還是齊侯府的世子,怎麼連女人的心思都不懂?」
沈東湛就不明白了,「怎麼,身居高位就一定要有女人嗎?」
「哦……」蘇幕意味深長的勾唇,「沒啊?!」
沈東湛:「……」
攻擊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可見,沈指揮使還是缺了點人生經驗。」蘇幕端著杯盞,幽幽的淺呷一口,「這種事若是不能明白一二,對人性的參悟必定會有所缺失。」
沈東湛默不作聲,臉上好似挨了一巴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憋屈。
「王妙琳想不開,是因為她幾次三番的,就要嫁入簡家了,卻又被擋在了門外。」蘇幕放下手中杯盞,瞧一眼沈東湛修長的指尖,恣意把玩著杯蓋,不由的眸色微暗,「對於女子而言,這是一種羞辱,尤其是王夫人已有親生子女,她又不得父親寵愛,在王家算是孤苦無依的存在。」
有母親在,尚且能護你一二。
沒了娘,便是任人欺辱的可憐人。
尤其是王妙琳是養在王夫人膝下,原本王夫人無兒無女的,府中之人看在王夫人的面上,必定對王妙琳恭敬有加。
但是現在……
她算個什麼東西?
「可是當時,簡老太師還活著,王家和簡家已經在商議著成親之事。」沈東湛有些不認同,「既然都快嫁過來了,還有什麼不能等?不過是一兩個月的事兒,誰也不能預料,簡老太師會出事,這婚事辦不成啊?」
蘇幕斜了他一眼,「所以啊,這裡面肯定還有事,不是簡家的人瞞著,就是王家的人瞞著。」
總歸有一方,沒說實話!
「瞞著?」沈東湛眯了眯眸子。
會瞞著什麼呢?
關於這場親事,難道還有別的說法?
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年修一怔,「李大夫?」
「爺在屋裡?」李忠問。
年修點頭,但還是趕緊把他攔下,「有客在屋內!」
「客?」李忠倒是沒想到,這下雨天的,居然還有客,更關鍵的是他家公子居然也願意留客,不由的低聲問,「是姓顧還是姓沈?」
李忠不好直呼其名,便道了個姓氏。
「後面那個!」年修回答。
李忠如釋重負,「那還好。」
「好什麼好?」年修指了指牆頭,「你看看那牆頭,讓錦衣衛這對主僕給扒拉的,都缺了半角,回回都從那裡進來,若不是爺吩咐過不予理睬,我定是往底下挖個坑,栽下來便活埋了他們。」
李忠揉著鼻尖,「可你家爺現在需要錦衣衛的消息,簡家那頭有太子殿下坐鎮,咱們的人壓根不敢靠近,免得驚動了督主,你說是不是?」
「就因為這樣,我、我瞧著來氣!」年修雙手環胸,「你是沒瞧見,姓周的那個小子,成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李忠笑了笑,「成,你看著煩躁,就在外頭等著,我進去。」
「哎哎哎,李大夫,你進去作甚?」年修不解,「爺沒說身子不舒服。」
李忠推開他,「自然是有了消息。」
說著,李忠已經進了門,疾步行至蘇幕跟前,「爺,沈指揮使!」
「忠叔是查到了藥方的事情?」蘇幕問。
李忠點點頭,「之前那碗藥,我覺得有些不太對,跟尋常鋪子裡開出來的方子,多了一點東西,便留了個心眼,特意去核實了一下。那方子,是雲寶堂的大夫開的,這雲寶堂是專門為達官貴人瞧病的,裡頭貴重藥材較多,所以咱們平素也打過交道。」
「雲寶堂?」蘇幕知道那個地方。
沈東湛也知道,雲寶堂的大夫是可以隨時出診,且診金不便宜,但委實是有些身份的,尋常百姓慣來不會去裡頭瞧病。
「雲寶堂的事,你是怎麼打聽出來的?」沈東湛問。
李忠瞧了蘇幕一眼,「大夫與大夫之間,自然是有交情的,至於怎麼打聽出來的,這似乎不是沈指揮使該關心的事,您要知道的就是,這王姑娘極是重視,她腹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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