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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慧,你還有何話說?」葉尚書怒斥。
杜姨娘冷笑,「屈打成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牆外,葉寄北氣得直跺腳,「證據確鑿,卻還敢如此這般,簡直無法無天!」
「老道……」沈東湛頓了頓,「是東廠去的人。」
葉寄北點頭,「可惜人沒了,要不然抓住了那老道,看這毒婦怎麼說!」
「只要東廠的人肯作證,便也算人證。」沈東湛想起了蘇幕,眉心微凝,身子不大好,還敢跑去抓人,真是個不安生的,「買兇殺人,找到贓銀還有兇器,便是物證。」
葉寄北皺了皺眉頭,「東廠那邊,怕是請不動,沒這交情!」
說這話的時候,葉寄北的視線落在沈東湛身上,帶著那麼點意味深長。
沈東湛:「……」
刑房裡,問供結束。
「走!」葉寄北帶著沈東湛從偏門進去。
牢房內的杜姨娘,渾身是血的躺在木板床上,口中還念念有詞。
湊近了,才聽得她喊的是,「我沒有殺人……」
葉寄北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死鴨子嘴硬,證據確鑿還敢狡辯!」
「那個老道,到底是什麼人?」沈東湛近前,「你可知道,他為何要你在大公子的掌心裡,畫上一隻眼睛?」
杜姨娘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你、你如何知道?」
如何知道,是老道交代的?
葉寄北與沈東湛,面面相覷。
這老道,到底是什麼人?
天族之人?
第196章 沒拿自己當外人
果然,是那老道的主意,只是這了老道到底是什麼人,恐怕還是得問問蘇幕,才能知道大膽,畢竟是她親自去抓的人。
儘管,人沒了。
但,定有蛛絲馬跡可尋。
「我們已經抓到人了,他承認,唆使你手刃親子。」葉寄北理直氣壯的低喝,「杜慧,你就算不承認也沒用,這麼多人指證你,豈容你抵賴!」
杜慧渾身打顫,心內的弦仿佛在此刻,繃斷。
「等抓到殺手,找到兇器和贓銀,看我錘不死你!」葉寄北又補上一刀。
剎那間,杜慧面如死灰。
「那老道還有說什麼嗎?如果能證明,他是主謀,你的罪責就能減輕不少。」沈東湛開口,循循善誘,畢竟誰都不想死。
杜慧仿佛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掙扎著想要爬起,奈何力有不逮,只能脫力的伏在木板床上,直勾勾的瞧著眼前的少年人。
有那麼一瞬,她精神錯亂,恍惚看到了自己的兒子,看到了薛宗英死不瞑目的那張臉,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已然恐懼到了極點。
「他說國公府造孽太深,所以才會報到英兒身上。」杜慧呼吸急促,「我說的是真的,是他騙了我,是他說的,只要殺了英兒和小公子,林兒就能坐上小公爺的位置!是他,都是他的主意,我只是被他蠱惑了,英兒……那也是我的兒子啊!」
葉寄北冷哼,笑得那樣嘲諷,「現在想起來,這是你兒子?動了殺機的時候怎麼沒見著你有絲毫的猶豫?杜慧啊杜慧,這世上還有比你更殘忍的母親嗎?」
更可怕的是,在薛宗英死後,這杜慧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裝得可真夠像的!
杜慧哭了,哭得那叫一個悔恨,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從牢房退出來,葉寄北望著沈東湛,「那老道如此狡猾,估計不會讓杜慧察覺太多,在她身上肯定沒有太多的線索。」
葉寄北這話沒錯,杜慧太蠢,老道不會告訴她太多。
所以,這老道到底是什麼人呢?
天罰是用來混淆視聽,還是他本就是天族之人?
出了大牢,葉尚書派人來尋葉寄北,說是那丫鬟招出了,杜姨娘與殺手交易的地方。
聞言,沈東湛便陪著葉寄北去了一趟。
這杜姨娘平素不是禮佛就是逛街、喝茶,再不然就是幾個貴家妾室齊聚一堂,各嚼各的舌根。
當然,嚼舌根可不敢讓家裡人知道,畢竟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室,怕哪日傳到了自家主母的耳朵里,被打死或者發賣,便是口舌生是非,自作孽不可活。
所以,這些人便尋了個好去處,城西一處四合茶館。
小小的四合院,平素也不見什麼人來,就那麼幾個,但環境委實清幽雅致。
因為杜姨娘被抓得太突然,掌柜和夥計都有些發懵,還不待他們反映過來,葉寄北已經領著人沖了進來,二話不說先把人摁住。
「官爺,官爺!」掌柜疾呼,「你們抓錯人了,你們抓錯人了!」
葉寄北冷笑兩聲,「抓的就是你們,哪來的抓錯之說?好好的一個茶館,竟被你們當了買兇殺人的交易之處,不找你們算帳,找誰算帳?」
一聽得這話,掌柜和夥計面面相覷,當即明白是衝著杜姨娘的事情。
可掌柜覺得冤,自個開著茶館,但不代表也參與到了杜姨娘殺人一案之中,「官爺,此事咱們渾然不知啊,若然有所關係,早就該跑了,哪裡還能等在這裡等著你們抓?」
說話間,底下人已經搜遍了整個茶館,一無所獲。
「我問你,當日杜姨娘是不是在這裡,見過什麼陌生男子?」葉寄北冷問。
這麼一說,掌柜和夥計倒是有些印象,只是當時誰也沒把這事跟國公府一案聯繫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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