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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指揮使,我家爺正在……」
不等年修說完,沈東湛已經越過他,推門而入。
年修愣了愣,這……
「又不是頭一回了,大驚小怪做什麼?」周南低斥,「進去就進去了唄,待一夜都是常事,看把你給急的。」
皇帝不急太監急!
「不是,爺在沐浴!」年修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周南:「……」
呀,沐浴啊!
二人雙雙扭頭,木愣愣的瞧著緊閉的房門。
待回過神來,周南伸手搭在年修的肩頭,默默的拽著他退到院中。
年修:「??」
周南:「保命!」
此刻,蘇幕正在沐浴。
好不容易處理完的事兒,想著洗個澡,明兒還得忙活,宮裡宮外的跑,既得應付欒勝又得應付皇帝,想想就頭疼。
房門一聲響,蘇幕第一反應拽住了邊上的衣裳,然則一聽是沈東湛,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當即將手收了回來,轉而去取帕子。
屏風後,水霧氤氳。
沈東湛一步跨過,瞧著剛捻了帕子準備擦拭的蘇幕,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冷不丁抱住了蘇幕。
蘇幕心神一震,「我、我還沒……唔?」
水聲譁然,蘇幕已被沈東湛撈起,抱坐在一旁的軟座上。
今夜的沈東湛,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怎麼了?」一吻罷,蘇幕微喘著氣兒,捧起沈東湛的臉,「發生何事?難道是齊侯爺……」
瞧著沈東湛這般模樣,莫非是齊侯夫人下手太重,把齊侯爺給打殘?打死了?
蘇幕心頭咯噔一聲,「沈東湛?」
「別說話。」沈東湛圈著她的腰肢,身子前傾,直接將她壓在了軟座上,一雙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灼熱的眼神,仿佛要吃人。
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
驟然間的闖入,讓蘇幕當下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頸,身後沒有支撐,全靠著沈東湛的手,托著她的脊背。
從軟座,到軟榻,繼而又是床榻。
蘇幕不知道今夜的沈東湛發的什麼瘋,竟是這般的不依不饒,她倒是想開口問兩句,可一開始還算理智清楚,到了最後連自己要問什麼都忘了,腦子裡只剩下空白一片。
夜色沉沉。
沈東湛瞧著懷裡的人,俯首在她唇上輕啄一口,眉眼間凝著淡淡的釋然,指尖輕柔的撥開她面上散落的青絲,沉沉的將她抱緊。
她在他懷裡,那樣的安靜,不似白日裡對著誰都是警惕而劍拔弩張。
這大概,便是她給予他的信任。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願意堅守。」沈東湛兀自笑了笑,「在一起,就得好好的,沈夫人,你說對不對?」
蘇幕睡得熟,哪兒能回答他?
唇上有動靜,她在睡夢中抿了一下唇,舌尖不自覺的舔到了什麼。
沈東湛:「……」
溫熱的手掌,在她身上遊走。
沈東湛吻著她的鬢側,低低的喚著她的名字,「蘇幕、蘇幕……」
蘇幕迷濛的睜開眼,睡意惺忪的瞧著眼前的人。
下一刻……
沈東湛!
第632章 是懺悔?還是彌補?
論功夫底子,沈東湛穩打穩紮,而蘇幕一身狠勁,若真的動起手來,這二人還真是難分伯仲,但到了這床笫之間,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懸殊,便結結實實的展現出來了。
蘇幕再睜開眼的時候,早已沒了沈東湛的蹤影,這一夜的折騰下來,比平素練功還累。
「瘋子!」她兀自言語,卻止不住唇角上揚,低笑了一聲。
不瘋魔,不成活。
這話,多半是有些道理的。
「爺!」年修進門伺候的時候,蘇幕已經更衣完畢,只是瞧著有些倦怠,「宮裡已經來人,請了齊侯夫人進宮。」
蘇幕正捻著帕子拭臉,聽得這話,手上的動作稍稍一滯,「侯爺沒進宮?」
「沒呢!」說起這個,年修就想笑,「聽宮裡的奴才說,侯爺渾身裹得跟粽子似的,就露出那一雙黑壓壓的眼珠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侯爺夫人故意的!」
蘇幕漱了漱口,「故意不故意的,都不打緊,要緊的是皇上的態度。」
「都這樣了,皇上還能如何?」年修笑道,「連宮裡的太醫都給瞧過了,說是沒個十天半月的,侯爺怕是下不了床。」
蘇幕點頭,「提督府呢?」
年修面色稍緊,「這……」
「怎麼了?」蘇幕拂袖落座,吃完早飯再進宮也不遲。
年修低低的開口,「爺,那個被督主抓住的譚文君……死了!」
「死了?」蘇幕手一松,湯匙砰的一聲落在了碗裡,旋即不敢置信的扭頭望著年修,「居然死了?他怎麼死的?」
年修音色微沉,慎慎的開口,「重刑之下,沒能熬過去,受盡了酷刑而死!」
「你信嗎?」蘇幕問。
年修頓了頓。
東廠的酷吏下手,素來是有輕重的,若說是受盡了酷刑而死,可能性很小,畢竟很多重犯身負秘密,沒有吐實之前是不能死的!
這點,蘇幕和年修心知肚明。
「爺,您說這是督主故意的?」年修不敢這麼猜測,可事實證明,似乎就是這麼個事。
蘇幕沉著臉,沒有多說什麼,吃過飯便起身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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