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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東湛點頭,「只是與你說一聲,你心裡有個數,時辰不早了,我要走了!」
說著,他貓下了腰。
蘇幕心頭一怔,面上瞬時火燒火燎一般,連耳根都跟著滾燙起來。
「嗯?」沈東湛皺眉瞧著她,以眼神示意。
蘇幕揉了揉鼻尖,湊上去在他面上啄了一口。
「不夠!」沈東湛搖頭。
蘇幕深吸一口氣,又在他另一面上啄了一口。
沈東湛笑了笑,「沈夫人……甚得我心!」
然則下一刻,蘇幕忽然伸出胳膊,勾住了他的脖頸,冷不丁將他拽到自己跟前,當即送上自己的唇。
突如其來的薄軟暖糯,讓沈東湛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
待回過神來,他已反客為主,要知道,在某些事情上,男人都是無師自通,而且掌握主動權的,此刻便是。
若不是沈東湛尚存理智,在蘇幕呼吸節奏都變了之後,快速撤離,只怕……
「傷好了?」沈東湛問。
蘇幕面頰緋紅,「沒有。」
「等你傷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沈東湛繃得難受,「真要命!」
蘇幕被他逗笑了,烏墨似的眼珠子,帶著幾分媚意,就這麼勾著他,「那你可有得等了!我傷得厲害,可疼可疼了,這一碰……嗤,疼!」
瞧著她若無其事的說著「疼」這個字,沈東湛忽然有些激動。
初初認識她的時候,他覺得這東廠千戶心狠手辣,是個難啃的硬骨頭,其後交手不斷,倒是讓他生出了幾分敬意。
能與他勢均力敵的敵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哪怕,她是個閹人。
後來生死相交,他才明白這人到底有多狠,連喊「疼」都不會,刀子砍在身上,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如同木生生的工具人。
那時候,他便心軟了。
如今,聽得她說「疼」這個字,他是真的有些感動。
冷硬如她,願為他而溫軟,把軟肋雙手送到他面前。
「那我等著!」他偏過頭,在她脖頸上親了一口,「秋後算帳,來日方長!」
語罷,沈東湛含笑出門。
「爺?」周南在外頭行禮。
沈東湛瞧了年修一眼,「好好照顧她,今夜我不會過來。」
「嗯!」年修點頭。
夜裡欒勝會過來,萬一有所衝突,吃虧的還是蘇幕。
「走!」沈東湛轉身離開。
年修瞧著這二人離去的背影,在門口站了站,快速轉回房間,「爺,沈指揮使走了。」
「陰山的事情還沒完,錦衣衛還得忙一陣子。」蘇幕攏了攏衣襟,慢條斯理的起身,「對了,鼠瘋子呢?」
年修忙道,「周南說了,已經讓他先回去了,就不必再出現在蘇府,免得到時候被睿王府的撞見,會給您帶來禍事。」
「倒也想得周全。」蘇幕點頭。
年修又道,「周南還說,沈指揮使給了鼠瘋子一些銀子,這小子巴巴就收了。不過,這些都不打緊,最要緊的是惠國公!」
「惠國公?」蘇幕皺了一下眉頭,重新拿起了兵書,瞧著心情不錯,眼角眉梢都帶著些許笑意。
年修點點頭,「周南把惠國公從石窟里背出來的時候,惠國公伏在周南的耳畔,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第792章 一口一個他
「惠國公,提及了先皇后!」年修低低的開口。
要知道,皇帝早有聖旨,先皇后乃是禁忌,誰敢私底下擅議先皇后,定斬不饒。
是以,乍聽得「先皇后」這三個字,蘇幕有些驚詫,一時間還真是沒能反應過來。
「你是說,先皇后?」蘇幕皺眉瞧著她。
年修連連點頭,「就因為這句話,沈指揮使和周南,才找到了東西。」
「在皇陵?」蘇幕愕然。
沈東湛只說找到了,但真的沒提在哪找到的,誰曾想,居然是在皇陵?!
回過神來,蘇幕問,「惠國公到底說了什麼?」
「皇后娘娘,臣……有愧!」年修低語。
蘇幕微微愣怔,「想來當時,這柳青山是真的糊塗了?要不然,怎麼會對著周南說這樣的話?就因為這句話,沈東湛和周南去了皇陵?」
「東西是在皇陵找到的。」年修解釋,「只是奴才不明白,這惠國公到底做了什麼,以至於神志不清的時候,還不忘嘀咕先皇后?」
蘇幕沒吭聲,這種事情誰知道呢?
「好在,東西找到了。」年修慶幸,「周南說,沈指揮使決定,取出之後另存,不日就會將假的放回原位。」
當時周南說的時候,他這廂還有些小緊張。
「惠國公還活著,這東西取出來著實不便。」蘇幕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怪異的瞧著他,「我還記得當時你見著周南就喊打喊殺的,他見著你就喊閹狗,怎麼這會一口一個周南說?」
年修:「……」
「周南這是給了你多少好處?」蘇幕打著趣兒,眼底帶著笑。
年修趕緊行禮,「奴才不敢。」
「既沒有收了周南的好處,那便是真的與他結交了?」蘇幕捻著書冊,慢條斯理的翻著,「他說什麼,你信什麼,像極了……交了脊背的生死之交。」
年修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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