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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公子!」葉寄北拱手。
簡鞍是簡家的長孫,這會正紅著眼,忍著悲痛衝著葉寄北和沈東湛拱手回禮,「兩位,家中有喪,顧不得禮數了!」
「簡兄節哀!」葉寄北嘆口氣。
簡鞍是認得沈東湛,也知道沈東湛和葉寄北是有些關係的,只是……
「沈大人,您這是……」簡鞍猶豫了一下。
葉寄北環顧四周,拽著簡鞍行至一旁,「沈兄是來幫我的,咱們的目的相同,都是想給簡老太師討個公道,不能老人家死得不明不白。太子那邊,你也看到了,怕是……」
「我明白!」簡鞍不是傻子。
靠太子查案?
怕是老太師都化成灰了,也沒能等到查清真相,抓住兇手。
沈東湛的名頭,簡鞍早有所聞,之前定遠侯府還有永慰縣,乃至於國公府的事情,都與他多少有關。
想了想,簡鞍衝著沈東湛拱手,言語間難掩悲痛,「勞煩沈指揮使了!只要能還祖父一個公道,其他的都好說。」
「我盡力。」沈東湛的回答,模稜兩可。
簡老太師的院子很是乾淨整潔,花卉亦是養得精緻,沒有半點雜草,可見平素是個謹慎之人。
「祖父自從告老之後,便一直閉門不出,鮮少與外頭交流。」簡鞍解釋,「若說是有什麼仇敵,我是斷然不會相信的,祖父為人謹慎,教導咱們亦是如此,耳提面命,不允許兒孫丟了簡家的顏面,所以……」
葉寄北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咱們一定要還老太師一個公道。」
簡鞍拭淚,「祖父之事,多半跟睿王府有關,昨兒個他老人家還說了,要親自上殿面君,誰知道今兒就……」
第220章 奇怪的收據
葉寄北輕輕拍著他的肩頭,「是非黑白,公道自在人心,你要相信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絕對不會讓簡老太師,不明不白。」
「好!」簡鞍拭淚,「寄北兄,沈指揮使,這邊請!」
沈東湛跟著二人進了簡老太師的房間,因為出了命案,暫時需要保護現場,周遭半點都沒有挪動,且用厚重的帷幔覆住了門窗。
「祖父一個人住著,爹出使在外,家裡都是由我一人照料,進進出出都是我一手操持。」簡鞍解釋,「聽聞長姐出事,祖父痛不欲生,但他始終不相信,長姐會自盡。」
沈東湛看向他,「為何?」
「我母親過世是為了生我,所以難產血崩,臨走前握著長姐的手叮囑她,務必要照顧我和父親,要顧好家裡。」簡鞍提起這個,就哽咽不止,「所以長姐不會自盡,睿王后院無數,也不是一日兩日,只要祖父還活著,家父還在朝為官,就無礙於她的睿王妃位置。」
既是如此,為何自盡?
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忽然就想不通了?
葉寄北抿唇,「東湛兄,你且來看看。」
「仵作有說過,是什麼毒嗎?」沈東湛近前查看。
簡老太師的屍體就在床榻上躺著,從表面上看,除了口唇指甲發黑,唇角還有涎沫,倒是沒什麼異常,翻看周身,也未見著外露傷口。
「是服了毒。」簡鞍道,「仵作說,這毒應該發作很是緩慢,但一旦發作便容易讓人動彈不得,且看床褥上的抓痕便可知曉,祖父當時應該是掙扎過,但是……」
沈東湛細看,床褥凌亂,被褥歪斜的貼在身上,的確是有所掙扎,但是掙扎的力度不強,這毒入了身子之後,沒有讓簡老太師當場斃命。
對一個耄耋老人而言,何其殘忍!
「昨天夜裡,伺候的人呢?」沈東湛問。
按理說,簡老太師都這般年歲了,身邊應該隨時都有人伺候的,怎麼偏偏昨夜沒人照顧,以至於發生了這樣的事,底下人不能第一時間知曉?
「昨夜是莫安在伺候,可是出事之後,我就沒瞧見他,派人去找了,也沒找到。」簡鞍也是很納悶,「這人已經伺候祖父很多年了,按理說是祖父最貼心的奴才,不太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
沈東湛仔細勘察周遭,沒有任何的搏鬥痕跡。
「昨晚吃的是什麼?」葉寄北問。
簡鞍頓了頓,「祖父這兩日腸胃不太好,大夫讓吃點清淡的,所以這兩日吃的都是青菜粥之類,每日都是新鮮的,絕對不會放過夜,剩下的早就倒掉了,藥渣確實還在,只是……」
「都被帶走了?」葉寄北知道他的意思。
簡鞍點點頭,「太子殿下督辦,東西都被府衙的人一併打包帶走了,你們若是要查,怕是要去一趟府衙才知道。不日,祖父的屍身,也會被送往府衙寄存,等到查明真相才能入土為安。」
對此,簡鞍半點都不猶豫,只要能查清楚祖父的死亡真相,其他的……他都可以忍受。
這才是對死者,最大的尊重!
「父親不在,我身為長孫,理該為祖父討個公道,不管是誰殺了祖父,都要血債血償,以命抵命!」簡鞍恨得咬牙切齒。
葉寄北點點頭,「你放心!」
「對了,沈指揮使!」簡鞍又道,「我長姐之事……」
沈東湛緊了緊手中劍,「簡公子應該知道,錦衣衛直隸於皇上,所行必須皇上親自下令,才能著手去辦,此番來簡家,也是因為我與寄北乃是摯友,施以援手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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