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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醫咬著牙,「他要是敢動蘇幕,回頭落入錦衣衛的手裡,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也不知道東湛兄那邊,查得怎麼樣了?」李珝凝眉,「周南,你看著點,我去接應。」
周南躬身行禮,「多謝靖王殿下!」
李珝抬步就走,羽仲緊隨其後。
「讓師父見笑了,這宮裡……不是什麼好地方。」出了太醫院,李珝無奈的望他,「處處藏著髒穢,在肉眼不可見之處,殺機四伏。」
羽仲點點頭,「有人的地方,便有你爭我奪。」
說著,羽仲忽然衝著李珝行禮。
「師父為何作此大禮?」李珝心驚,慌忙將人攙起。
羽仲直起身,「來日我回南疆之後,公主獨留宮中,還望靖王殿下能多加照顧,公主從小到大沒吃過苦。如今遠嫁,既為兩國邦交,也是衝著靖王殿下您這個人。」
「就算師父不說,我也會這麼做,公主以前如何,我都不管,如今她是吾妻,就算拼了我這條命,我也得護著她與孩子的周全。這是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該做的分內之事。」李珝朝著東宮走去。
羽仲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若是一輩子能這樣,那公主餘生幸福便有望了,來日他也能安心回南疆,跟王上復命。
不過眼下,他似乎應該幫幫忙了,畢竟來都來了,得給公主留點儀仗,若是能幫著沈東湛和李珝救人……
只是,聽說這位蘇千戶以前可不是什麼好人呢!
第1355章 他要搞事
李珝趕到東宮外頭的時候,眉心陡然擰起,當下與羽仲一道,往邊上退了退,目光已然沉冷到了極點。
「怎麼了?」羽仲忙問。
李珝眸色灼灼的盯著東宮周遭,「李璟回來了。」
羽仲瞧了瞧,陡然意識到了李珝的意思,「宮門口內外,守衛多了幾個。」
「帶回來的。」李珝沉著臉,「但願東湛兄能早點出來。」
更希望,他能發現端倪。
但事實是,沈東湛伏在床底下,找到了周南和年修所說的痕跡,可此時此刻,床底什麼痕跡都沒有,連帶著床底的牆壁也沒了回聲。
這意味著什麼?
痕跡消失了!
打草驚蛇了!
思及此處,沈東湛快速退出了床底,順帶著將年修留下的血跡,擦拭得一乾二淨。
出了床底,環顧四周。
沈東湛若有所思的瞧著周遭,李璟一出生便是太子之尊,所以一直住在這裡,從未挪動過,放眼四下,雕欄玉砌,著實是富麗堂皇的得很。
尊貴之身,自然是要住在尊貴之處。
緩步走在寢殿內,沈東湛目光銳利的一一掃過,終是在窗口位置頓住腳步。
這是後窗位置,再往外便是一座假山,再然後便是圍牆,也就是說,這地方不經常有人來。
換言之,這是冷地。
可現在,窗口位置居然還有些新鮮的痕跡,類似於腳印,但只是一點點痕跡,應該是摩擦所致,且是不慎導致。
沈東湛縱身一躍,快速跳出了窗口。
這地方壓根無人看守,而牆那邊又是荷池,更是不會惹人注意。
「好地方!」沈東湛冷笑兩聲,還真別說,如果是他,他也喜歡將秘密藏在這個地方。
人人皆知太子乖張暴戾,惹急了便會殺人,是以誰敢靠近太子?此處處於太子寢殿的後窗位置,只要別鬧出太大的動靜,便能萬無一失
荷池?
沈東湛悄然躍上牆頭,瞧著牆外的荷池,眼下這天氣,荷池之中連半點殘荷都沒了,唯有黑壓壓的泥漿水,瞧不清楚底下。
驀地,身後傳來動靜。
沈東湛眉心陡蹙,二話不說便落下了牆頭,快速隱匿於假山之後。
是李璟。
李璟回來了?
回來得還真夠快。
李璟坐在房內,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忽然間將桌案上的杯盞悉數拂落在地,「混帳東西,混帳東西!」
侍衛軍的首領跪在地上,沒敢吱聲。
「找不到欒勝也就罷了,居然連蘇幕都找不到,你們都是飯桶嗎?」李璟也不敢將話說得太絕,畢竟自己能有來日,還得依靠著他們,「想辦法,把小皇帝給本宮弄過來。」
侍衛軍有些猶豫,「殿下,那畢竟是皇上……」
「混帳!」李璟拍案而起,「這不行那不行,本宮要你們何用?找個理由誆過來不懂嗎?本宮如今是皇叔,是他兄長,他不是該乖乖的聽本宮的話嗎?」
侍衛軍可不敢說,人現在在錦衣衛的手裡,現在去錦衣衛要人,無疑是跟錦衣衛叫板。
他們這些人其實內心裡都不想聽命於李璟,但是在欒勝與李璟之間,侍衛軍退而求其次。
沒錯,李璟,只是侍衛軍的退而求其次!
「聽不懂人話嗎?」李璟咬牙切齒。
首領行禮,「殿下為何非要讓皇上過來?皇上年紀小,且……其實礙不著您什麼事,他雖然登基為帝,但是所有事情壓根無法自己做主,更不可能親政。」
「小皇帝落在沈東湛的手裡,本宮就受制於沈東湛,如果小皇帝落在本宮手裡,你們侍衛軍還怕什麼錦衣衛呢?」李璟穿著黑衣斗篷,嗓音里透著詭異的陰森。
侍衛軍首領垂著頭,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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