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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看見他為皇上施針了嗎?」欒勝挑了一下眉眼。
奈風是瞧見了,而且還是親眼所見。
「那可不是尋常的針法。」欒勝眯起危險的眸子,「是有門有派有出處的,尋常人還真是沒這本事。若非雜家這些年忙著爭權奪勢,為皇上辦差,丟了那些看家的本事……」
他瞧了瞧自己戴著手套的手,別說是動手,如今連拿針都費力,何況是準確無誤的針刺穴位?
「雜家可不敢拿皇上的性命賭氣。」欒勝徐徐垂下手,「整個太醫院,能讓沈東湛瞧得上眼的便是他,想必這老小子是有些本事的。」
奈風點點頭,旋即行禮,「督主英明!」
「且等等看!」欒勝坐直了身子,「你派人盯著他,若他敢跟外頭透露消息,立刻殺了他。」
奈風頷首,「奴才這就去!」
待奈風出了門,欒勝回頭盯著床榻上一動不動的皇帝。
「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了呢?」此時此刻,欒勝自個也是不敢肯定,明明一切都是照舊,怎麼就不一樣了呢?
王太醫瞧著沒什麼問題?
皇帝身邊伺候的,也都是自己挑的心腹,影子沒有逃離,地宮依舊太平……
第1190章 答案在這裡
宮內,安靜如初。
欒勝封鎖了消息,所以半點都不會泄露在外,畢竟錦衣衛如今群龍無首,東廠隻手遮天,說什麼便是什麼。
但是,宮內安靜不代表宮外也是如此。
靖王府地窖內。
李珝只覺得眼皮子突突的跳,雙手插著腰,瞧著自家媳婦搗鼓的這些東西,止不住低聲問,「那什麼,雲兒,這玩意……真的好使嗎?」
「廢話,此處與南疆隔了十萬八千里,好不容易師父來了消息,自然是要試一試的。」雲朵瞧著自個擺下的陣,紅線紅燭九宮圖錢成劍,「師父說了,只要心意夠誠,每日以鮮血燃燈,就能將那一點點羈絆,慢慢的燃盡。
銅錢劍上綁縛著一小捆頭髮,乃是李珝從宮裡弄出來的,皇帝的落髮。
「宮裡沒什麼動靜。」李珝繞著外頭走了一圈。
雲朵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是口渴喝水,餓了吃飯,立馬見效?這是陣法,南疆秘不外宣的護身陣法——九絕陣!只不過我這功力尚淺,比不過我師父,所以這見效嘛,肯定也是慢了點,反正、反正早晚會見效的,你急什麼?」
「我不是急!」李珝有什麼可著急的,那可是自己的父親,雖然沒什麼感情,甚至於有點恨意,但也不至於追著人家命的意思,只不過他自小便不信鬼神,對於這些東西,實在是……
雲朵深吸一口氣,「你過來。」
李珝:「……」
幽然輕嘆,李珝的眉心狠狠擰起。
「過來!」雲朵捻起手邊的銀針。
植吾忙捋起袖子,露出十指,「王妃,要不然用奴才的血吧?殿下終究身份尊貴,這日日往手指頭上扎兩針放血,難免傷身!」
「你是滄海遺珠?」雲朵問。
植吾抿唇。
「大師父可說了,要至親之人的血,才能化一場劫。」玉竹在旁邊撇撇嘴,「你又不是皇子皇孫,把你血放幹了也沒用啊!」
啥也不是!
植吾轉頭望著自家殿下:爺,奴才真幫不了您!
「來吧!」李珝伸出手。
銀針扎在指尖上,也就是微疼一下,李珝狠狠的皺了一下眉,「輕點,疼……」
雲朵:「……」
一個大男人,還是習武之人,竟也撒嬌?
「雲兒?」李珝柔聲低喚。
雲朵低著頭,兀自將他的血滴在油燈內,「知道了知道了,我輕點!」
待血滴落在油燈的燈盞內,與燈油混合在一起,光亮瞬時竄起,似乎又亮了些。
「好了!」雲朵接過玉竹遞來的帕子,仔細的將李珝指尖的血色擦拭乾淨,「可以了。」
李珝默默的將指尖伸進嘴裡,往後退了兩步,免得礙著自家媳婦辦事,撒嬌歸撒嬌,事情的輕重緩急,還是分得清的。
「爺?」植吾低聲問,「這真的管用嗎?這都隔著宮牆呢!」
李珝轉頭看他,「那是我八抬大轎娶進門的靖王妃,我若不信她,那我娶她作甚?」
植吾:「……」
您這回答便回答吧,還順便著重表忠心,著實有點過分了!
當然,這話可不敢說。
「南疆素來以蠱,以巫為主,在外人看來,甚是神秘而詭異。」李珝瞧著自個指尖的傷,明兒讓媳婦換根手指頭,她這日日習慣揪著一根手指戳,著實不是個事!
這點,植吾知曉。
「既然能下蠱,以巫害人,自然也有救人之法。」李珝深吸一口氣,「凡事都有兩面,有矛有盾,要不然南疆之蠱,也不至於讓人聞風喪膽,談之色變。」
植吾點點頭,「王妃雖然貪玩,但奴才瞧得出來,王妃天資聰穎,什麼東西都是一點就透。」
「這話我愛聽。」李珝報之一笑。
雲朵業已處置完畢,快速跳出了九絕陣,行至李珝身側,「每日固定時辰,點燃九絕油燈便罷了!今日業已燃燈,著人盯著,待燈盞燃盡便是。」
「辛苦了!」李珝俯首親了親她的額頭,「走!」
說著,他便牽著她的手,緩步朝著外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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