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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尚遠不想與姚文琴廢話,逕自上前,湊近了蘇南綾,「你這般費心費神,身子吃得消嗎?」
蘇南綾點頭,壓根不去看他,有話也是衝著姚文琴說的,「小公子高熱,乃致血滯淤堵,熱氣難散,須得銀針散熱,其後以湯藥灌之,待清醒過後便以藥湯浸泡,想必能除了體內風寒之氣,就能快點好起來。」
「謝謝!」姚文琴直抹眼淚。
第1624章 番外43
蘇南綾從始至終,沒有多看尚遠一眼,但方才尚遠說的話,她是真的一字不漏的,全都聽在了耳朵里。
一個男人可以有很多的妻妾,可以不在乎這些女人,但怎麼能不疼愛自己的孩子呢?自己的骨肉自己的血脈,怎麼可以這般冷漠無情?是以,在蘇南綾看來,這男人太可怕了。
可怕到什麼程度?
讓她打心眼裡排斥,不想與這樣的冷血動物,多說半句。
尚遠其實也察覺到了蘇南綾的異常,但他想著,可能是自己方才有些激動了,所以她這廂有點誤會,待會再哄哄便是。
可他不知道,蘇南綾不是那麼好哄的,早前那個被欒勝三言兩語,就哄得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的蘇南綾,早就死了……
「怎麼樣?」
待蘇南綾施完針,姚文琴才敢湊上去,遞給了她一塊帕子。
「放心!」蘇南綾捻著帕子,吃力的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子,「記得給他吃藥,然後等他醒來就讓他去泡藥浴,藥浴雖然不舒服,但對身子好,讓他能快速降溫,並且好起來……」
姚文琴感激不盡,「多謝!」
「不用,我……」
「阿綾!」
「妹妹?」
蘇南綾登時不省人事,若不是尚遠眼疾手快,瞬時將人抱住,只怕是要栽倒在地。
縱然如此,還是將眾人嚇得不輕。
尤其是尚遠!
那一刻,姚文琴看著同床共枕那麼多年的夫君,頭一次為了一個女人,臉都嚇青了。
「阿綾?」尚遠抱著蘇南綾就走,儼然忘了自己的兒子,還躺在床榻上不省人事。
望著尚遠離去的背影,姚文琴愣愣的站在原地甚久,以至於忘了哭,忘了說點什麼。
直到底下人喊了兩聲「夫人」之後,她才神情遲滯的回過神來,趕緊讓底下人去看看,免得後院真的出什麼事。
說到底,蘇南綾也是為他們娘兩,著實是自己欠了她的。
回過神來,姚文琴按照蘇南綾昏迷前交代的,灌藥,等著尚雲傑清醒之後,再讓他去泡藥湯,一時間忙得團團轉,誠然也是騰不出手來,再去多想其他的事情。
後院,如同炸了鍋一般。
「如何?」尚遠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之前大夫來不及,如今倒是剛好過來給蘇南綾診脈。
「損耗心神,動了胎氣,別的倒也無恙。」大夫忙解釋。
生怕說得晚了,這定遠侯要吃人。
「真的沒事?」尚遠反覆詢問。
好不容易得來的女人,好不容易騙了她成婚,若是現在就沒了,那他豈非得不償失?更何況,她這肚子裡還揣著欒勝的野種。
只要這孩子還活著,縱然欒勝一人獨大,來日執掌大權,尚遠想捏死他,還不是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的容易?
這可是一個閹人,最後的根呢!
「侯爺只管放心!」大夫再三強調。
如此,尚遠放了心。
他要蘇南綾,也要欒勝的孩子,他要天下,也要欒勝的命!
聽得後院來報,說是蘇南綾母子平安,姚文琴這顆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裡,瞧著剛從浴桶里撈出來的兒子,心內百感交集。
尚遠的涼薄,讓她心寒,身為傑兒的親生父親,在孩子的生死關頭,還不如蘇南綾一個外人來得熱心腸。
這一次,如果不是蘇南綾施以援手,只怕她的傑兒真的會出事。
姚文琴打心裡感激蘇南綾,卻也是看穿了尚遠,只覺得可笑又可悲,現在,她的好夫君正陪著蘇南綾養胎,不顧親生兒子的死活。
「夫人,奴婢去把侯爺請過來吧?」
連底下的丫鬟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姚文琴搖搖頭,「不用了。」
人到了,心不到,又有什麼意思呢?
這一次到了,那下一次呢?
一個心裡連骨肉親情都沒有男人,你還指望著他時時刻刻給予你憐憫,讓你能假裝高興下去?
可若是哪天翻臉,只怕是所有的怨氣都會悉數爆發,到了那時候……
呵,還不如一開始就別奢望!
第1625章 番外44
蘇南綾昏迷了兩日,這兩日內尚遠一直守著她,寸步不離,壓根沒有去看過尚雲傑,仿佛病不是自己兒子,涼薄得讓整個定遠侯府的人,都大氣不敢出,生怕一不高興就惹怒了侯爺,惹來滅頂之災。
這樣的人,隨時發難,隨時殺人,豈敢招惹。
好在這兩日,尚雲傑的身子逐漸好轉,有了蘇南綾的臨時處置,其後大夫又來給看了看,只說是小公子誠然命大,這都能逃過一劫,來日必定是福壽無疆。
如此可見,當時的狀況有多緊迫,如果不是蘇南綾……
「夫人,那邊的嫁衣都做好了。」
底下人說這話的時候,姚文琴正在給尚雲傑餵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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