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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的打起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若是你覺得吃虧,也可以把你娘找出來。」沐飛花插著腰,「蘇幕呢?」
欒勝站在檐下,屋內有年修伺候著。
但欒勝,絕不會把蘇幕交出去。
當了一輩子的敵人,欒勝這心裡頭就跟……
「你錦衣衛的手伸得太長,連東廠的事情,東廠的人也要管?」欒勝憤然,「沐飛花,你信不信雜家上奏御前,一道摺子就能讓你沈家……」
還不待他說完,沐飛花哎嘿一聲,「欒勝,我告訴你,我沐飛花可不是嚇大的,你少用皇帝來壓我,今兒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蘇幕知道溫守信的下落,那是錦衣衛要抓的人,若你執意如此,那咱就只好比劃比劃,誰輸了誰滾蛋!」
「這是你的意思?」欒勝望著沈東湛。
沈東湛往邊上退了兩步,「說起來,我終究是晚輩,欒督主與我母親算是同輩,由你們來交涉是最好不過的。」
「打不過就叫娘?」欒勝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沈東湛:你東廠陰我的次數也不少,此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該!
「讓督主見笑了!」沈東湛瞧了瞧房門口,「不是跟您學的嗎?這叫,兵不厭詐。」
欒勝:「……」
好小子!
第669章 咱是講理的人
「湛兒?」沐飛花理直氣壯,「進去看看。」
沈東湛躬身揖禮,「是!」
「沐飛花。」欒勝咬牙切齒,連眼睛都紅了,「這是我東廠的事,與你齊侯府,與錦衣衛有何關係??」
沐飛花低呵一聲,理不直氣也壯,歪理真理都是理,「都是朝廷的事,你分得這麼清楚,敢情是要當皇帝的主?怎麼著,伺候主子久了,真是奴才當主子,忘了自個的身份?」
「你別強詞奪理!」欒勝堵在門口,「一碼歸一碼,錦衣衛和東廠各司其職,原就沒……」
話還沒說完,沐飛花當下「呸」了一口,「什麼一碼歸一碼,你腦袋跟脖子分家,胳膊腿都能卸了裝回去?這就是一碼事。」
「你這是無理取……」欒勝的話還沒說完,驟聽得窗口砰的一聲響,當下轉頭去看。
什麼叫有其母必有其子?
眼前,便是得到實證。
欒勝就在門口擋著,所以沈東湛……走了窗?!
瞧著欒勝臉都黑了,沐飛花忽然笑出聲來,「沒想到吧,沒有門……還有窗!」
「無恥之徒!」欒勝轉身回房。
沐飛花趕緊往內沖,她得親眼看看,蘇幕傷成什麼樣了?之前聽沈東湛說得稀里糊塗的,只說是傷得重,可到底傷得有多重,這小子倒是沒怎麼具體說。
不親眼看看,沐飛花是怎麼都不甘心的。
屋內需要安靜,蘇幕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乍然見著所有人都進來,年修往床尾縮了縮,有些不知該如何處置。
沈東湛已經坐在了床前,這會正目不轉睛的瞧著昏迷不醒的蘇幕,和他離開的時候沒什麼兩樣,如今他更衣回來,想必她見著他的時候,便不會嫌他邋遢髒兮兮的。
旁人守著他不放心,但是欒勝……
若蘇幕有異常,欒勝會第一時間,拼了命救她,所以沈東湛才敢速去速回。
「一直是這樣嗎?」沈東湛問。
年修點點頭,「對,沒有醒。」
欒勝立在床前,剛要開口說話,卻被沐飛花冷不丁推到了一旁,若不是他身上有傷,不適合與她動手,今兒他非得好好教訓沈東湛不可。
這股子怨氣,就跟老父親婚前第一眼看女婿,那是一樣一樣的,總覺得誰誰誰都配不上自己養的這盆花。
一想到有人要連盆端走,更是氣得暴走!
可暴走也沒用,沈東湛就在床邊坐著,寸步不讓,再加上一個湊熱鬧不嫌事大的沐飛花,欒勝是以一敵二,壓根沒有勝算。
「你們……」
「你別說話!」還不等欒勝開口,沐飛花就已經別開他,「病房裡需要安靜。」
欒勝:「??」
這到底是誰的病房?
「傷在何處?」沐飛花問。
沈東湛沉著臉,「全身都是,尤其是肩膀,鷹爪鉤直接傳過去,又被蘇幕自個拽出來了,連皮帶肉的,傷得很重,太醫說不要輕易挪動,否則會有生命危險,這兩日身邊離不開人,得好生看著。」
「就是那五毒門下的手?」沐飛花問。
沈東湛點點頭,握住蘇幕的手。
沐飛花愣了愣,直勾勾的瞧著他們十指緊扣的模樣,哎呦這小子最近脾氣見長,當著欒勝的面也敢這麼做?
「湛兒,你收斂點。」沐飛花壓低了聲音悄悄說,「欒勝瞧著呢!」
雖說是內定的兒媳婦,可欒勝有句話還是沒錯的,這畢竟是東廠的人。
「我知道。」沈東湛面不改色,「讓他瞧著,習慣就好。」
沐飛花:「??」
這裡面有名堂!瞧著欒勝這副敢怒不敢言,想發作又死活憋著的樣子,沐飛花覺得不太對勁,這是怎麼回事?
「溫守信抓住了嗎?」沐飛花轉頭問欒勝。
欒勝黑著臉沒說話。
倒是年修,悄悄插了一句小嘴,低低的說了聲,「沒!」
「還沒呢?」沐飛花掉頭就走,「這王八羔子要是不抓住,來日還有得禍害呢!這筆帳,早晚得算在這兩孩子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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