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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蘇幕那一番威壓,林靜夏心裡的怨氣便也跟著散了,「公子言重了,左不過……我還是去一趟吧!這小子是個混不吝,在你這兒不敢鬧騰,萬一鬧騰別人也是一樁頭疼之事。」
「你不是不願嗎?」蘇幕眸色溫和,不似方才凌厲,「不必勉強自己,不過是個國公府罷了!」
林靜夏搖搖頭,「公子不是說了嗎?退路多了,來日活路就多,您身處這個位置,多個朋友好過多個敵人,哪怕這個敵人可能是個草包!」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萬古不變的真理!
「我收拾一下。」林靜夏轉身進了藥廬。
年修近前,「爺,奴才覺得這小公爺可能真的……對林大夫有點意思?」
「他有意思是他的事,關鍵看月白的態度,她心裡有道坎,有些事是跨不過去的。」蘇幕知道林靜夏心裡是怎麼想的。
人,尤其是重情義之人,在很多事情上,皆是身不由己。
從四時坊出來,蘇幕回了蘇宅。
林靜夏則拎著藥箱,偷摸著去了國公府,從後門進去,直接找到了顏姬的院子,這條路走的次數多了,簡直是輕車熟路,就跟回自個家門似的。
此刻,顏姬正頭疼呢!
因為南疆使團還沒走,她這廂不敢輕舉妄動,由著那老婆子折騰,假意在房中裝病。
「你再作,你再作!」顏姬嗑著瓜子,喝著茶,瞧著自家兒子捧著瓷瓶,幾欲往地上摔的動作,「若我是林大夫,見著你如此混不吝,也不願與你一處。」
薛宗越捧著瓷瓶,「那你說怎麼辦?我終究是你兒子,你……你還、還嗑瓜子?你有嗑瓜子的這份精神頭,幫我想想辦法不好嗎?」
「我又不是林大夫,我想辦法有什麼用?」顏姬啐一口瓜子皮,「聽娘的,放下瓷瓶,立地成佛吧!」
薛宗越頓了頓,「您讓我出家?」
「咳咳咳……」顏姬一口茶水嗆在嗓子眼,「你、你要氣死我?」
薛宗越憤然,「是你自己說的。」
「我沒說!」顏姬哼哼兩聲,「我是讓你,沉穩點,淡定點,你看看人家林大夫,是個多沉穩可靠的姑娘,能瞧上你這副樣子?」
薛宗越抱著瓷瓶,「她都不來看我了……」
等事情結束,估計再也不會登門了!
「姑娘家,你得哄!」顏姬恨鐵不成鋼,「平時瞧你,不是挺能嘰歪,怎麼到了林大夫跟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還盡玩昏睡這種損招?我告訴你,你要是睡三天三夜,能給我睡個媳婦回來,我跟你姓!」
「我睡給你看!」薛宗越低喝。
一抬頭,林靜夏正背著藥箱,面色鐵青的站在門口。
薛宗越:「……」
第606章 有你哭的時候
顏姬默默的放下手中杯盞,哎呦,玩大了……
「林大夫啊!」回過神來,顏姬趕緊起身,快速行至門口,將林靜夏迎了進來,牽著她的手不放,「你看看你這一走,這小子的瘋病就制不住,咱們也不會瞧病,眼下可全指望你了!」
說著,顏姬瞪了全子一眼。
人來了也不通知一聲,這奴才該打!
顏姬領著人快速出了屋子,還順帶極為貼心的合上了房門,「林大夫,您別客氣,就當這是自個家裡,該治治,該……該怎樣就怎樣吧!」
「我……」薛宗越瞧一眼懷中的瓷瓶,慌忙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想歪了,林大夫……我、我就是有點難受,屋子裡憋得慌,所以鍛鍊鍛鍊!」
林靜夏掃一眼滿屋子的碎片,還有東倒西歪的桌椅板凳,這就叫鍛鍊?
「哎呦呦!」薛宗越扶著桌角,慢慢悠悠的坐在了凳子上,「腿疼!」
林靜夏白了他一眼,默默的將藥箱放下。
裝,你繼續裝!
「全子不是說,你不來了嗎?」薛宗越小心的觀察著她的臉色。
嗯,臉色還是鐵青的,瞧著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方才那些話她應該都聽到了吧?不知道會不會往心裡去?
要是真的生氣了,該如何哄?
娘說了,姑娘要哄。
因為是國公府的小公爺,打小就在外頭廝混,所以一直是那些人哄著他,他也甚少去哄過什麼姑娘家,從來沒把誰放在心上,自然不懂什麼叫歡喜。
偏,在合適的年齡,碰到了合適的姑娘。
於是,他就抓瞎了……
林靜夏沒有理他,彎腰將地上的凳子扶起。
「我來我來!」薛宗越搶先一步,將早前踹翻的桌椅板凳都扶起,早知道她會過來,他踹什麼凳子呢?
將一切歸回原位,薛宗越低低的問,「你生氣了?」
「哪兒不舒服?」林靜夏取出脈枕。
薛宗越撓撓額角,默默的坐下來,「真生氣了?」
「伸手!」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薛宗越有些著急上火,但還是乖乖的捋起袖子,將腕擱在了脈枕上,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人兒,心裡琢磨著她如此淡定,是沒上心?還是真生氣了?
「肝火旺盛,的確該開點藥吃。」林靜夏搭著他的腕脈,一抬眸,瞧著某人傻乎乎的笑臉,登時眉心突突的跳,「你看什麼?」
薛宗越連忙搖頭,「林大夫所言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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