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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珝仿佛有所動容,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好半晌,他扶著桌案起身,緩步朝著外頭走去。
「皇上?」植吾趕緊起身跟上。
立在寢殿門前,李珝瞧著外頭黑漆漆的夜,忽然笑了一下,滿面酸澀無人懂,心內彷徨幾人知。
「植吾?」李珝道,「朕還可以相信你嗎?」
植吾行禮,「奴才為皇上,萬死不辭!」
「好!」李珝忽然眼一閉,一頭栽向台階。
「皇上?!」
第1745章 番外164
宮內,忽然亂做一團。
據說是皇帝從蓮妃寢殿裡出來之後,一頭栽倒在台階下,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橫豎整個太醫院的人都被請進了皇帝的寢宮。
看著這陣勢,恐怕病得不輕。
「病了?」蘇幕轉頭瞧著沈東湛。
沈東湛兩手一攤,「我什麼都沒做。」
「這就有兩種說法,一種是刺客,也就是你乾的。當然,我是不會相信這種事的,畢竟你若想殺人,無需親自動手。」蘇幕還不知道沈東湛那點小九九,「其次,我們對皇后娘娘始終心存愧疚,當年欒勝之禍,終究也是跟我有關。」
欒勝,到底是蘇幕的生父。
雲朵受到反噬,其後重創,以至於此生唯有一位公主,多多少少也是因為蘇幕和沈東湛,斷人子嗣乃是大虧,豈能不還?
「就算是看在皇后的面上,即便李珝做了過激之事,你我最後還是會把李珝交給皇后處置。」蘇幕腦子清楚,既不讓沈東湛為難,也不會讓皇后為難。
沈東湛點頭,「你說的都對。」
「皇后沒有開口,皇帝不能死。」所以蘇幕知道,沈東湛不會下手,「但這不代表,別人不會下手,他那副身子骨康健著呢,一個蓮妃怎麼可能把他折騰病了?呵,到底是裝病想試探後宮和朝臣,還是裝病來對付咱們,那就不一定了!」
沈東湛所擔心的,就是後者。
有些人執迷不悟,早已聽不得逆耳忠言,萬一惱羞成怒……還真是不好說。
「都隔了這麼多年,還得重操舊業,掙扎在這爾虞我詐之中,真是讓人煩厭得很。」蘇幕雙手環胸,立在小院中,「今夜無星無月,果然是月黑風高殺人夜。」
沈東湛從身後抱住她,將下顎抵在她的肩頭,「你猜,他想幹什麼?」
「想收拾後宮,也想收拾我們,還能有什麼好事?」蘇幕翻個白眼,「左不過,難為咱家那小子,還得在宮裡待著一陣。」
沈東湛笑了笑,「有美在側,這叫難為嗎?他呀,八成是求之不得,翻牆的本事打小就練著,這會正好派上用場。小公主喜歡他,他也喜歡小公主,凡事總得磕磕絆絆,以後才能懂得珍惜,太過輕易得到,便會忘了當初的真情摯意。」
「感悟如此深刻,可見我是刻在了你的心裡。」蘇幕回頭,在他面上啄了一口,「算是褒獎。」
沈東湛可不滿足於此,「就這麼一下便打發了,沈夫人還真是吝嗇。」
「那沈指揮使意欲如何?」蘇幕笑問。
沈東湛旋即將人抱起,「待回去之後,我慢慢告訴沈夫人,要如何……」
夜色沉沉,最是好眠。
皇帝病了,昏迷不醒。
消息傳出去,滿朝震驚。
蓮妃亦是一臉的不敢置信,可關於夜裡的事情,她是半點都想不起來了,但事情發生在自己的寢殿外頭,所以她難脫其罪。
「病了?」雲朵一怔。
玉竹點點頭,「說是從蓮妃寢宮出來就暈倒了,然後正太醫院的太醫都過去了,至今沒個結論,只是滿宮傳得沸沸揚揚。」
「蓮妃寢宮?」雲朵輕嘆一聲。
玉竹瞧著自家主子,打心裡替主子不值,替她委屈,「那蓮妃娘娘,看著就是妖媚無格之人,奈何皇上就喜歡這樣被人哄著,就是喜歡那樣虛以為蛇的樣子,全然看不到主子您的好。」
「還說這些作甚?」雲朵轉頭看她,「你且盯著點,若是有機會就出去說一聲,讓那兩個小的切莫輕舉妄動。」
玉竹行禮,「是,只是……主子您這麼說,是不是另有深意?」
「皇帝自小習武,身子骨強健著呢!早不病晚不病,忽然就病成這般模樣,若沒有親眼所見,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雲朵低聲冷笑,「他當皇帝久了,早已不似當初單純。病在蓮妃宮中,若不為試探,便是動了殺機。」
玉竹駭然,「主子的意思是,皇上要、要殺人?可是,他要殺誰?」
第1746章 番外165
雲朵一時間也不知道李珝心裡怎麼想的,畢竟她不知道,在李珝暈厥之前,沈東湛來過,且與他說過那樣一番話,但多年夫妻,又是結髮之人,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他的。
「我不知道他要殺誰,總歸是一定會見血。」雲朵斂眸,低低的咳嗽著。
玉竹趕緊取了披風,仔細為自家主子覆上,「不管他要殺誰,主子如今都在冷宮裡待著了,就別操心那些,權當是養病罷了!此處安靜,適合靜養,您正好趁著這機會,養養身子!至於外頭的事兒,有沈家操持著,您就別再多費心神。」
「懿兒還在外頭呢!」雲朵攏了攏披肩,「怎麼能不操心?」
玉竹嘆口氣,「您這身子骨虛弱,何嘗不是因為勞心勞神的緣故?鬱鬱寡歡,心神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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