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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柄不敢置信的望著他,眼底滿是慌亂與不解。
「好!很好!」沈東湛的指尖,輕輕敲著桌案,「扈大人深明大義,自然是最好不過!來,看看這是什麼?」
桌案上,擺著一小包東西。
第132章 坐下!
「這是什麼東西?」扈崇貴心下猶豫,不敢輕易上前,繼而轉頭瞧了魏祿一眼,示意魏祿上去查看。
魏祿心裡沒底,但扈崇貴如此身份,他的意思,豈是魏祿能拒絕的?
想了想,魏祿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也不知道這一包東西是什麼?伸手打開來,竟是一顆顆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藥丸。
「此乃何物?」魏祿低聲問。
周南瞧了一眼跪地的周柄,伸手指了指,「問他咯!」
「此乃何物?」魏祿望著周柄,「一顆顆的,什麼藥?」
周柄還能說什麼?
自然不敢隨便說。
現在的情況,對他們很不利,若是再說出點什麼來,只怕後果更加不堪設想,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
沉默是金!
緘默,便有翻盤的機會。
「周大人不願意說?」周南冷笑,「行吧,那我來說,魏大人和扈大人可要豎起耳朵聽清楚了,這東西叫做迷香,往常都是江湖人用來干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偷雞摸狗之輩慣用之物!」
頓了頓,周南掃一眼周人,「兩位可都聽清楚了?此物,來源於他!」
周柄跪在那裡直搖頭,「不,不是我的,我沒有!我沒有!」
「吳師爺,你說呢?」周南問。
吳師爺倒伏在地,奄奄一息的點頭,「是,是周通判交給我的,讓我、我送進山寨里,當天夜裡點燃之後……之後就會讓眾人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你胡說什麼?你是梅大人的師爺,我是延州府台的通判,咱兩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如此陷害我?是不是因為梅大人?」周柄冷聲厲喝,「是梅長松唆使你,讓你誣陷本官!」
梅長松雙手交叉,穿在袖子裡,冷冷的睨著這一切,也不多說什麼,由著他們扯皮,已經到了這地步,周柄是強弩之末,徒做困獸之鬥罷了!
「周通判給了我三百兩銀子,說是只要放藥就好,其他的無需我來做。」吳師爺斷斷續續的繼續說著,「我照著他的吩咐,假意去山寨里送消息。彼時,忠義堂內的人都沒有注意,我進去之後,假借上茅房,偷偷轉回忠義堂,將藥放在了角落裡,然後離開。」
周柄想阻止,奈何錦衣衛快速上前,一左一右摁住了他,令他動彈不得。
「怎麼著?聽人把話說完,是最基本的禮數,周通判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還怎麼當這延州通判?」周南冷笑,居高臨下的睨著他。
周柄咬著後槽牙,「你們、你們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沈東湛皺了一下眉。
「把他嘴堵上!」周南手一揮,錦衣衛當即拿了布團,堵住了周柄的嘴,這聒噪勁兒,換誰都得煩。
堵住了周柄的嘴,扈崇貴站不住了,「你們總得給他一個辯駁的機會。」
「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是讓他做個人,聽人話!」周南是渾然不客氣。
扈崇貴瞧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孩子,心下有些發怵,跟孩子在一處的一老一少,難道也是錦衣衛嗎?如果是這樣,是否說明錦衣衛早就盯上了周柄。
看周柄這樣子,顯然是被錦衣衛咬住了,那麼接下來……
人嘛,到了關鍵時候,自保是本能!
「繼續說!」周南開口。
吳師爺緩了緩勁兒,錦衣衛動刑是很講究的,讓你疼得半死,又不會死,讓你有力氣說話,卻沒力氣跑路。
「下了藥之後,我就離開了山寨,忠義堂內都是山寨內的要緊人物,只要這些人中了迷香,那麼剩下的那些人就沒什麼可擔心的。」吳師爺閉了閉眼,「是我、是我對不起耿虎他們,如果不是我欠了賭債,何至於害了他們這麼多人!」
周南想起當時剛進山寨,所見的血流漂杵,屍橫遍野之狀,委實慘絕人寰,慘不忍睹。
「都聽清楚了?」沈東湛目色幽沉的望著扈崇貴,「還需要辯解嗎?又或者,由扈大人這位姐夫,來解釋一下,你的小舅子為什麼如此喪心病狂?」
扈崇貴心下微緊,張了張嘴,愣是沒能說出話來。
「扈大人?」周南笑問,「解釋一下?」
扈崇貴面色沉冷,忽然上前,一腳踹在了周柄的肩頭,「你個不成器的東西,說,這些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四下,萬籟俱寂。
唯有耿少離滿臉憤怒,縱然他年歲小,卻也知道就憑那個人,是不可能做下這麼大的事情,殺了他的爹娘和父老鄉親。
「急什麼?」蘇幕睨了他一眼,將堅果塞進他嘴裡,「補補腦,別像某些人一樣,沒腦子瞎嚷嚷,自鳴得意的茅房頂在腦門上,十里外都嗅到了那股臭味。滑稽了自己,笑死了旁人!」
扈崇貴愕然,蘇幕的話說得不溫不火,但字正腔圓,於這寂靜之時,讓人聽得一清二楚。
「你說什麼?」扈崇貴冷然厲喝,「居然敢……」
年修冷哼,「不只是臭,還聾!」
「你!」扈崇貴憤然衝過來。
然則還沒走兩步,沈東湛已經捻了兩根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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