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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裡鬧騰,確定您外頭的人不會進城,所以皇上才敢讓雜家今夜過來,看看雍王殿下還有多大的本事?」欒勝嘆口氣,「雍王殿下,雜家該說的都說了,現如今您可都清楚了?」
李琛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這世上什麼事都是公平的,就好比:他想要父皇的皇位,父皇卻想要他的命。
「欒勝!」李琛咬牙切齒。
欒勝笑了笑,「殿下還有什麼可說的?勾結五毒門,與朝廷作對,擅殺國公爺,為禍天下,真真是該死!」
說著,欒勝徐徐抬起手,晃了晃手中的聖旨。
李琛直勾勾的盯著那道聖旨,恨不能用眼神剜出一道道血痕來。
「請雍王殿下回房更衣,再來恭接聖旨!」欒勝意味深長的開口。
李琛拂袖轉身,當下朝著臥房走去。
「督主?」奈風上前,「就這樣……」
欒勝輕哼一聲,「好戲開始了。」
「雍王殿下,不會輕易束手就縛的。」奈風低語。
欒勝當然知道,李琛不會束手就縛。
「他會跑。」欒勝瞧著手中的聖旨,「你猜,他想跑到哪兒去呢?」
奈風想了想,「進宮與皇上解釋?又或者,城外與亂賊匯合?」
「那就讓他跑。」欒勝的舌,從後槽牙處掠過,「有人按兵不動那麼久,早就在等著這一日這一刻了。」
奈風詫異,誰?
風吹著迴廊里的宮燈搖晃,欒勝溫吞的打開聖旨,含笑瞧著上面的御筆親書,上面寫的既不是賜死,也不是流放,僅僅只是……召見!
第696章 兄弟
形勢不對,李琛自然是要跑的。
欒勝就在主院,蕃子圍攏在院牆外,外頭是侍衛,想要跑出去,李琛得拼盡全力才行。
比如說,換上奴才的衣裳,在南明和南豐的掩護下,混在奴才堆里,被東廠的蕃子驅逐出後院,集體關押在柴房後面的空地上。
許是考慮到牆外還有侍衛,這裡唯有數人看守,人多數都集中在前院,畢竟欒勝在那裡。
「啊!」人群中忽然一聲尖叫,緊接著亂做一團。
趁著夜色漆黑,南豐帶著二人竄到了牆外,落地瞬間,早已準備妥當的雍王府暗衛,手腳麻利的解決了外頭的侍衛。
「殿下!」暗衛接住李琛,「快走!」
現在,人都在前院,便是正當時機。
夜色黑沉,暗衛護著李琛,疾步朝著城外走去。
可還沒到城外,眾人便已經意識到了不對。
街上雖然沒什麼大動靜,可城門那邊重兵防守,就這樣出去是不可能的事兒,除非跟他們幹起來,然一旦有動靜,東廠和侍衛趕到,李琛便再無任何機會。
一輛馬車,慢悠悠的朝著城門口駛去。
「好像是靖王府的馬車?」南明道。
李琛咬咬牙,「去,攔下!」
「是!」南豐率先衝上去。
馬車被攔到了一邊,儘量避開城門口的守衛。
李珝當下掀開車窗簾子,衝著外頭低喝,「植吾,作甚停下?你不知道,我家王妃還在外頭等著呢?一天天的,淨是瞎胡鬧。」
「爺,是雍王殿下!」植吾在外行禮。
李珝瞧著立在黑暗中的李琛,趕緊下了馬車,狐疑的打量著他這身打扮,「皇兄這是怎麼了?怎麼大晚上的穿成這樣?」
「你要出城?」李琛沒有時間在這裡廢話。
李珝點點頭,「是啊!說出來也是笑話,我家那位貪玩,大晚上的不回城,這不……我趕著出去找王妃回家呢!怎麼,皇兄也要出城?」
「本王奉命出城,但不想驚動旁人,你能否載一程?」李琛言簡意賅,「不要讓城門口的守衛知曉。」
李琛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李珝是個聰明人,應該會明白。
「奉命?」李珝皺了皺眉,「既是兄弟,自然沒話說,上車吧!」
李琛如釋重負,怕就怕李珝會繼續問下去,好在這小子常年在外頭跑,對殷都城的人和事,全無防備與算計,心思單純得……被騙了還幫人數錢。
眼見著李琛領著南豐上了馬車,南明則與暗衛,則在城內等待時機。
馬車到了宮門口,當下有守官將車攔下。
「放肆!」植吾低喝,「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靖王府的馬車!」
守官趕緊行禮,「靖王殿下恕罪,咱們奉命看守城門,今夜不許放任何人出城。」
「混帳東西,本王的王妃還在城外,本王去把人接回來,若是王妃出了事,你們誰來擔當?」李珝打開半扇車門,衝著外頭厲喝,「本王的王妃是誰,不需要多說吧?」
植吾在旁邊搭腔,「若是南疆的公主在殷都出了意外,導致兩國開戰,小心你們的腦袋!」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
守官訕訕的退後,便也沒敢再多說,手一揮,便讓人打開了城門。
這兩國交戰的黑鍋砸下來,誰擔當得起?
李珝哼哼一聲,隨手合上車門,「走!」
馬車繼續往外走,當著眾人的面駛出城門。
城門外頭,黑漆漆的。
一輛馬車搖搖晃晃的往前駛去,內里坐著兩位尊貴的天之驕子。
「皇兄是奉了父皇的命?」李珝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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