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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你去哪?」李珝愣怔,還沒反應過來,沈東湛已經拂袖出門。
植吾就守在門外,見著沈東湛風風火火的衝出來,登時有些發怔。再瞧著自家主子也跟著衝出來,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殿下,沈指揮使這是怎麼了?」
「錦衣衛和東廠,果然是死敵!」李珝感慨。
植吾明白了,這是發現了東廠在做什麼手腳,所以……
「蘇幕這個時辰出城,是想幹什麼呢?」也不怪沈東湛這麼緊張,東廠向來不干好事,做的都是那些雞鳴狗盜,傷天害理的事兒,錦衣衛自然要防著點。
植吾想了想,「東廠不是抓人,就是殺人唄!」
「蘇幕沒帶人。」李珝緩步下了樓梯。
走到街上的時候,早就瞧不見沈東湛的蹤影了,這小子一遇到事兒跑得比兔子還快,難怪還是孑然一身,這要是好好吃著飯,忽然人沒了,換做誰家姑娘,不得糟心啊?
「唉!」李珝雙手環胸,瞧著大街上的人來人往。
驀地,植吾突然推搡著李珝,往一旁的巷子裡擠去。
「作甚?」李珝心驚,「怎麼了?」
植吾「噓」了一聲,示意李珝不要作甚,趴在巷子口偷摸著往外瞅,「奴才好像瞧見了雍王府的人。」
「雍王府!」李珝當即蹲下來。
主僕二人便蹲在小攤販後面,眼睜睜瞧著鬼鬼祟祟的人,打跟前跑過去,也不知道是想幹什麼?
「出事了?」植吾不解。
李珝眯了眯眸子,「肯定不是好事!」
先有蘇幕,後有沈東湛,現在還來個雍王府……
第642章 跟著夫君看熱鬧
植吾瞧著這陣勢,心想不妙,多半又有什麼陰謀詭計之類的?反正,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涉及了雍王府。
「爺,咱就別湊熱鬧了。」植吾打量了一眼自家主子一眼。
李珝別頭看他,自家這奴才活得太通透,也不是什麼好事,「你這話的意思是,覺得你家殿下我,要權沒權,要勢沒勢,連個可使喚的人都沒有?」
「爺?」植吾語重心長,「您跟那些殿下不能比,咱這是野路子,要啥沒啥的,除了王妃娘娘母家有個大舅子,能給您撐場面,您還真是……」
李珝一個暴栗敲在植吾腦門上,「廢什麼話?那是我兄弟。」
植吾張了張嘴,終是訕訕的閉了嘴,他也沒說不管,就是提個醒,讓自家爺掂量一下自個的分量而已……
不過,植吾這些話倒是也提醒了李珝,雖然為人處世得量力而行,但有時候也可以劍走偏鋒,面對面打不過,背後暗戳戳總可以吧?
他不是宮裡宮外,正兒八經養大的皇子,又因著母妃離逝之後,便離開了殷都,兀自浪跡江湖,是以很多行事作風,與這宮裡的皇子不同。
腦子雖然活絡,卻從未用在勾心鬥角上,但既然回來了,自然是要有所改變的。
瞧著自家主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植吾便知道,主子多半是有了主意。
「東廠,錦衣衛,雍王府……」李珝招招手,「你回去找人,我出城去。」
植吾駭然,「您一人出去?」
再者,讓他找什麼人?
就靖王府那幫老弱病殘?
出去打架,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
「蠢,找你家王妃來,這麼有趣的事怎麼能少得了她呢?」李珝推搡了一把。
然則,植吾毫無沒防備,被這一推,冷不丁摔了個狗啃泥,再回頭,自家主子早就跑沒影了。
植吾:「……」
唉,習慣就好!
聽得有熱鬧看,雲朵手腳麻利的換上便服,這靖王妃的錦衣玉服太過沉重繁瑣,不適合她這樣活奔亂跳的性子。
「爺還說什麼了?」雲朵忙問。
植吾搖搖頭,「沒有!」
「玉竹!」雲朵一聲喊。
玉竹捻著兩柄匕首,遞了一把給自家公主,「王子殿下走的時候,特意給咱留了兩柄利器,剛好能藏在衣服里。」
「好!」雲朵將匕首往袖中一塞,「走!」
玉竹屁顛顛的跟上。
植吾:「??」
還真是當成看熱鬧了?那可是東廠、錦衣衛和雍王府,這要是鬧起來,是會見血出人命的,怎麼一個兩個的,都不當回事呢?
植吾覺得,這幫主子都瘋了,仿佛只有自己拿這事……當要緊事!
出了城之後,蘇幕直奔地址上的地點。
無風山這個地方,很是奇特,四周環山,內有山谷,外頭風再大,山谷內一絲不透,仿佛山谷內的時間都是靜止的。
蘇幕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把位置懸在這無風山,她只知道有這麼個地方,因著常年辦差在外,所以很少在殷都城附近活動。
但這件事,委實不能驚動旁人,只能她親自辦。
龍潭虎穴都闖過,還怕這什麼無風山?
立在山谷之前,蘇幕翻身下馬,瞧著眼前的谷口山路,眉心微凝。
「爺,這條路就是進山谷的,早些年奴才辦差的時候進來過一趟。」年修立在蘇幕身邊,「當時那犯人跑進去之後,內里林木茂密,野物雜多,咱們差點出不來。」
蘇幕眯起危險的眸子,「野物雜多?」
「若不是當時我們帶著一個嚮導,差點沒被那一群豺狗給撕了!」年修回答,「地方不大,但是路很複雜,除非翻山越嶺的攀崖離開,否則進去了就很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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