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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雲茶一怔,「搜身了?」
「你以為呢?」沈東湛輕嗤,「尚姑娘還是回去吧,別到時候又來搜我一次,虞某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尚雲茶抿唇,面上有些難堪,這幫狗奴才愈發不把她放在眼裡了,明知道虞公子是她帶來的客人,還敢如此這般。
想了想,定是兄長授意。
「是我不好,讓你入了府卻沒有關照好底下的奴才,冒犯了你,不過這種事不會有第二次,你只管放心。」尚雲茶知道,今日若是不給他一個交代,他是鐵定不會給她好臉色。
攏了攏衣襟,尚雲茶起身笑道,「我這就去訓斥那些狗奴才,給你出口惡氣!」
音落瞬間,尚雲茶轉身就走。
腕上頹然一緊,沈東湛快速握住了她的手腕。
尚雲茶心頭大喜,當即面帶桃花,笑靨嫣然的回望著他,她就知道……都這般放低姿態了,是男人都不會拒絕。
「虞公子……」尚雲茶快速將身子貼了過去。
第21章 她是煞星
「先把話說清楚,到底丟了什麼?」沈東湛的力道有些重。
尚雲茶還沒貼近他,便已經疼得叫出聲來,「疼……」
「抱歉!」沈東湛鬆了手,起身行至窗口,背對著她負手而立。
尚雲茶原是有些惱怒的,這般不懂得憐香惜玉,委實氣人,不過……瞧著沈東湛立在那裡,身長如玉,肩寬腰窄。
他站在那裡,脊背挺得筆直。
尚雲茶頓時什麼氣兒都消了,盈盈細步的上前,如玉般的胳膊輕輕環住了他的腰肢,「別生氣,我都告訴你,可好?」
沈東湛低頭,眸色幽深。
換做以前,她這兩條胳膊必已落地……
尚雲茶瞧不見沈東湛面上的厭惡,沒聽著他回應,只當他是默許了,「爹的書房裡進了賊,那東西原就是放在那裡勾賊的,現在我哥滿侯府的找這賊。那東西上面淬了毒,就算他跑了,也肯定會回來找解藥。」
毒?
沈東湛目色陡沉。
下一刻,沈東湛掰開她的手,冷著臉轉身,「你確定不是在唬我?既然淬了毒,為什麼不是見血封喉,還等著賊回來?」
見他不信,尚雲茶急了,「我沒有騙你,這毒還是我親眼看著爹下的,不會有錯。爹說過了,這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為了一網打盡。」
「暫且算你有道理。」沈東湛深吸一口氣,別開頭不去看她。
尚雲茶笑靨如花,「好啦,不生氣了,這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見著沈東湛沒說話,也沒理她,尚雲茶麵上的笑有些掛不住,「至於北苑的女人,我勸你不要好奇,那人是個煞星,與她有關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她住在侯府,你說她是煞星?」沈東湛輕嗤。
尚雲茶嘆口氣,幽然坐在了桌案前,「她呀,是我爹帶回來的,原本十多年前就該死,但因為有些話沒說完,爹不許她死,所以她就活到了現在!可惜,這賤人到死都沒說實話!」
「所以,她的死跟我沒關係,對嗎?」沈東湛顧左右而言他。
尚雲茶美眸流轉,「自然是沒關係。」
「那便最好!」沈東湛佯裝如釋重負,想試探他,沒那麼容易。若是連這點防備都沒有,真是白瞎了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
尚雲茶低頭一笑,「甚好!」
不是來探口風的,自然是極好,尚雲茶也不是省油的燈,定遠侯府的小姐,豈是泛泛之輩,聽得沈東湛這麼說,當下鬆了口氣。
要不然,這麼俊俏的人兒,送進地牢里嚴刑拷打,委實可惜了!
「虞公子?」尚雲茶眸色迷離,就這麼直勾勾的饞著沈東湛。
驀地,沈東湛驟然仰頭,「有人!」
說時遲那時快,他猛地扯下了桌布,只聽得噼里啪啦的一陣響,旋轉的桌布覆上尚雲茶的頭頂,似是擋去了什麼。
還不等尚雲茶驚叫,沈東湛已經拽過她,一步三轉,行至了僻靜處。
屋瓦碎裂,從黑衣人自屋頂而下,明晃晃的短刃直撲尚雲茶。
「小心!」沈東湛厲喝,快速推開上尚雲茶。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尚雲茶被推得一個趔趄撲在了地上,連滾帶爬的縮到了牆角,厲聲喊著,「來人,快來人,快救我……」
周遭亂作一團,只聽得那人厲喝一聲,「把東西交出來。」
詭異的白色粉末隨即灑出,尚雲茶只覺得視線里一片空白。
慌亂中,是沈東湛將她拽起,飛身竄出了窗戶。打鬥聲很快就惹來了不少護院,冷風呼嘯著越過牆頭,吹得衣衫單薄的尚雲茶直打哆嗦,幸得沈東湛快速褪了外衣與她披上,堪堪暖和些許。
「人在裡面!」尚雲茶咬著後槽牙,指著屋內歇斯底里的怒喝,「要抓活的,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護院一股腦的往屋內沖,不瞬,便有窗戶破碎聲響起,喧鬧聲從屋內一直傳到了屋外。
人,跑了……
尚雲傑趕到院子裡的時候,只瞧見自家妹子,裹著沈東湛的衣衫,站在風口中瑟瑟發抖,「沒事吧?」
「裡面!」尚雲茶凍得唇色發白。
尚雲傑衝進去,只見著屋內一片狼藉,有打鬥痕跡,也有翻找痕跡。護院來報,人從後窗跑了,已經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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