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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勝鐵索緊箍,好似渾然不在意這些,「如果我想走,你們攔得住嗎?」
「都已經是籠中困獸了,還敢如此猖狂。欒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阿灼咬牙切齒,「為了我們那麼多無辜慘死在你手中的族人,你必須死!」
欒勝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求不得,放不下,捨不得……」
「把他送上祭壇!」
圍攏上來的族人,憤怒到了極點。
每個人,都用憤怒的眼神盯著他,恨不能將欒勝食肉寢皮,碎屍萬段。
躺在祭壇上的時候,欒勝直勾勾的盯著碧藍色的天空,若是洗去了這一身的罪孽,不知還能不能再見一面呢?
時隔十數年,早就不可能了!
閉上眼睛的時候,欒勝忽然笑了一下。
你呀,要好好的……
第1477章 共患難
夢裡,什麼都有。
幻滅的時候,什麼都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血脈相連的緣故,蘇幕忽然睜開眼,這可把邊上的阿七和年修嚇了一跳。
「爺?」年修趕緊上去,「好些嗎?」
蘇幕徐徐坐起身來,腦子有些渾渾噩噩的,目光略顯茫然的環顧四周,最後落在了阿七的身上,「這裡是……」
「這裡是谷中。」阿七急忙解釋,「少主,你已經昏迷了小半個月了,可把咱都嚇壞了。」
蘇幕愣了愣,自個都有些驚著,「竟是小半個月了?這麼久?」
「是啊!」年修的傷都好得七七八八了,可不得小半個月了嗎?
蘇幕回過神來,掌心落在隆起的腹部,「孩子沒事吧?」
「沒事沒事,都好著呢!」年修忙道,「阿七,你快去找師父過來看看。」
阿七高興過頭了,被年修這麼一喊,才將將回過神來,「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待阿七離去,年修紅了眼眶,「爺,您昏睡了這麼久,可把咱都嚇壞了,伶仃師父日日都來,生怕您有任何的閃失。哦,這會是剛走沒多久,說是外頭來人了。」
「孩子沒事就好!」蘇幕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方才我感覺到,孩子動了一下,夢裡似乎是有人在叫我,分不清楚是誰,但我便是被那呼喊聲驚醒的。」
年修不解,「爺,您這是做夢了。」
「做夢也好。」蘇幕報之一笑,「能醒來便是最好。」
如今,她別無所求。
只求,孩子平安出生。
至於其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顧得了眼前,才能有以後。
外頭,腳步聲急促。
阿七率先跑回來,伶仃緊隨其後。
乍見著蘇幕醒轉,伶仃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少主?少主可算是醒了,這段時日真是將人嚇得不輕,好在無恙,老天保佑,謝天謝地。」
「師父。」蘇幕靠坐在軟墊上,喝了兩口水,放下手中杯盞,笑得溫和至極,「我沒事,讓師父擔心了這麼久,著實是蘇幕不對。」
伶仃紅了眼眶,「你沒事便是最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沒事,孩子也還好。」蘇幕笑道,「這孩子,以後怕是個頑皮的。」
伶仃喜極而泣,「頑皮點比較好,自小就不受欺負,若是太安靜,反而擔心得緊。」
「這麼一想,好像也有道理。」蘇幕神色微暗,「以後若是沒有……」
沒有娘在身邊,頑皮點的孩子,更能保護好自己吧?
許是聽出了她的意思,伶仃笑容一滯,旋即岔開了話題,「對了,少主可知道誰來了嗎?」
「方才年修說,外頭來人了。」蘇幕抬眸看她,「是長老他們嗎?」
伶仃笑著搖頭,轉頭望著門口。
沐飛花大踏步的進門,見著蘇幕坐在床邊,目光瞬時變得溫柔起來,「蘇幕?」
「娘?」蘇幕一怔。
沐飛花疾步行至床邊坐下,握住了蘇幕微涼的手,「可算是再見著了,真好!真好!」
進來的時候,阿七說蘇幕一直昏睡至今,嚇得沐飛花臉都白了,可哪兒知道,是阿七這小子說話少半截。
如今見著蘇幕好好的,沐飛花這顆心也算是徹底放下了。
「夫人!」周南進門行禮,然後與阿七開始忙碌著,在不算寬敞的房內,又安置了一張床榻。
兩人的動作倒也快,一陣手忙腳亂的搭檔,總算是將床殼立了起來。
「我去拿褥子。」阿七忙道,「橫豎只是暫時,應該也無妨。」
周南點點頭,再收拾了一番細節。
年修瞧不過眼,緊跟著過去幫忙收拾。
「這是作甚?」好半晌,蘇幕才開口發問,「娘是要住下來?」
住下來,照顧她?
可這有伶仃師父在,有阿七和年修在,還有外頭不少的族人,按理說也不需要沐飛花留著照顧她。
「不是娘要住下來,而是有人比娘更需要留在你身邊。」沐飛花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略顯低沉,輕輕的拍了拍蘇幕的手背。
蘇幕心頭一緊。
第1478章 終於見到了
蘇幕的擔慮和緊張都是有道理的,待床褥鋪設完畢,等周南和阿七再回來的時候,抬著一個擔架進來。
至於擔架上躺著誰,自不言而喻。
「怎麼……」蘇幕慌忙掀開了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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