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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王妙琳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必定非富即貴,且身份可能比簡鞍這官宦子弟……更尊貴!
「接下來,你想怎麼做?」蘇幕問,「照你的計劃進行?」
沈東湛瞧了她一眼,「那枚簪子已經做好了,算是莫安的全部家當,以作下聘之用,不管能不能成功,他都得把身家性命取回去,不可能放著不要。」
「你跟人家掌柜的說好了?」蘇幕明白了他的意思。
沈東湛輕笑,「一句話的事而已,費不了多大的功夫,但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人找到了,確定孩子還在,撤吧!」蘇幕道,「就算抓回去,也只是抓了一個王妙琳,她仗著肚子裡的孩子,定然是無畏無懼,什麼都不會說。」
沈東湛知道她的意思,自然也贊同她的說法,「這人若不是抱著,殺人而不死之心,又怎麼敢對簡鞍下手?一日夫妻百日恩,縱然還沒做夫妻,卻也不該如此無情。」
「該不該的,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蘇幕輕嗤,「我先走了!」
你愛咋咋地,她現在只想知道,這王妙琳到底有沒有跟柳如芝牽扯?或者是這二人聯手,殺了睿王妃,然後剷除簡家?
出了成溪別院,年修和周南的面色有些不太好。
「被發現了?」蘇幕問,狐疑的望著年修,「怎麼穿成這樣?」
年修搖頭,「沒有!」
說著,他目色涼薄的望著周南,帶了幾分怨氣。
見狀,沈東湛睨著周南,「你暴露了?」
周南趕緊搖頭否認,「沒有沒有,卑職哪能這麼沒用?」
「那你兩黑著臉作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兩被一鍋端了。」沈東湛面色沉冷,涼涼的掃一眼二人的臉色,「還有,我讓你們進去打探消息,走一圈看看情況,你兩這是什麼情況?進個宅子,還沐浴更衣完了再出來?這、這衣服哪兒來的?」
可不,兩個人進去的時候,都穿著自個的衣裳,出來的時候卻都是成溪別院裡,奴才們穿的衣裳,誠然怪異得很!
周南低聲開口,攏了攏衣襟,「他亂翻窗戶,結果就進了人家的澡房,恰好這換班的丫鬟進來沐浴,然後我與他便沒跑了,怕驚動這幫娘們,到時候叫叫嚷嚷的,打草驚蛇。」
這話一出,沈東湛和蘇幕面面相覷,當即覺得,還有下文。
果不其然……
「可澡房裡就只有浴桶,別的什麼都沒有,兩三個丫鬟,都鑽了浴桶,只剩下角落裡那一個,我兩正好就、就鑽一個桶子裡了。」周南有些尷尬,略帶嫌棄的瞥了年修一眼。
年修憤然,「桶里都是冷水,差點凍死人。」
「這幫娘們洗個澡還嘰嘰歪歪的,沒完沒了,還好後來外面一聲貓叫,她們才趕緊穿了衣裳離開,我兩當時渾身都濕透了,就臨時偷了兩套衣裳換上了。」周南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出來,還真是有點丟人!」
想到自己,跟太監鑽一個浴桶里,可不就是丟人丟到了姥姥家嗎?
「出息!」沈東湛輕嗤。
周南面色微緊,「這不是權宜之計嗎?為了避免打草驚蛇。」
「以你們二人的身手,按理說進去了再出來,不是什麼難事。」蘇幕可不相信這套說辭,「除非你們當時在幹什麼?然後脫不開身。」
沈東湛勾唇,「還能幹什麼?針尖對麥芒,肯定打起來了,最後誰也沒跑,都栽桶里。也虧得運氣好,還剩個桶子給你們,要不然那幫丫鬟衣裳一脫,發現你兩……揍你們一頓那都是輕的,耍流氓非禮,到時候被送官……丟人!」
「走吧!」蘇幕撐著傘。
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
周南和年修一人一身奴才衣裳,瞧著倒像是一家出來的,只是這衣裳極不合體,兩個人穿在身上怪滑稽的,只能拼命的壓著傘沿,生怕被熟人瞧見。
到了分叉路口,各走各路,各回各家。
蘇幕領著年修回了蘇宅,沈東湛領著周南回了鎮撫司。
一進門,耿少離便直撓頭,「年修哥哥,你這衣服太大了。」
「我知道!」年修輕嗤,大步流星的離開。
耿少離不解,「義父,他是怎麼了?」
「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裳,被抓個現行,你說怎麼了?」蘇幕勾唇笑問,「你不去讀書,跑這兒作甚?」
耿少離這才想起正事,「義父,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進屋說!」外頭下著雨,聲音有些嘈雜,蘇幕領著他進了屋子,「怎麼了?是我給你請的夫子不好?還是說,你遇到了不懂的地方?」
蘇幕心裡有些發慌,這些年一直在外疲於奔命,哪裡懂得什麼之乎者也,若耿少離真的問起來,她還真的沒法子回答。
知識儲備有限,可又不好當著孩子的面多說什麼,畢竟面子還是要的。
「不是不是!」耿少離忙搖頭。
蘇幕如釋重負,不用教他功課,那便什麼都好說,「那是為何?」
「近來舒姐姐有些怪異。」耿少離低聲說。
蘇幕面色一沉,示意他坐下來說,「你發現了什麼?」
「每日黃昏日落之時,她必定離開藥廬,從小門走。」耿少離說,「我曾跟過她兩日,但都被她甩丟了,沒能跟上,後來我發現她鞋底上有泥有草,我估計不是去河邊,就是去了池邊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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