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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風趕緊回過神來,「暫時沒有,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欒勝陡然頓住腳步。
奈風忙解釋,「蘇千戶繼續在太子殿下跟前伺候著,諸事有年修幫襯,太子殿下沒有再為難蘇千戶。」
如此,欒勝算了鬆了口氣,「南都那邊的情況,務必盯緊!」
「是!」奈風頷首。
拐個彎,欒勝頓住腳步,「那些人可都找到了?」
「督主恕罪!」奈風撲通跪地,「奴才無能,底下人已經找遍了方圓十里,都沒有尋著他們的痕跡,多半是咱們走後,他們便已快速離開。」
欒勝立在那裡,森冷的眸子裡,翻湧著些許無奈之色,好半晌,他才略顯倦怠的擺擺手,「罷了,罷了,就這樣罷……」
奈風張了張嘴,也不知該說什麼?
往日裡,督主要殺的人,肯定是一個都跑不了,但是現在……
第1043章 封口
欒勝還真是說到做到,直到午後時分,才將消息呈遞到皇帝跟前。
「你是說……沈丘和沐飛花,已經悄悄的離開了殷都城?」皇帝坐在軟榻上,雖然氣色依舊蒼白,但是眼神銳利,可見這兩日身子好轉了不少。
欒勝躬身,「底下人不察,以為人還在城中,是以不知道二人具體的離開時間,興許是最近,又或者是您最後一次見著他們。」
「你是幹什麼吃的?」皇帝平素很少對欒勝疾言厲色,但是這一次除外,「沈丘和沐飛花是什麼人,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他們一旦回到了華雲洲,再想對付他們,簡直是難如登天!」
欒勝撲通跪地,「奴才該死,是奴才大意了,忙著對付南都那邊,著實忽略了沈丘和沐飛花,還請皇上責罰!」
「你……」他搬出了南都,皇帝氣得咬牙切齒,亦有所無奈,「南都固然重要,但是齊侯府亦是不容小覷。哪怕沐飛花和沈丘卸了兵權,可只要他們還活著,這沈家軍就隨時能重組,到時候以沐飛花的功夫,入宮直取朕的腦袋,也不在話下!」
欒勝畢恭畢敬的磕頭,「皇上放心,就算拼了奴才這條命,奴才也不會讓她傷及龍體,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朕知道,你功夫不弱,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皇帝這輩子,就是在陰謀詭計中過來的,自然是怕極了旁人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他自己,「欒勝,這一次你真的是糊塗了!」
欒勝俯首,沒有再辯解。
「自己去領罰!」事到如今,皇帝還有什麼法子呢?
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說不定這會早已回到了齊侯府。
放虎歸山,徒留後患。
誰能奈何?!
「是!」欒勝躬身退出了寢殿。
奈風在外頭候著,「督主?」
「去暴室。」欒勝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奈風愣在當場。
沒想到,就這麼一樁事,倒是讓皇上動了這般大怒?皇帝沒法將怒氣發作在沈東湛身上,於是乎就尋了欒勝出氣。
暴室內。
鞭子抽著皮肉,鮮血飛濺,悶聲陣陣。
待欒勝出來,除了面色比往日更慘白些,別無異樣,仿佛那些刑罰並非落於其身,與他並無任何關係似的。
攏了攏身上的衣襟,欒勝的額頭滲著薄汗。
「督主,其實您可以解釋的……」奈風趕緊上前攙扶。
卻被欒勝輕飄飄的拂開,雖為閹人,但只在主子面前卑躬屈膝,在奴才面前……他素來脊背筆直,「此事過了,不許再提。」
「那蘇……」奈風猶豫了一下。
欒勝橫了他一眼,目色冰涼。
「是!」奈風俯首行禮。
欒勝依舊捻著他的佛串子,依舊邁著平穩而緩慢的步子,慢慢悠悠的走在宮道上,坦然之色,未見任何異樣,「你知道該怎麼做!」
「奴才明白!」奈風頷首。
封口!
東廠提督被皇帝責罰,這可是大事,若不堵住宮裡眾人的悠悠之口,一旦傳揚出去,免不得惹來非議,鬧不好會惹出大亂子。
是以,知道這件事的……想活著就必須閉嘴,權當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凌霄子和李璟在寢殿內,關起門來論道。
蘇幕在檐外站著,雖說東廠千戶大人給太子看門,著實有些丟人,但只要不用面對李璟,蘇幕便只當自己是守門的泥塑木雕。
「爺?」年修疾步行來,「督主進了宮,見了皇上,但出來的時候好似朝著暴室走了,奴才怕跟得近了被發現,所以就趕緊回來了。」
萬一看見了不該看見的,督主還不得一掌劈了他?也虧得年修早些回來了,否則被列入奈風的封口名單,委實是個麻煩。
「暴室?」蘇幕愣怔了片刻,「皇帝捨得懲罰他?」
不過,是因為何事呢?
「不知道是懲罰還是別的,要不……奴才去打聽打聽?」年修低聲問。
蘇幕斂眸,「暫時不必,這裡面定有大事,否則皇帝不會讓他去暴室。」
既是大事,豈敢隨意窺探?
執意如此,恐會惹禍上身……
「會是什麼事呢?」年修百思不得其解。
第1044章 你恨我吧?
蘇幕也想知道是因為什麼,但眼下……她看了一眼緊閉的寢殿大門,一顆浮躁的心漸漸的冷靜下來,還有凌霄子這根攪屎棍在,她肯定不能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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