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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李璟笑了一聲,「旁人不知道你,本宮卻是知道的,欺君之罪,別說是你,饒是欒勝也擔待不起,這也就是為什麼,只要本宮想見你,他就不敢攔著的緣由。」
蘇幕瞧了一眼不遠處的窗戶,不得不承認,李璟的話很有道理。
誠然,欒勝為什麼對李璟有求必應,蘇幕占了不少緣故。
「他送你來,其實也有討好本宮的意思,也算是給你謀個好前程,只要你能留在本宮身邊,以後榮華富貴,享受不盡,本宮會好好對你。」李璟笑得邪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唯一的弱點還是沒變,畏酒!」
蘇幕抬眸,飛身而起。
此刻不走,更待何時。
哪知……
肩頭驟然挨了一掌,模糊的視線里,只有一道黑影從窗口掠過,身子便因為慣性而被震飛,落地的瞬間,腦子裡一片渾濁。
她氣息奄奄的躺在那裡,只瞧著那雙黑靴,不急不緩的朝著自己走來。
若然是毒,她倒是可以用內勁逼一逼,傷勢未愈,但是可以搏一把。
可惜,這是酒……
是酒啊!
烈酒!
李璟彎腰,徐徐的將人抱起,緩步朝著床榻走去,懷裡的人,羽睫輕顫,氣息奄奄,別看著平時張牙舞爪的,到了這會……真是乖順得宛若貓咪一般。
真好!
…………
年修立在宮道上,左思右想,東廠是沒人敢闖東宮的,督主下令讓千戶大人來東宮伺候,誰敢違拗督主的命令?
宮裡,沒人能幫得了爺。
沒人……
「不對,還有人!」年修眉睫驟揚,「對,對!死馬當成活馬醫,只能如此了!」
音落,年修撒腿就跑。
乍見著年修衝過來的時候,周南趾高氣揚的攔著他,「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啊!怎麼,今兒去東宮吃醉了酒,跑這兒撒酒瘋來了?」
「你少廢話!」年修憤然,「我要見指揮使大人!」
周南瞧著偏殿,此處是沈東湛在宮裡的休息之處,此刻人就在裡面,不過……周南可沒打算放她進去。
「你想見就能見?這可是咱們錦衣衛的地方,不是東廠!」周南輕哼,「跑錯了地方,叫錯了場子,您還是儘早離開吧!」
他家爺有要事,在裡面與人相商,若是讓年修撞見,到時候東廠……
呵,誰知道這年修的滿面焦急是真的還是假的,萬一是來探消息的,豈非要惹出么蛾子?
年修急得直跺腳,「我要見沈指揮使,人命關天,算是我替我家蘇千戶求他!」
「蘇閹狗?」周南愣了愣,「不能進去!」
年修咬著牙,「你若是再攔著,若是出了事,你如何擔當得起?」
「不能進去,就是不能進去!」周南瞧了一眼左右,「還愣著幹什麼?攔著!」
年修氣急,「好啊,好你個周南,這梁子……咱們結大發了!」
既然這條路走不通,那只能走另外一條路。
瞧著年修撒丫子跑開的背影,似乎真的很焦灼。
「你,去東宮看看!」周南吩咐底下人,「莫要打草驚蛇,不要驚動任何人,有什麼消息即刻來報!聽明白了嗎?」
底下人頷首,趕緊跑去東宮。
這年修,到底搞什麼鬼?玩什麼花樣?
年修沒法見到沈東湛,眼下只能去找顧西辭,想來念著此前的情分,顧西辭應該可以施以援手吧?
但願,還來得及!
第207章 怒急攻心
顧西辭喝了點酒,太子盛情,他推辭不過,自然要裝模作樣的喝兩口,好在這兩口酒並不足以讓他喝醉,只是坐在御花園的亭子裡,風一吹,有些腦仁疼罷了!
「公子?」雲峰遞了杯水,「此處風大,還是早些出宮回去罷?」
顧西辭揉著眉心,「東廠那邊沒什麼動靜?」
「公子,您說的是什麼動靜?」雲峰揣著明白裝糊塗,「是蘇千戶?」
顧西辭橫了他一眼,「雲峰,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喜歡表現?是覺得現如今日子太舒坦,懷念以前的日子?」
聞言,雲峰面上一緊,當即賠笑,「不敢!」
「不敢就老實點,少些廢話。」顧西辭幽然嘆口氣,瞧著夜裡頗為寂靜的御花園。
白日裡的喧囂熱鬧,已蕩然無存。
「欒督主去伺候皇上,估計是有點名堂,就在您出東宮之後,他便派了蘇千戶前往東宮伺候。」雲峰如實匯報。
顧西辭「咻」的站起身來,音色沉戾,「你說什麼?蘇幕去伺候太子?」
「是……是啊!」雲峰愣怔,「往常也是如此,就拿之前二皇子謀反,亦是蘇千戶前往東宮保護太子,這原就是慣例。」
顧西辭拂袖而去。
雲峰不解:「……」
蘇千戶對太子有過救命之恩,這是宮裡人人皆知的事情,是以東宮有什麼事,欒勝都會讓蘇幕過去。
往常也是如此,沒什麼不妥之處,今兒這是怎麼了?
「顧公子!」年修喘著氣,聲音都帶著幾分哽咽,「總算找到你了!」
顧西辭只覺得心裡咯噔一聲,面色頓時變了,心知大事不好。
年修跟著蘇幕,所以這性子和喜惡也跟蘇幕相近,蘇幕性子冷,壓根不待見顧西辭,若無必要,年修也不會私底下來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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