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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一定要活下去!
於是,蘇幕活了下去……
沈東湛卻沒這麼樂觀,定遠侯府的人,肯定不會罷休,即便是走了水路,定也免不得了被追殺的命運。
只是,不知道這些人什麼時候能追上來?
對未來的未知,才是最讓人忐忑不安的。
事實上,他們上了船之後,申濤就追到了。
「將、軍,此處無船,但是往前走走便是一個碼頭,想必那裡還有船。」底下人忙道。
此處碧波洶湧,不可能下水去追,必須要有船。
「走!」申濤冷喝。
抓不住人,侯爺那裡也不好交代。
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跑到了碼頭,夜裡的碼頭沒什麼人,偶有幾艘客船,也都是那些商戶之前預定好的,夜裡行船雖然著急,但是能節約時間,不會耽誤白天的買賣。
「將、軍,船!」即便是別人預定的客船又如何,只要是定遠侯府徵用,誰敢不允?
申濤黑著臉,「找船,追!」
「是!」
夜裡的碼頭,黑漆漆的,靜悄悄的。
奇怪的是,就在眾人走下碼頭台階時,驟見黑暗中居然有人坐在石板上垂釣。
頭戴斗笠,身披蓑衣。
「不用管他!」申濤冷然,「找船!」
底下人趕緊去找船,然則……
忽然間尖叫聲連綿,也不知道發生何事,申濤只見著手底下的軍士,咕嚕嚕的滾下來台階,直接滾進了水裡,頓時撲通、撲通的,於這寂靜的夜裡,聽得格外清晰。
「怎麼回事?」申濤厲喝。
爬回岸邊的軍士忙道,「將、軍,這裡有東西、有什麼東西扎了我一下……」
有東西?
環顧四周,夜色迷茫。
有什麼東西?
唯一可疑的,就是眼前這釣魚人。
申濤提著刀,一步步朝著釣魚人走去,「你是什麼人?可知道咱們是誰?居然敢在這裡裝神弄鬼,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
說這話,多半還是帶了幾分恐嚇的成分,若是真的無所畏懼,應該直接上了。
申濤也是怕!要知道,敢這深更半夜坐在碼頭釣魚,還敢肆意出手的,怎麼可能沒有兩把刷子?這江湖上,委實不乏能人異士,武藝高強之輩。
須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多年不見,你的脾氣見長啊!」釣魚人依舊背對著眾人,「申濤,你來說說,你要追的是誰?要抓的是誰?要一刀劈開的,又是誰?不如,老夫幫你一把,怎麼樣?」
申濤猛地僵在原地,這聲音……
「果然是榮華富貴享多了,連老夫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釣魚人輕嗤,言語間滿是嘲諷的意味,「榮華是刀,富貴是劍,長久舞刀弄劍,早晚沒有好下場。」
底下人憤然,「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
「閉嘴!」申濤厲喝。
言罷,慌忙將手中大刀遞給身邊人,畢恭畢敬的上前拱手,「您怎麼在這呢?」
「眼盲心瞎,沒瞧見老夫在釣魚?」釣魚人坐在那裡,巋然不動,依舊背對著申濤,「這江里的魚,最不容易上鉤,老夫坐在這裡已經很久了,結果一條魚都沒釣上來,真是奇也怪也!」
申濤喉間滾動,瞧一眼這迷茫夜色,「您要是想吃魚,何必如此麻煩?只要知會一聲,還怕沒有魚嗎?全魚宴,都不在話下。」
「知道就好!」釣魚人仿佛生出了幾分惱意,「老夫想要釣魚,就一定會釣到魚,什麼全魚宴不全魚宴的,老夫不放在眼裡。」
申濤連連點頭,「是是是!」
「回去告訴尚遠那老東西,別把手伸得太長,老夫雖然不管閒事,但若是他敢把手伸到老夫的頭上,別怪老夫不客氣!」釣魚人輕哼,「帶著你的人,滾!別妨礙老夫釣魚!」
申濤拱手作揖,「是!」
語罷,還真的退了下去,沒敢再靠近碼頭。
「將、軍?」底下人詫異,為何自家將、軍這般恭敬,「不追了嗎?」
申濤厲喝,「追個屁!」
第45章 老子要放狗
這個時候再去追,能追到什麼?蘇幕和沈東湛是什麼人,能站著等你?早就跑得沒影了,這會還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再者這種情況,可不敢再追了,萬一真的追出禍來,申濤也擔待不起!
定遠侯府。
尚遠面色黑沉,周身殺氣騰騰,「你說什麼?」
「齊侯攔住了咱們的去路,卑職不敢繼續追。」申濤如實陳述,低頭不敢多言。
他自然知道,自家侯爺的脾氣,這會怕是要大發雷霆,保不齊是要殺人的,事關公子之傷,誰敢往前觸霉頭!
申濤,不敢。
「沈!丘!」尚遠咬牙切齒,一掌拍碎了桌角,「沈丘!」
申濤弓著身,「齊侯爺還有幾句話,要卑職帶、帶給您!」
「說!」尚遠眥目欲裂。
申濤戰戰兢兢的開口,「齊侯爺說,別把手伸得太長,他雖然不管閒事,但若是您敢把手伸到齊侯爺的頭上,別怪他不客氣!」
這是沈丘的原話。
「好你個沈丘,你兒子在我的地盤上造次,傷及吾兒,你還敢護短?」尚遠七竅生煙,氣得在屋內負手轉圈,「你給我等著,你給老子等著,老子早晚、早晚要去華雲洲,找你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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