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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也覺得奇怪,怎麼世子總站在邊邊上,就是不過來瞧小姐一眼呢?
「你去!」沐檸沉著臉,「無論如何,都要讓東湛哥哥過來。」
書香好生為難,世子爺現在對小姐何其冷淡,不知是不是因為小姐偷偷跑來殷都的緣故?可主子有命,奴才豈能不從?
深吸一口氣,書香慎慎的行至沈東湛跟前,「世子,您還是過去看一眼吧,小姐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若是……她怕是會哭死!」
沈東湛很是頭疼,但不可否人,書香所言不虛,沐檸的確有哭死在這裡的本事。
帷幔被掀開,沐檸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望著他,「東湛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沈東湛登時打了個寒顫,眉心皺得愈發生緊,「好好說話!」
「那你為何都不來看我,我病得這樣嚴重,你居然還出城一日,渾然是沒將我放在心上。」沐檸泣不成聲,越哭越上癮。
沈東湛退後半步,仿佛耳畔除了哭聲再無其他。
「東湛哥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沐檸拭淚,「東湛哥哥……你說話啊!」
沈東湛揉著眉心,「沐檸,你原就不該來殷都,這不是什麼繁華之地,這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好好的在齊侯府待著不行嗎?」
「為何你能來得,我就來不得?」沐檸嬌嗔,「東湛哥哥,我是你未過門的妻,早晚是要同你在一起的。」
沈東湛的眉頭跳了跳,「這話以後別再說了!」
「是姨夫親口許諾,東湛哥哥是想不認帳嗎?」沐檸又開始哭,「你怎麼能這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齊侯府的承諾,豈是隨隨便便就能抹去的?何況,華雲洲哪兒不知道,我與你的婚事,若是、若是……我怎麼見人?」
沈東湛倒是很想說一句:誰許你的,你找誰去!
誰知,這小妮子又哭道,「若是如此,我倒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沈東湛只覺得腦仁疼,一個頭兩個大。
「哎呦,爺,您怎麼在這呢?」周南在門口探出頭來,「讓卑職好一頓找!」
沈東湛如釋重負,「何事?」
「您讓卑職查的事兒,卑職查出來了。」周南忙道,滿臉憂愁與擔心,「只是,您這……你這忙著呢?沐姑娘又不舒服了?哎呦,這可怎麼好?要不,咱請太醫吧?宮裡的太醫,醫術了得,百來根那麼長的銀針,狠狠的紮上一頓,保證沐姑娘百病全消,生龍活虎!」
沐檸瞬時瞪大眸子,哭聲驟歇。
「卑職想起來了,王太醫的醫術不錯,雖然年紀大了,眼睛不大好,手也有點抖,但是資歷最高,扎針最狠,經過他的手所醫治的人,都沒什麼差錯。」周南煞有其事,「要不,卑職去問問?」
沈東湛長長吐出一口氣,意味深長的瞧著沐檸。
只見沐檸面色發青,整個人都往被子裡縮了縮,「我、我不扎針!」
「不扎針,好得慢!」周南忙道,「沐姑娘是不是怕疼啊?不打緊,王太醫有上好的麻沸散,就算是扎歪了,您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沈東湛幽幽的瞪了他一眼,「說什麼胡話,銀針若是扎歪了,非死即殘。」
「我不扎針!」沐檸駭然急退至床角,「你們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周南愕然,迷茫的望著沐檸,「沐姑娘,您不是不舒服嗎?卑職十里外都聽到了您的哭聲,可見您病得不輕呢!不扎針,怎麼能好呢!」
「東湛哥哥……」沐檸小聲的哭著,「我不要!」
沈東湛想了想,一本正經的開口,「撞牆比扎針疼得多,你不是連牆都敢撞,還怕扎針?」
沐檸啞然,一句話都答不上來。
「走吧!」沈東湛拂袖往外走。
周南一怔,「誰、誰要撞牆?」
書香忙擺手,她可不想撞牆。
「沐姑娘可不敢開這樣的玩笑,沈府內的牆,內里夾著鐵板,您若是想撞牆,牆紋絲未動,您怕是已經頭破血流了!」周南煞有其事的唬她,「柱子是木頭做的,您倒是可以試試,但是千萬別來真的,撞死的人,面目猙獰,醜陋至極!」
沈東湛已經走到了門口,聽得周南還在瞎忽悠,無奈的嘆口氣,「要不要給你遞茶?」
「卑職該死,卑職該死!」周南行禮,「沐姑娘好好休息,卑職告辭!」
直到出了院子,周南才鬆了口氣,「哎呦,爺,卑職來得還算及時吧?」
「禍是你闖的,你說呢?」沈東湛剜了他一眼。
周南面色一緊,吹牛過頭,忘了這茬……
「查得如何?」沈東湛言歸正傳。
周南回過神,「哦,昨兒個蘇閹狗回了城,就被老閹狗叫走了!後來,有人看到年修背著血淋淋的耿少離,跑出提督府,但是蘇閹狗一直沒有出來。」
「欒勝?」沈東湛心頭一窒。
這老東西心狠手辣,更勝蘇幕,耿少離到了他手裡,沒死都是運氣,更有甚者,送入宮中由著某些人玩耍,弄死弄殘都是常事。
蘇幕這是拿她自己,換了孩子一命?
可見,她也不是全然無情。
「對!」周南點頭,「這老東西一回來就沒好事,卑職覺得,他抓了耿少離,肯定是因為永慰縣的事情。這孩子是山寨里唯一的活口,旁人不知,老閹狗肯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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