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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修心下一怔,「記得!」
五毒門當時還扎了他家爺一箭,這仇……年修死也不能忘。
「找到主了!」周南哼哼兩聲。
屋內。
蘇幕瞧著那幅畫像,雖然只有七八分相似,但自個吃過虧,這面相是絕對記得真真的,沒想到隔了這麼久,居然又見著了!
「熟悉吧?」沈東湛眼角眉梢微挑,「這廝有主了!」
蘇幕面色沉冷,「還真沒想到,年年打雁卻被大雁啄了眼,這溫馳倒真是好樣的,表面斯文有禮,實則跟咱們玩了一出燈下黑!」
「我初始也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看錯了,反覆辨別,誠然無疑。」沈東湛指了指畫上的人,「誰能想到,呵,溫家茶莊……溫馳!好樣的!」
蘇幕裹了裹後槽牙,「這一次,我看他往哪兒跑!」
音落瞬間,蘇幕抬步就走。
沈東湛:「??」
第530章 閻君落在誰家門?
瞧著蘇幕疾步出門,年修一愣便跟了上去,倒是周南,還站在原地發怔,一時間真的沒反應過來。
照理說,不該是這樣的……
「爺?」沈東湛邁步出門,周南趕緊行禮。
幽幽一聲嘆息,沈東湛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瞧著周遭被風吹得死一搖晃的燈籠,心頭委實沉甸甸的。
「爺,怎麼就走了呢?」周南湊近了,低聲問他,「蘇千戶知道了吧?」
沈東湛點了點頭。
「那就、就這樣?」周南詫異,「蘇千戶也沒個表示?」
沈東湛橫了他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卑職還以為,蘇千戶會高高興興的,沒成想竟是黑著臉走出去。」周南懷中抱劍,「這是要去抄了溫家茶莊?可這是殷都,一旦鬧起來,傳到皇帝的耳朵里……就不說皇帝,便是雍王、睿王都不是善茬。」
追究起來,一個比一個狠,恨不能把蘇幕剝皮拆骨。
沈東湛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但他也相信,以蘇幕的能力,可以悄無聲息的把這事辦得妥妥噹噹的,不留痕跡。
不過是個溫家,能有幾分利害,敢跟東廠叫板?
蘇幕的速度自然是極快的,眨眼的功夫,已經領著人從牆頭,跳進了溫家茶莊的後院,手一揮,眾人四散。
不多時,年修轉回。
「爺,底下人都被控制住了。」年修行禮。
蘇幕不緊不慢的走在迴廊里,昏黃的燈影打落在身上,將她的背影拉得頎長無比。
拂袖落座花廳里,閻君落在誰家門?
眉眼垂沉無波色,素手輕捻腰間珏。
抬眸間,殺意凜然。
凝眸時,煞氣凌然。
溫馳被帶出來的時候,倒是沒有掙扎的痕跡,想必是以為東廠的人不會對他做什麼,尤其是……來人還是年修,他自認為自己跟蘇幕是有些交情的。
「蘇千戶?」溫馳畢恭畢敬的行禮,「這麼大的陣仗,所謂為何啊?」
蘇幕斜靠在椅背處,斂眸把玩著腰間玉珏,肆意悠閒之態,仿佛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她只是來敘敘舊的。
「大晚上的,吃飽了撐的,四下走走消消食。」蘇幕低著眉眼,音色清冽,「溫少莊主,該不會是藏了什麼不該藏的東西,所以才會如此害怕?溫馳,身正不怕影子斜,這話總聽過吧?」
溫馳立在那裡,雖然是做賊心虛,可他還是覺得自個演技極好,細想起來似乎也沒什麼地方露了餡,想必這蘇幕是為了別的事兒而來。
「溫馳不知,蘇千戶此話何意?」雖然覺得自己不可能露餡,可這心裡還是露怯的,溫馳當即賠笑,「是欒督主……」
蘇幕抬了眼帘,陰鷙的眸子裡,蘊著深不見底的幽冷,她勾唇笑得邪冷,「這一次,誰也保不住你!溫馳,你自己做過什麼,心裡清楚,從煜城到殷都,再到南都,這新帳舊帳的,今夜我就跟你好好算一算!」
若是別的也就罷了,若說是南都……
溫馳唇角的笑漸漸消失,顯然已經意識到了危險。
慢條斯理的捋起袖子,蘇幕的小臂處,還留有當日在南都受過的箭傷,「傷痕猶在,始作俑者豈能放乎?」
溫熱的指尖,撫過小臂上的傷痕,蘇幕望著面色瞬白的溫馳,笑得涼涼的。
剎那間,溫馳轉身就想跑。
可還不等他縱身躍起,外頭一張大網已經將他攔了回來。
年修的劍「咣當」出鞘,直撲溫馳而去,都到了這份上,若還讓溫馳跑了,那他也不配跟在爺身邊伺候了!
蘇幕腳一抬,悠哉悠哉的擱在了茶桌上,就這麼斜靠在那裡,瞧著年修與溫馳過招。近來無事,讓年修練練手也好,免得時日久了,刀劍生鏽,連看家的本事都忘了。 周遭都是東廠的人,溫馳本事再大,也別想跑出她的手掌心。
深陷困境,任誰都會手忙腳亂。
蘇幕瞧出來了,溫馳已經慌了,出招愈發無章法。 「還墨跡什麼?」蘇幕低喝。
年修腕上一抖,驟然如離弦之箭,一劍貫穿了溫馳的右胳膊。
劍,咣當落地……
第531章 我最不喜歡,跟討厭的人講道理
年修反手便扣住了溫馳,左右上前,二話不說就把人摁在了地上。
溫馳被擒,動彈不得。
「綁起來!」年修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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