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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守信眥目欲裂,「閹賊!」
「現在,我就送你去見他,讓你們父子二人做個伴,免得黃泉路上太孤單!」音落瞬間,蘇幕業已出手。
既然人都出現了,那就沒什麼好客氣的。
蘇幕出手,素來全力以赴。
誰敢擋她的路?
神擋殺神,魔擋誅魔。
溫守信不曾與蘇幕交過手,原以為帶著這麼多人,且各個都是自己豢養的死士,再怎麼著也能困住蘇幕。
誰知……
瞧著蘇幕手起劍落,鮮血迸濺,溫守信忽然就有些慌了,這廝哪裡是殺人,分明是搏命,完全不要命的那種……
「溫守信!」蘇幕冷劍直指,瞬時穿過一名死士的咽喉,收劍瞬間,身上未沾分毫,面色肅殺,周身寒氣凜然,她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溫守信。
江家密道的知情者?!
背叛者!
出賣者!
呵,還將這黑鍋落在舒懷遠的頭上,害得她追了舒懷遠這麼多年,讓溫守信舒舒服服的活了這麼多年,把他們玩弄得跟傻子一樣,自相殘殺……
「江家的債,舒懷遠的債,該還了!」蘇幕縱身而起。
溫守信拂袖而上。
不得不說,五毒門的存在是有一定的緣由的,這溫守信不知道從哪兒學的功夫,陰毒至極,極是邪性,全然不似中原的功夫。
一時間,蘇幕都有些愣了。
年修一腳踹開一名死士,瞧著蘇幕好像有些吃虧,當下心中一緊,「爺,小心!」
若只是硬碰硬,蘇幕即便占了下風也無妨,在耐力上,她遠勝於溫守信,畢竟蘇幕是實戰出身,靠的就是一身硬功夫。
與蘇幕硬碰硬,饒是沈東湛也是心裡發怵,畢竟這丫頭……玩命!
所以這會,溫守信心內發虛,顯然明白了,不能跟蘇幕玩硬的,那就只能玩陰的。
剎那間,青色的粉末撒滿半空。
蘇幕第一反應是轉身,縱身而起撲向年修,後背驟然挨了一掌,卻也是借力打力,促使她更快的將年修撲到了一旁的石頭後面。
「爺!」年修驚呼。
蘇幕唇角溢著血,眼睛裡的殺氣愈發濃烈,循著方才的位置望去,地面上的草皮和亂石,發出滋滋的聲響,皆已腐蝕殆盡,可見其毒性之大。
空氣里,瀰漫著濃郁不散的惡臭。
「五毒門,果然夠毒!」年修咬牙切齒。
蘇幕很慶幸,自己方才反應夠快,否則年修也會跟這些破爛石頭塊和草皮一樣,被毒粉澆著,全身腐爛而死。
「爺?」年修提劍。
蘇幕早已先一步竄出,就算是陰狠毒辣又如何?
她要殺的人,豈能就此放過,這廝欠了江家這麼多條人命,還想從她的眼皮子底下跑了,門兒都沒有!
五毒門的人,都是有目的的撤退。
打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有所計劃,該如何對付蘇幕,畢竟蘇幕是塊硬骨頭,必須得先制住她,才能拿到她手裡的東西。
怪石嶙峋,小路崎嶇。
蔓草叢生,荒蕪冷寂。
這樣的地方,處處透著陰森詭異,五毒門的人選擇在這裡,引蘇幕進來,不是沒有緣由的,而且此番找到蘇幕,還拿捏著更要緊的把柄。
驀地,年修頓住,「爺,那邊?」
一個婦人被捆綁在一根石柱上,在她旁邊還有個年幼的孩子,約莫七八歲的樣子。
第645章 沈夫人,你不能有事! 為鑽石過3000加更1
「爺,這什麼意思?」年修不敢輕舉妄動,為什麼五毒門的人,要弄個婦人和孩子擺在這裡,玩的什麼花樣?
蘇幕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左不過看著那孩子有些可憐,但若是敢以此來威脅她蘇幕,未免太可笑。
提著染血的劍,蘇幕緩步朝著婦人和孩子走去。
「四門山,九幽谷!」溫守信的聲音,從石柱後面幽幽傳來,「無弦難道沒告訴你,那是個什麼地方嗎?」
蘇幕停步駐足,瞧著眼前的婦孺。
天族?
「我既然能知道寶藏分布圖,自然也知道無弦去過哪!無弦一人,守不住這九幽谷,可不代表咱們五毒門沒法子,很不巧……你眼前這兩位,便是天族的人!」溫守信背靠著石柱,目光狠戾,「你想不想見一見,自己的母族被誅殺殆盡,是什麼場面?」
蘇幕持劍的手,手背上青筋凸起。
當年江家被趕盡殺絕的一幕,歷歷在目,每每午夜夢回,蘇幕總能想起,乳母死不瞑目的樣子。
「蘇幕。」溫守信又道,「我手裡可不只這兩人,從九幽谷里溜出來的,都在我手裡。無弦不是尊你一聲少主嗎?那你就該知道,天族的少主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蘇幕徐徐抬手,淌著血的劍尖直指石柱,「溫守信,你若是個男人就給我滾出來,躲在婦孺後面畏畏縮縮的,算什麼?」
「我原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這招激將法,對我不起作用。」溫守信探出頭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也是你們東廠奉行的做事風格?」
年修近前,「爺,您別他胡說,隨隨便便找兩個人,就說是天族的人,想藉此逃過一劫,世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聽到了?」蘇幕勾唇,「不管是什麼人,我如今眼裡只有你,旁人無足輕重,生死有命。溫守信,今日……我只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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