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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修背著舒懷遠,按照計劃好的,快速朝著門口退去。
「照顧好他。」蘇幕擋在年修跟前,冷劍在手,殺氣騰然,「既然我敢一個人來,自然有把握將你們殺得一乾二淨!一幫烏合之眾,也敢在我面前叫囂,找死!」
剎那間,劍走游龍。
寒光四濺,血色朦朧。
蘇幕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勢必見血,從小養成的習慣,已然是浸在骨子裡的東西,動手之時,戾氣騰然,那種讓人不寒而慄的煞氣,足以教人心驚膽戰,不戰而敗。
所有人都撲向蘇幕,而那黑衣男子則直奔年修而去。
目的,舒懷遠。
年修豈能讓他得逞,兩番躲避之下,勉強閃開身,終是力有不逮,被踹了一腳,幸好蘇幕折返歸來,震開了黑衣男子的劍。
「沒事吧?」蘇幕冷問。
年修:「沒事!」
舒懷遠被放在花壇邊上,年修終於騰出手來,拿出了劍。
黑暗中不斷有黑衣人竄出,成批成批的圍攏上來。
蘇幕出劍的速度極快,快得讓人敢但劇顫,殺人的時候,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快,准,狠!
這便是東廠最優秀的殺人工具,是欒勝一手栽培的結果。
舒懷遠被抬起來的時候,年修駭然驚呼,「爺?」
蘇幕飛身而起,手起劍落,四條胳膊應聲落地,哀嚎聲響徹蒼穹,順勢伸手一撈,反手便將舒懷遠靠回了花壇邊上。
速度之快,快如閃電。
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給我上!」黑衣男子步步後退,「還有人呢?」
忽然間,他們發現了異常,院子裡的人越來越少,後補的卻一直沒有再進來,按理說他們安排周密,布置了大量的人手,不應該只是這麼點人。
蘇幕身上染血,眼見著要將這幫人殺了個乾淨。
黑衣男子慌了,「人呢?」
「別找你那些狗奴才了!」周南蹲在牆角,「小爺正在幫你收拾呢!」
沈東湛縱身躍入牆內,單手提著劍,劍上染著血,抬手便抹了兩人脖子,瞬時血流一地,「一幫烏合之眾,也敢在我面前叫囂,找死!」
年修委實愣了一下,這沈指揮使與自家爺,真是愈發的有默契,怎麼連說出來的話,都是一字不差的?
若不是約好的,那便是二人太過相像。
「沈東湛!」黑衣男子切齒。
旁人也就罷了,沈東湛和蘇幕聯手,簡直無堅不摧。
此刻不走,更待何時?思及此處,黑衣男子忽然砸出一顆煙霧彈,四周驟然騰起一陣白煙,借煙遁……
「蘇幕!」沈東湛攔住了蘇幕,「窮寇莫追。」
對方情況未明,貿貿然追過去,萬一有詐,又該如何是好?
不怕明槍,只怕暗箭。
「真是可惜,讓他跑了!」年修憤然。
周南瞧了一眼靠在花壇邊上的舒懷遠,「倒也不是全無收穫,好歹把人從東廠大牢里撈出來了,不是嗎?」
若不是因為這幫蠢貨,蘇幕也不可能把人撈出來。
「一計不成肯定還得再生毒計。」沈東湛蹲下來,瞧著雙目緊閉的舒懷遠,「只要孩子還在他們的手裡,定然還會再來找你。」
要從欒勝手裡拿人,實在太難。
但抓住了蘇幕的軟肋,問蘇幕要人,那就容易多了。
「把他背回去!」蘇幕道。
年修頷首,周南趕緊搭了把手,二人小心翼翼的將舒懷遠抬回馬車。
「你什麼時候來的?」蘇幕問。
沈東湛瞧著周遭,「你什麼時候出門的,我便是什麼時候跟上,為了避免壞了你的計劃,我也學了你的模樣,只帶著周南一人,沒有驚動旁人。」
「看出來了!」蘇幕抬步往外走。
沈東湛與她比肩而行,「交過手了,有什麼想法嗎?」
「總覺得有點熟悉。」蘇幕憑的是直覺,可直覺這東西,委實無法作為證據,偶爾還是有偏差的,「具體的,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沈東湛勾唇,「你說,會不會是咱們的老朋友?」
「五毒門?」蘇幕頓住腳步。
沈東湛點點頭,「使的功夫,都是江湖路數,現如今江湖上敢對東廠下手的門派,寥寥無幾,五毒門便是首當其衝,凡事沒有絕對,偶爾犯犯疑心病……沒壞處!」
「交手的時候沒有發現,他們使毒……」蘇幕仔細回想。
沈東湛伸手,將她散落在肩頭的發,輕輕拂至後背,「別忘了,舒雲是中了毒的。」
蘇幕的眉睫陡然揚起。
夜色漆黑,舒懷遠自然不能帶回蘇宅。
深夜。
有人偷偷進了,顧西辭的宅子。
顧西辭:「……」
第402章 蘇幕,你不會捨不得吧?
顧西辭瞧著躺在客房裡的舒懷遠,無奈的一聲長嘆,轉頭瞧著一臉無辜的年修和周南,話到了嘴邊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
「爺說了,您這兒最安全,而且跟您又是老熟人,不用太客氣!」年修笑著行禮,「人,咱就擱下了,到時候四時坊的大夫,會隨時過來探病,一應費用請顧公子先行墊付,回頭與您一併算帳,否則往來太過密切,容易惹人懷疑。」
顧西辭倒是沒說什麼,雲峰看傻子一般瞧著年修和周南,「你們當咱這兒是客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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