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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幕皺了皺眉頭,「這熟練得,都快趕上樑上君子了!」
「我與梁上君子不同,他們圖財,我圖你!」沈東湛疾步朝她走去。
蘇幕起身,正好被他抱了個滿懷。
相擁便是心安,有你便是家。
「這著急忙慌的過來作甚?」蘇幕被他抱得生緊,不由的唇角微揚,「大晚上的,也不讓人好好休息?」
沈東湛抱著她不肯撒手,「誰說我不讓你好好休息了?這不是過來陪夫人一同休息嗎?這夫妻夫妻,同床共枕才叫夫妻,夫人以為呢?」
「嘴刁!」她輕嗤,笑得眉眼彎彎。
沈東湛旋即將她抱起,輕嗅著她身上的清爽氣息,「嗯,洗過澡了,還吃過飯了!」
「那又如何?」蘇幕已被他放在了床榻上。
沈東湛俯身而下,「為夫茶不思飯不想,好不容易等到你們進城,這肚子裡還空著呢!」
「要不,我給你塞個小娃娃?」蘇幕不安分的指尖,輕輕摁在了他的小腹上,「就塞在這兒,如何?」
沈東湛只覺得腹部一緊,旋即吻上她的唇,低哼了聲,「真要命!」
如玉般的胳膊,輕輕環著他的脖頸,蘇幕別頭笑著,一顆心被填得滿滿當當。
人前顯貴,不如人後溫暖。
外頭。
年修雙手環胸,瞧著眼前拎著小食的周南,「你跑這兒……吃喝玩樂來了?」
「長夜漫漫。」周南瞥一眼緊閉的房門,「總得找點事做吧?」
年修:「……」
第950章 養在地宮裡的他
於是乎,屋內春風得意,屋外美味小食。
年修覺得,這日子如果就這樣過下去,也是極好的。
蘇府,一片祥和之色。
但宮裡,就沒這麼簡單了。
欒勝送了李璟去東宮,轉而便去了皇帝寢殿。
旁人也就罷了,欒勝倒是可以進出自如。
「皇上!」欒勝畢恭畢敬的行禮。
夜裡的帝王寢殿,雖然點著燈,但是燈盞極暗,四下寬敞得讓人心悸,進出只覺得脊背發涼,總有些陰測測的感覺。
一進門,欒勝就聞到了血腥味。
「你算是回來了。」皇帝低低的咳嗽著,終於伸手撩開了床幔。
見狀,欒勝疾步上前,率先一步撩開了床幔。
乍見著皇帝慘白的面色,欒勝心頭一緊,自知大事不妙,但面色依舊淡然,不可先自亂陣腳,免得到時候皇帝動怒。
撩開了床幔之後,欒勝躬身立在床邊候著,「奴才都知道了,請皇上放心。」
「你讓朕如何放心?」皇帝面色慘白,整個人仿佛虛弱得只剩下一口氣似的,「真是該死,簡直該死!」
欒勝面色微沉,「皇上放心,奴才會處置好此事。」
「欒勝。」皇帝靠在那裡,只是說了這麼幾句話,額角已經滲出了薄汗,「外頭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朕已經盡力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務必辦得妥當,聽明白了嗎?」
欒勝行禮,「奴才領旨!」
皇帝閉了閉眼,無力的靠在軟墊上,不過是這麼短的時間,原本花白的發,這會已經接近全白,可見精氣神的損傷之甚。
「皇上好好休息!」欒勝上前,將皇帝扶平躺回去,仔細掖好被角,「奴才這就去看看情況。」
皇帝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精氣神皆是耗到了盡處。
待重新落下床幔,欒勝轉身朝著一旁的御案走去。
御案後面的書架上,擱著青花瓷瓶,轉動青花瓷瓶,書架便會緩緩挪開,露出一個僅足夠一人進出的小門。
欒勝緩步走了進去,身後的書架又徐徐的合上,提著石壁上的燈盞,他在原地站了站,緩步往前走去。
這條甬道,耗時很多年,欒勝一手設計,親自讓人為皇帝所建,越往裡面走,越覺得森寒入骨,應面而來的陰冷之氣,足以讓人頭皮發麻。
欒勝早已慣了,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逐級而下,誰能想到,在皇帝的寢殿的地底下,還有這樣的洞天。
有死衛守在裡面,這麼多年過去了,進了這地宮的人,就沒有出去過。
這地方,只能進、不能出。
欒勝所過之處,眾人皆俯首行禮,大氣不敢出。
面前,是一道石門。
「開門!」欒勝開口。
石門「轟」的一聲打開,內里的寒氣更是瘮人。
欒勝不為所動,面不改色的走了進去。
內里,冰天雪地。
千年寒冰所制,尋常人根本受不住這樣的寒涼,但是有些人除外,比如說被種了某些蠱的人,而這蠱蟲就必須養在人的身子裡,必須浸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沒想到,你竟然能跑出去。」欒勝站在偌大的冰雪世界裡,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可見,是雜家大意了,真是大意了!」
角落裡,有聲音幽幽的傳出,「欒勝,你大意的何止是這一件。你們應該殺了我,而不是留著我,給他續命!現在倒好,他怕是活不成了,我反而越發的好轉。」
「你真的覺得,自己會好起來嗎?」欒勝立在那裡,目色沉沉如刃,「就憑你,也能殺了他?人都有自己的命數,你的命數就是守在這裡……等死!」
聽得這話,男人笑聲刺耳,「等死?你們會讓我死嗎?我死得了嗎?可笑!欒勝,你助紂為虐,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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