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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東湛面色沉沉,出了國公府上了街。
須臾,周南站住腳步,微微縮了一下脖子。
得,他知道了,爺要去哪……
前面那條巷子,左拐,再右拐,再過一條街,再過一條巷子,再右拐,再往前,再穿過那條巷子,巷子頂頭就是目的地吧?
周南懷中抱劍,訕訕的咽了口口水,默不作聲的跟在沈東湛身後。
好嘛,猜的……全中!
第155章 沈東湛的秘密 為鑽石過600加更
「怎麼又來了?」年修攔不住沈東湛,畢竟那是錦衣衛都指揮使,卻把周南給攔在了牆外,「沈府容不下你們這兩尊大佛?偏跑到咱們蘇宅來安營紮寨?」
周南面上亦有些掛不住,「你以為我們稀罕來這地,你這地是有礦還是有寶?連杯茶都沒有,請我來,我都不願意來。」
「茶?洗腳水要不要?」年修憤然,攔不住沈東湛,還作不死這周南嗎?
周南憤然,「我警告你,嘴巴放乾淨點!」
「到了別人的地盤上,還這麼囂張的,你周南也算是獨一份!」年修豈能與他客氣,「我告訴你,除非你們滾蛋,再不上門打擾我家爺,否則我的嘴就乾淨不了!」
周南指著他,「你別太過分!」
「是你們欺人太甚!」年修得理不饒人,「但凡你們懂得點做人的道理,就該明白這不是你們錦衣衛的地盤,不是沈府!擅闖民宅還這麼囂張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周南梗著脖子,自個雖然沒理,可氣勢不能輸,不然太丟人,「我們此番前來,找蘇千戶是有要事相商,並非沒事找事!」
「呵,商議?你們每次都是這樣的爛藉口,每次都說商議,可每次不是爬牆就是上房頂!」年修不依不饒,「有這麼找人商量事的嗎?」
周南大喘氣,底氣不足的吼了聲,「這不就有了嘛!」
年修:「……」
論厚顏無恥,當屬第一!
沈東湛倒是沒能進去,原以為年修在外頭,他便也沒翻牆,直接走了正門,誰知道卻讓一個小屁孩給攔住了。
「不許進去!」耿少離橫著掃把,「沒有義父吩咐,誰也不能進去,就算是你,也得在外頭候著,待我通稟才能進去。」
沈東湛低眉瞧著這小不點,早前在永慰縣乾癟乾癟,瘦得跟猴似的,如今跟著蘇幕,倒是被餵出了一點肉,圓潤了些許,好看了不少。
「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沈東湛問。
耿少離點點頭,「知道!」
沈東湛抬步就走。
「知道也不能放你進去!」他拿著掃把對著沈東湛,「義父交代了,沒有她吩咐,任何人不得進去。」
沈東湛瞧了一眼虛掩的房門,「讓開!」
「就算是義母也不成!」耿少離義正辭嚴的低喝。
沈東湛:「……」
一抬頭,蘇幕雙手抱胸,立在門縫後面。
「義父!」耿少離慌忙躬身。
蘇幕打開了門,就這麼涼涼的掃了沈東湛一眼,溫熱的舌下意識的從唇上卷過,「又來幹什麼?是覺得昨夜還不夠鬧騰?沈東湛,昨夜是我沒防備,今兒你還敢造次,我會讓你明白,男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還記得天罰嗎?」沈東湛目不轉睛的看她。
心頭咯噔一聲,蘇幕當即站直了身子,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殆盡。
「定遠侯府內發生的事情,還有其後的天罰殺人,你都沒忘記吧?」沈東湛趁熱打鐵,「很不幸運的是,那個兇手可能又出現了。」
蘇幕目光沉冷,若有所思的盯著他,「你所言不虛?」
「元國公府。」
四個字,讓蘇幕心頭一窒,徐徐側開了身子,「進來!」
耿少離拿著掃把立在門口,瞧著沈東湛進去之後,房門又被合上,略帶不解的撓撓頭,方才他們說的話,他是半句都沒聽懂。
天罰是什麼?
合上房門。
蘇幕拂袖落座,冷眼睨著緊跟著坐定的沈東湛,「元國公府的案子?」
沈東湛抬頭看她,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不用開口便能知道對方想說什麼,「對,薛宗英被殺,薛宗越重傷昏迷,屋子裡打鬥痕跡很是明顯,所以眼下……」
「眼下,薛宗越成了待定的殺人兇手。」蘇幕接過他的話茬。
沈東湛點點頭,「是!」
四下,驟然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爐子上的小壺被燒開,滾水咕咚咕咚的冒著泡。
良久,蘇幕起身去拎了小壺泡茶。
不過片刻,屋子裡茶香四溢。
蘇幕給沈東湛遞了杯水,重新坐了回去,「你來找我也沒用,我沒有任何線索可以給你,自然也幫不了你。再者,這似乎不是錦衣衛的差事,據我所知,皇上把這差事給了刑部,跟你錦衣衛可不搭邊。」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八個字,概括了沈東湛的本意。
蘇幕挑眉看了他一眼,「掌心裡有眼?」
「是!」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拂過滾燙的杯盞,指腹略顯灼燙,「朝著窗口跪地,七竅流血,掌心裡有一隻眼睛。」
當初在定遠侯府發生的事情,如今發生在了殷都,就發生在元國公府。
其實沈東湛也去查過,關於那種死狀的出處,都說是天罰,可到底為什麼被稱之為天罰,卻還是沒能查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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