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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仃點點頭,「是該回來的,那樣的是非之地不該久留,只是我著實沒想到,原本是想讓你去請長老一道救治少主,竟是這樣的結果。」
「實在不行,咱就殺上東廠?」族人睜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伶仃。
伶仃幽幽的轉頭看他,將他上下一番打量,「你挨得了欒勝幾掌?」
族人:「……」
「東廠那麼多人,暗衛、死士、蕃子,你能輪幾番?」伶仃又問,「要不要我給大爺您遞把刀子,嗯?」
族人:「……」
雖然打不過,也不用這麼損他吧?
「說話不經過腦子,還殺上東廠呢?東廠沒找到這兒,咱們能在背後咒一咒那老閹狗,已經是祖宗保佑了,還提著人頭給人送上門,虧你說得出來!」伶仃滿臉的不忿,「這事,別讓少主知道,明白嗎?」qδ.o
族人頓了頓,「為何?事關天族,少主不是更該清楚嗎?」
「清楚你個死人頭!」伶仃咬著牙,「少主若是被咱們氣出個好歹,你拿什麼賠?讓你閉嘴,你就給我老老實實閉上,若是敢在少主面前泄露半個字,我就把你毒啞!」
族人渾身打了個激靈,「知、知道了!」
「下去吧!」伶仃嘆口氣。
這件事不能少主知道,若是少主曉得自己走後,欒勝再次屠了天族,屠滅谷中的最後族人,還不得動了少主的胎氣,那不是要少主的命嗎?
待族人一走,伶仃便耷拉著腦袋,靠在了廊柱處,心裡沉甸甸的,說不出的難受,止不住鼻子泛酸,眼眶濕潤。
「伶仃師父?」
年修一聲喊,嚇得伶仃趕緊站直了身子,快速別開頭,擦去眼角的淚。
「怎麼了?」年修抱著被褥,萬分不解的上前,乍見著伶仃的眼角發紅,止不住心驚,「您怎麼哭了?出了什麼事?」
伶仃喉間發澀,當即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沒、沒什麼,吹迷了眼,真的真的!」
年修:「……」
不信!
第1279章 騙死人不償命
瞧著寫了一臉「不相信」的年修,伶仃翻個白眼,「我都這把年紀了,還騙你們這些後生晚輩作甚?真當我是閒得慌?」
年修不吭聲,是不是閒得慌,不是嘴巴說了算,得相信自己的感覺。
「你這樣盯著我瞧作甚?」伶仃被年修看得心慌,轉身就走。
見著人走遠了,年修默默的抱著被褥進了耿少離的房間。
「年叔叔,怎麼了?」耿少離方才已經沐浴完畢,這會換上了乾淨的衣裳,瞧著沉了臉進門的年修,敏感的他隱約覺得這裡面可能有問題。
年修搖頭,「沒什麼,你早些睡!」
「年叔叔,義父那邊……」
還不等耿少離說完,年修已經打斷了他的話。
「方才你也看到了,爺剛吃了藥。」年修仔細的為耿少離鋪床,「這會估計累得厲害,需要好好休息,你明日再去見他。」
何況……
年修轉頭看他,「你身上的傷,也需要上點藥,免得爺見著心裡不舒坦。」
「嗯!」耿少離連連點頭。
在這裡,藥都是現成的。
伶仃別的沒有,藥卻是一抓一大把。
年修做事素來周全,待鋪好床榻之後,便小心的為耿少離上了藥,其後看著他爬進了被窩,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快速推出了房間。
合上房門的瞬間,年修目色陡沉,卻也沒有直接回到蘇幕的身邊,而且悄摸著離開了院子。
年修住在村裡的時日也不短了,是以這裡里外外的人,還算是認得兩眼,方才來人是誰,他倒也認得。
幾個落點,年修便翻牆進了人家的院子,穩穩的落在籬笆牆下,雙手環胸瞧著被嚇得木愣愣的男子,「想來也不是外人,並非素未謀面,何必如此大驚小怪。」
男人倒不是大驚小怪,而是伶仃叮囑過,莫要透露任何有關於谷中的事情,眼前這小子乃是少主的親隨,讓年修知曉此事,便等於告知了少主一般……
是以,不心虛才怪。
「鬼鬼祟祟的,見著我便嚇著這般,可見沒好事!」年修站在暗處,緩步朝著他走去,「方才的話,我都聽到了。」
男人一怔,都聽到了?
「我雖然成日跟著爺,但有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我這心裡還是清楚的。」年修幽幽的嘆口氣,「我知道,你們也是為了爺著想,可我又何嘗不是呢?」
聽得這話,男人面色稍緩,「你……都聽到了?」
「嗯!」年修點點頭。
男人嘆口氣,「雖然你也是東廠的人,但你與那些人終究是不同的,我與師父並非是刻意隱瞞,著實是怕驚著少主。」
「你們雖然是好意,可據我了解,爺最恨別人騙她,哪怕是善意的謊言。」年修故作深沉,面色分外凝重,「所以我並不認為,你們打著為她好的名義,刻意瞞著她……是對的。在爺看來,這就是背叛,這便是欺騙。」
男人愕然,「這……」
「以我之見,你們還是坦誠為好。」年修一本正經的說著,時刻留心著男人的面部表情變化。
一番話,說得男人已然開始懷疑自己,這般善意的謊言,到底有沒有繼續的必要?
「我跟著爺出生入死多年,她心裡在想什麼,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年修言之鑿鑿,帶著些許蠱惑之能,「你,還確定要隱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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