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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站起身說什麼，被紅姐摁住肩膀，他不甘心地坐下，雙眼死死瞪著俞厭：「別以為討好那個胖子和那個殘廢就能破局，做什麼美夢呢。」
「要不是看你有幾分本事，能把胖子忽悠團團轉，你以為我們會跟你交換線索？」
「我們找到的線索都是能保命的，你手裡的線索還不知道值不值錢，跟我們交易你賺大發了。」
「我們要是真對你動手，昨晚你那碗面早就進你肚子裡了。」
「別不識好歹。」
校服少年說了一大堆，嘴都說幹了，都沒等到俞厭回應一句。
他氣得臉都紅了。
他身邊的紅姐則是打量著俞厭的背影，塗著紅指甲的手指在桌上滑動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俞厭自顧自洗著，他把手裡洗好的碗放在桌上，繼續洗下一個，嘴裡卻笑道：「我又怎麼知道你跟我交易的線索是保命的？」
「你！」校服少年被反駁的面紅耳赤。
「合作才是破局離開的最好辦法，一個人總沒有多人的力量大。」西裝男開口，語氣不再像之前那麼冷漠輕視。
就在他們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說服俞厭時，俞厭卻說：「怎麼合作？」
西裝男頓了頓，冷靜的臉龐上划過一絲詫異，意識到俞厭在說什麼，他回答：「我先把我手上掌握的一條重要線索告訴你，你再決定要不要交換你手上已有的線索。」
俞厭把碗洗完拿上毛巾擦了擦手，朝他們走去，在桌邊坐下：「洗耳恭聽。」
西裝男雙手放在桌上交疊著，一副標準的精英談判姿態。
俞厭打量著西裝男身上的裝扮，腦中忽然蒙上一個念頭——
這人在幻象空間外會不會就長這樣？
這念頭一起就被他否認，兩次進入幻象空間他，上司，還有上次那個叫溫明的行動隊員，面容都發生變化。
這次他和上司同樣如此，不可能這人會是例外。
「我們比你來得早幾天，觀察到兩條線索，一條你大概已經知道了，就是吃晚餐的事情，吃了晚餐的人當晚會被那個胖子騷擾。」
西裝男說著停頓幾秒繼續道：「第二條是精神值刷新。」
「刷新精神值？」俞厭好奇。
西裝男見俞厭果然被吸引，他盯著俞厭繼續道：「對，構建這個幻象空間的異變物很喜歡細水長流地吸食我們的負面情緒，不像其他幻象空間的構建者只喜歡速戰速決，吸完迅速換下一批。」
西裝男放鬆身體往後靠：「但我們進來的這個幻象空間，它的構建者喜歡慢慢來，所以它會每三天就讓我們恢復精神值，在好狀態下繼續為它提供負面情緒。」
「真的是恢復精神值嗎？」俞厭有點懷疑。
西裝男讚賞地看向他：「跌落的精神值在不破局離開的情況下，確實不可能恢復，這只是異變物讓我們產生的假象。或許是在往這個地方釋放污染物，用污染物來影響我們的腦神經，讓我們在狀態持續虧空下還繼續產出它們想要的負面情緒。」
「異變物十分狡猾的讓我們恢復精神值以為看到希望，之後又狠狠掐滅，這應該是個喜歡愚弄人類的異變物。」
「即便如此，對我們來說卻是破局的機會，只有狀態好，我們才有精力去找破局的方法，明天就是第三天，我們得想辦法在明天找到辦法離開。」
說到這，西裝男問：「我們已經給出誠意，現在就看你了。」
「這線索值得跟你交易吧。」校服少年不耐煩道。
俞厭點了點頭：「確實是個重要的線索。」
「該你了。」紅姐柔聲催促。
俞厭雙手一攤：「沒有。」
西裝男臉色頓時一變，紅姐那張漂亮的臉上也浮現慍色，校服少年更是氣得拍桌：「你什麼意思！我們都把線索給你了，你居然反悔！」
紅姐一手托著下巴看著俞厭：「人不能言而無信，特別是在幻象空間內，會要命的。」
「我也不知道你們為何會認為我有線索，但我確實什麼線索都沒有。」俞厭臉上神色如常，讓人看不出半點異常。
紅姐盯著他幾秒後不明意味地輕笑一聲，收回視線看向自己的指甲。
西裝男依舊平靜無波，不知什麼情緒。
到時校服少年頭頂上開始翻滾負面情緒值，但很快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免得被這小子氣得直接精神值大跌。
俗稱氣死。
艹！
在冷靜下來後，校服少年指著外面說：「那小樹林砍斷的樹是怎麼回事？那切口也就只有你的電鋸能做到。」
聽到他們提及自己的電鋸，他用手摸了摸，說：「我的確砍了兩棵樹，是那位少爺吩咐的，他讓我砍的，這也能讓你們聯想到我有線索？」
三人一怔。
俞厭又道：「既然你們都分享這個線索給我，那我也會禮尚往來，等我有了線索我一定跟你們分享。」
說完，他起身離開木屋往外走：「院子裡還有柴要砍，我得忙去了。」
木屋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校服少年和紅姐兩人臉色都不是很好，西裝男神色凝重。
紅姐看到他這表情，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他騙了我們？」
西裝男搖了搖頭：「比這個更嚴重，這小子連我的異能都能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