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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進這個門,桑諾的面色就冷了下來。
他看見房間兩邊站滿小弟,曾經都是儲應珣的人,他們此時都低頭緊盯著地面,餘光卻帶著一種古怪的狂熱,全部集中在一個地方。
欺負過他們的禾奚身上。
遠處禾奚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要碰我,韓念慈,」禾奚的聲音在抖,似乎在推人,所以還伴隨有氣喘,「他們都在看著。」
桑諾的肩膀猛然一僵,臉上的一點戾氣頓了頓,抬起眸看向前方的凳子上。
如今權勢滔天的男人正一手攬著大腿上的禾奚,他的半邊臉隱匿在黑暗中,胸膛貼上了禾奚柔軟的後背,放在扶手上的寬大手掌自然而然握著手裡的腰。
他的手幾乎伸進了禾奚的裙擺,指腹一點一點慢慢摩挲著禾奚的腿肉,禾奚被他刺激得不住後仰躲閃,臉上露出一點痛苦和不堪。
能看出禾奚很抗拒,一點也不喜歡韓念慈這麼對他。
韓念慈也不顧臉上左右兩邊遍布的巴掌印,攬著人饒有興致地說:「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怕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看監控,找出鑽進你被窩的變態。」
禾奚聞言停下動作,像為了清白不得不屈從的可憐老實人,他僵硬地坐在韓念慈的大腿上。
桑諾看見禾奚眨動的眼睫,皺著眉就要上去拉開韓念慈,身後忽然有人按住他的胳膊,蘭珏在旁攔住他道:「你這樣上去只會讓韓念慈越來勁。」
桑諾冷冷地盯著蘭珏,黑眸一垂,映入眼帘的是蘭珏同樣繃得發白的骨節。
屋內明明有二十幾個人,此時卻奇蹟般地一點聲音都沒有,只能聽見韓念慈在不停地拖動滑鼠。
二十分鐘過去後,禾奚一把推開韓念慈,「那個人知道有監控,肯定避開了,再找也找不到,你不如多找幾個人守著我家樓底下。」
說完,禾奚就朝門大步走去,他剛想推門,卻發現這門要對內識別,他的臉識別失敗,出不了門。
一道輕笑傳來,禾奚白著臉色回過頭,就看到身後貼上了寬厚的胸膛。
面容英俊的男人按住他肩膀,微笑說:「晚上吃過飯,來一趟我家吧。」
瘋了才會去你家。
禾奚正要這麼說,就見韓念慈側開身子,狀似好意般抬了一下下巴,然後捏起禾奚的臉讓他看過去,「認識那些人嗎?是不是很熟悉,都是以前在儲手底下辦事的。」
「知不知道我一走,你會有什麼後果?」韓念慈循循善誘一般告訴他,「他們會一下圍上來,輪流抱起你。」
「現在是八點,直到早上天亮,十幾個小時你的腳都沾不到地,噴得汁水淋漓,到最後還要抱著膝蓋敞開腿坐在牆角哭著求他們不要再繼續。」
「禾奚,現在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要去我家,還是要留在這裡?」
第23章 貪生怕死(23)
牆上有一面老式的掛鏡,禾奚用餘光清晰地看見了自己那張瞬間變空白的臉。
有一秒,他甚至理解不了韓念慈那幾句話的意思,轉頭看見屋內二十幾號熟面孔,他才慢慢明白過來韓念慈是在告訴他不走的後果。
這些人都被他欺負過,假如他落單,一個人必定會遭到報復,這是禾奚早就料想到的,不過他想的是自己會被這群人圍起來打,根本不是韓念慈說的圍起來……圍起來……
禾奚甚至不好意思重複。
話太髒了。
禾奚被後面的胸膛頂在門上,因為頂得太近,隔著單薄的衣服都感覺到了無窮無盡的涼意,他艱難轉了一下臉,抬起後手肘推了推身後的男人,皺起眉厭惡道:「不要離我這麼近,你身上好臭。」
「臭?」韓念慈詫異挑眉,鼻樑上的眼睛被他抬手順勢一推,「你這是在說你自己,還是在說儲應珣?」
很古怪的問法,禾奚愣了一下,過了幾秒才慢半拍把摁在門上的手指蜷起來,耳垂和後頸都湧上了一點紅色。
經韓念慈一提醒,禾奚這才想起來,韓念慈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氣,不就是他經常買的那款沐浴露?因為一口氣買了很多,他沒有換過,每天都和儲應珣用的這一款。
但就在前幾天回去時,禾奚突然發現浴室里的瓶瓶罐罐少了很多,每一樣都至少少了一半。
禾奚醍醐灌頂,瞬間轉過頭去質問,但因為被擠在門上,發出來的聲音很是微弱:「你,你是不是把我浴室里的東西偷走了?」
雖是這麼問,但禾奚的語氣已經接近於肯定,能做出這麼無聊的事恐怕也只有韓念慈了,說來奇怪,明明是一樣的味道,用在韓念慈身上,禾奚就格外忍受不了,覺得很臭。
韓念慈在後面看著禾奚緊繃的臉蛋,表情風輕雲淡,非常理所當然地否認:「怎麼能說是偷,那明明是我的東西,我想拿就拿了,那麼激動做什麼,不也給你留了幾瓶?」
懷中的人憤恨抿唇,韓念慈見狀提唇一笑。他沒有被圈著,視野範圍很廣,兩邊的人都能看見,比如此刻,他就看見右邊一個小弟不動聲色地吞咽著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