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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掙扎都沒有掙扎,腦袋就垂了下去,一看就知道已經死了。
男人掛斷通訊器,半蹲下來抽出老鼠身上的刀,欣賞藝術品般看了眼上面流淌的血,嘴角誇張地勾了起來,不過下一秒他就收斂起了笑容,唇角恢復平直。
「要成熟,要內斂,這樣才是白靳隨。」
……
禾奚踉踉蹌蹌地從批發市場的後門跑出去,攥緊手中的鑰匙蒙頭往小別墅方向跑。能看出他臉上的表情還是很震撼,震撼中又帶著一點恐懼。
剛剛那個人真的是白靳隨嗎?
他在跟誰打電話,說的東西又是什麼?是誰派來接近儲應珣的?
平時在儲應珣面前的樣子都是裝的?
禾奚腦子裡很亂,他重復想著這幾個問題,再抬起眼時,氣喘吁吁地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小別墅的門口,不過來不及放鬆,他臉上表情就霎時僵了僵。
他明明記得出門前關了門,怎麼現在是開著的?
禾奚放慢腳步,遲疑地一點點朝門口靠近,一隻腳剛邁到客廳裡面,禾奚就身子發軟地忽然向前栽倒。
禾奚知道這是為什麼,他出去的時間太久了,早就到了身體能承受的極限,而且感染物種的粘液也不是小兒科的媚.藥。
他驚嚇地閉住眼睛,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猛然伸過來接住了他,突然出現的男人扶住他一隻胳膊,雙手穿過他兩側,像抱小嬰兒一樣把人抱了起來。
禾奚聞到熟悉的茉莉花香洗衣液的味道,警惕的身體一瞬間就鬆懈下來,軟趴趴地軟倒在男人身上,還鼻子紅紅地抽了兩下。
禾奚覺得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遇見能說事的人、只會哭著不說話的小孩。
啪地一聲,客廳里的燈被人打開,儲應珣的臉出現在眼前,他摸了摸禾奚的後頸,皺著眉低聲叫道:「奚奚……」
儲應珣不知道在外跑了多久,頭髮和衣服都是凌亂的,就連那雙平時從不會弄髒的鞋子此時上面都落了很多泥巴。
禾奚沒給他發位置之前他就找到了這裡,可惜進到屋子裡的時候裡面只有行李箱,卻到處不見人。
儲應珣走出別墅在附近到處找,又怕剛走禾奚就回去了,找一會就回去一趟,來來回回好幾次,像個傻瓜。
最後一次回到別墅的時候,儲應珣腦子裡的想法只剩下一個,等再見到禾奚,一定要抽出皮帶,把人按到腿上狠狠抽一頓。
可現在真正見到禾奚,他只會按住人的後頸,輕輕頂住禾奚的額頭,氣息不穩地喘了兩秒,嘶啞著聲音問:「你真的想折磨死我才甘心?」
他的出息大概真的只到這裡了。
禾奚現在是最難受的時候,聽不清儲應珣在說什麼,他靠在儲應珣緊實的胸膛上,鼻子和耳朵都紅紅的,難受地用額頭頂了頂儲應珣的肩膀。
儲應珣慢慢地恢復正常呼吸,終於感覺到禾奚的莫名安靜,他用雙手夾著禾奚的兩側腰,把人往後挪了挪,看了眼禾奚現在的臉。
果不其然,紅得不像話。
儲應珣有防範意識,在出入其他場所前都會檢查一遍周圍的環境,晚上進別墅之前他也是一眼就看到了門把手上的粘液。現在看到禾奚的臉色,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儲應珣心頭跳了一下,將禾奚抱起來,「奚奚,是不是碰到了粘液?」
禾奚瓮聲瓮氣地應了一聲:「嗯。」
儲應珣臉上神情變了又變,喉嚨隱忍地微微滑動,胳膊上的肌肉一瞬間繃緊,他抱著禾奚大步走上二樓的房間,反手關上門。
將禾奚頂在門上,儲應珣握住禾奚的手,輕輕撥開他的手指,將裡面的那根血清劑拿了出來,他問禾奚:「奚奚,剛才是出去買這個了?」
沒等禾奚點頭,儲應珣近乎殘忍地說:「這個對你沒有用,這些東西只針對第二次第三次感染的人有效果,你這種初次的想要緩解,辦法只有兩個,第一個是去醫院,第二個是讓別人幫你。」
禾奚現在的大腦只能思考一加一等於幾,他聽到後面一句,當即抬起眼看向儲應珣:「那,那你幫。」
儲應珣脖子上的青筋跳了跳,他緩出一口氣,把頭埋進禾奚軟軟的頸窩處,開口時的聲音嘶啞得可怕:「寶寶……我可以幫,但你要發誓你不會生氣。」
禾奚暈頭轉向,伸出兩根手指,咬字不清地念:「我發誓不會……」
還沒說完臉頰忽然被捧起,鋪天蓋地的吻壓了下來。
禾奚滿打滿算就只接過一次伸過舌頭的吻,還是被引導的,其實根本不會,以至於男人壓著他吮吸了一下他的舌尖,他就差點踮著腳尖哭出來。
儲應珣頂開他的唇縫,在濕噠噠的地方吮住他的舌尖,一點點吸著帶到了自己嘴裡,兇狠得幾乎要把禾奚的甜水全部吸光。
禾奚用手抵住儲應珣的胸膛,唇肉在幾分鐘內被吮得發腫,他甚至顧不上用手背擦一擦粘膩的嘴角,就肩膀哆嗦地嗚咽出了聲。
儲應珣被那一聲一聲貓似的叫刺激得眼睛發紅,恨不得就地扒開褲子搗得人噴濺不止,他狠狠抱了下禾奚忍了下來。
幾秒過後,禾奚被儲應珣翻過去雙手摁住門,衣角被抬起,「奚奚,我只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