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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南嘉木是個軟性子,只是端著裝作正常, 偶爾陸席遇玩得厲害了他眼睛會睜大一些,陸席遇瞧著瞧著就從他臉上落在他抿起的嘴唇,莫名的就一股躁意。
他兩腿叉開,另只手的指節敲了敲桌子,「拿瓶啤酒。」
這一敲可直接把南嘉木高度緊張的南嘉木嚇了一跳,這一嚇手一亂動,好巧不巧地就碰到了。
!!!!
「對,對不起!」南嘉木兔子一樣的跳起來,那隻手是張開也不是,握緊也不是,就半空中揚著。
而南嘉木這樣的舉動自然引起了桌上人的注意。
「導師你怎麼了?」
「是啊是啊,怎麼突然站起來道歉了??」
「啊,好像是給小遇總道歉,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
都七嘴八舌的問著,南嘉木也不好意思說這麼尷尬的事,他羞恥地臉快要滴血。倒是受害人還是一臉無覺的四仰八叉地坐著,欣賞夠他的窘迫後也跟著反問道:「是啊,對我怎麼了?」
因這一下,南嘉木是從頭燒到尾。他向來不擅長應對這種社交場合,讓他說真相他也更不好意思了,左思右想間他目光看到桌邊的啤酒,想也沒想一口灌下。
「喝,……大家喝酒吧!」
他灌得挺猛的,腮幫子上是一片水亮,更別提衣服了,也是濕漉漉的。人應該是沒怎么喝過酒的,喝完就有點暈飄飄的。
陸席遇看了幾眼,又看了幾眼,真是服了這個蠢貨了,毫無徵兆地,陸席遇突然起身,「這單記我帳上。」
然後拽著南嘉木離開。
南嘉木是真的不勝酒力,出來走了幾步就東倒西歪了,把人送到家門口又不能直接放著,忍了又忍,費了十成力才把門牌號密碼從笨蛋口裡套出來。
南嘉木倒是不重,很輕的一小隻,像只貓。只是住的地方是難以想像的亂,是陸席遇都忍受不了的這種,他皺起把人放床上。
然而陸席遇剛要走,一隻手突然勾住陸席遇的脖子。
「放手。」陸席遇皺起眉。
然而平時聲音重了些就嚇的抖的傢伙這回竟然沒放手,反而變本加厲地將自己的臉蛋搭在陸席遇的肩膀上,而濕熱的呼吸就噴在陸席遇的脖子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陸席遇以為南嘉木說的是自己找赫連河的事,他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對不起有用要做什麼?」
陸席遇是知道自己今天狀態不太對,但他直覺是南嘉木這個笨蛋搞的,他又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就被抓住往一個地方放。
「你……你可以欺負回來的。」
陸席遇腦袋一空。
第33章
陸席遇腦袋一空。
他太清楚這是什麼東西了。
而就是因為清楚, 他才覺得自己不對勁。按理說他應該立刻抽出手,怎麼也得罵幾句,然而直到過去了一分鐘, 他都沒有動作。
他結實敏捷的肌肉失靈了,變成了空有美感和力量感的肌肉, 然後眉頭皺起,表情僵硬。
艹,什麼玩意兒。
陸席遇在心裡破口大罵,但就是怎麼都不動, 頗有種無能狂怒的感覺。
眼見著事情逐漸從越來越詭異的方向進行,最終還是南嘉木打破了僵硬。
「為……為什麼不動。」
綿軟的聲音鑽進陸席遇耳膜,陸席遇耳朵一動, 他剛想說話,就感覺面料一陣摩//擦,於是那種觸感變得更加鮮明。這種簡直像是摸到了棉花糖,於是陸席遇不受控制的看瞭望了過去。
這大概是貓吧。
陸席遇突然從腦子裡蹦出了一句。
這實在是太像了,亂得不成樣子的床單, 南嘉木小小的一隻蜷縮在床中央, 醉酒的人白中泛著細/膩的紅, 或許是有點渴,他不停地舔唇,於是飽滿的唇///肉就被天得紅/艷/艷的,在兩人這樣的距離下, 陸席遇還聞到了他身上混著酒味的甜氣。
於是陸席遇腦子更亂了,他尚且有一絲清醒, 粗/糙的手指當真是木頭一樣供著小貓魔爪,心臟在超負荷跳動, 陸席遇冷著張攻擊性極強的臉,語氣帶了顯而易見的嚴厲和煩躁。
「南嘉木,夠了。」
陸席遇真正經起來是挺嚇人的,那聲音天然的冷酷嘲諷值拉滿,幾乎失去意識的南嘉木被嚇了一跳,竟然睜開了眼睛。
但他的意識還不清醒,懵懂地看著陸席遇,「你……你不願意嗎?」
他幾乎是帶了自己都聽不出的哭腔。
陸席遇心臟都快跳裂了。
果然是被蠢到了吧,不然怎麼解釋。這世上真的有人上趕著讓人欺負嗎,而且不就是摸了下那玩意兒,有什麼值得欺負回來的。
等等——
陸席遇突然一陣窒息。
不就是摸了一下……
對啊,不就是摸了一下。既然這小傻子真要人欺負回來,欺負回來就欺負回來的,省的麻煩了。……這一刻陸席遇找了百八十個理由,隨即他好像終於說服了自己,然後身體也不僵硬的,他另一隻手的手指擦過南嘉木的下巴,粗糙的指腹就像捏小貓一樣捏住細嫩的後頸,緊接著另一隻手發力了。
「……」
「唔!」
南嘉木是在尖叫聲中將自己的眼睛睜得最大,他滿眼的不可信,可隨即一直大手蓋過來,空氣里是讓他不適的滾/燙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