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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禹明訕訕地鬆開了手,溫若深的領口被他拉扯開了,導致溫若深的肩膀和鎖骨都一覽無餘。
瑩白的皮膚,突出的鎖骨和喉結,毫無防備的睡顏都讓溫若深看起來比平時的冰冷更柔和,看起來也更性感了。
駱禹明很喜歡溫若深的嘴唇,因為對方的唇形很好看,說話的時候很性感……
好像……哪裡不太對?
駱禹明強迫自己將視線從那漂亮的唇瓣上移開。
溫若深看起來很累,以至於鐘聲響起了還沒有醒來,駱禹明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感覺到面前的人突然有了要醒的跡象,駱禹明趕忙閉上眼睛裝睡。
他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響,溫若深將放在他背上的手拿開,小心翼翼地起身了。
等聽到衛生區傳來水聲,駱禹明才敢重新睜開眼,他聽到自己鬆了口氣,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緊張。
周身還殘留著屬於溫若深身上淡淡的香味,駱禹明貪戀地聞了聞,可惜隨著溫若深的離開香味已經變得稀薄。
他的視線落在那個白色的枕頭上,沉默了一會。
他將頭埋在枕頭裡,深深嗅聞著,又極快的紅了耳朵和臉,做賊心虛般地坐起身。
他剛剛做了什麼!
簡直是……羞死人了!
第30章 惡靈娃娃30·你是唯一一個相信我的人
兩人收拾好後互道了「早安」便去到了餐廳。
餐廳里,張成和秦雨已經落座了,只不過兩人面色凝重,如臨大敵一般地看著他們到來的方向。
氣氛很不對勁。
「李華呢?」
溫若深看到只有四份早餐,而他們四人都已經到齊了。
張成很冷靜地回答:「他被淘汰了,劉正平內出血死了。」
「很抱歉溫若深,我們懷疑,你的小病人撒謊了。」
秦雨很快接上話,語氣嚴肅,「他應該還是尋找者,趁大家不注意淘汰了李華。」
懷疑的矛頭指向了駱禹明,他頓時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溫若深,語氣里是他意識不到的乞求:「我沒有!我沒有撒謊,請你們相信我!」
「但是李華被淘汰了該如何解釋?
除了你沒有人一開始就是尋找者,你所謂的換身份的方法也是你說的,我們沒辦法證實。」
秦雨的話字字誅心,駱禹明清楚地知道他沒有動手,也不再是尋找者,可是……他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因為他的確一開始就是尋找者,那所謂的交換方法也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沒有人能為他作證。
駱禹明頓感無力,餘光卻看到了站的筆挺的約克。
是的,約克是告訴他注意事項和交換方法的人,如果約克願意為他作證,就能洗脫他的嫌疑。
「約克,請你幫幫我,我沒有撒謊。」
「這位客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約克的臉上仍然是那挑不出差錯的微笑,約克拒絕幫助他證明清白。
駱禹明看著張成和秦雨眼中深深的懷疑,他自嘲地笑了笑。
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就已經成立。
就算他的確不是對於他們來說也沒有影響,反正只要將他綁起來就像對待劉正平那樣綁在椅子上限制行動,尋找者還是可以慢慢排除的。
沒有一個相信他,要麼是選擇漠視不關注,要麼就是直接定下罪名。
他嘲笑他剛剛急於自證的天真,明明這樣莫須有的事情已經發生過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他都會想要證明自己沒有。
可是最後的結果呢?
——他被冠上了他們認定的罪名,猶如過街老鼠般被人指責厭棄,真正的始作俑者笑著看他陷入無助。
從來都沒有人會相信他不是,因為他駱禹明就不該活著,因此這些苦難都是他活該。
「我相信他沒有,請你們不要沒有證據就下定論。」
溫若深的聲音和神情都很冷,但就是這樣不近人情的冰冷為無助的駱禹明築起了一道牢不可破的冰牆。
溫若深是站在他身邊的,是唯一一個選擇相信他的人。
張成有些急,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溫若深,你不能因為他是你的病人就偏袒他,萬一他真的撒謊了呢?」
溫若深的態度沒有絲毫改變,依舊是強硬的冷漠和偏袒,「一切後果我自行承擔,不勞你們費心了。」
「你承擔個屁!他是你的人他肯定不會淘汰你,可是我們呢?」
張成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和我們又不熟,你怎麼能確定他不會淘汰我們?」
「尋找者不是他。」
「呵,你說不是就不是了?你能證明麼?」
「我知道真正的尋找者是誰,但是你這樣的態度,讓我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你。」
溫若深沒再看怒髮衝冠的張成,拉著駱禹明又往樓上走了。
只剩下張成在他們身後奮力地叫喊著「回來」。
駱禹明一路順從地任由溫若深拉著自己走,他其實很自責自己連累了溫若深。
其實無論是被責怪還是被污衊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溫若深完全可以放任他不管的。
對方願意相信他沒有撒謊,他就已經很滿足了,再多的他也不敢奢求了。
於是在他們回到房間後,駱禹明說的第一句話是「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