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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冷冰冰的冰塊臉上寫滿了生人勿近的冷漠,溫若深懶洋洋地掀起眼皮,注視著面前的張成。
「哦,關我屁事。」
張成四人:「?」
駱禹明:「?」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除了駱禹明之外的五個人都被他的冷漠打擊到猝不及防。
不是,真就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唄?
是不是被淘汰的人不是他,就不把別人當人看啊?
張成四人都覺得溫若深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身為一個新人不應該好好抱緊他們老玩家的大腿麼?
現在這個態度是個什麼事?
溫若深真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主,張成他們想讓他成為新的尋找者,他偏不如他們的願。
更何況,駱禹明是他的同事,他總不可能幫著外人排內吧?
溫若深輕飄飄地撂下一句話:「我不會與他為敵,永遠。」
這個「他」指的是誰,在場的眾人心知肚明。
這也讓駱禹明原本想要放棄擺爛的心態倏然轉好,因為他並不是孤立無援的,還有人會站在他的身邊,與他一起。
駱禹明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其實他都做好溫若深會指責他的準備了,因為聰明人都會選擇明哲保身的。
現在到了劃分隱形陣營的時候了,換作別人肯定會立刻數落他,表明自己的態度和立場,才能更好的被張成他們接納。
但是,溫若深不是這樣趨炎附勢的人。
無論是單純地不想和張成他們一起,還是出於他們是同事的方面考慮,駱禹明還是會感謝對方沒有臨陣倒戈。
溫若深打了個響指,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駱禹明適時地瞟過去,就聽見溫若深溫柔地問他:「不再多吃一些了麼?」
其實是不想再吃了的,但是看在溫若深關心他的情況下,駱禹明還是吃了小半碗。
張成四人也沒有願意當出頭鳥的,畢竟淘汰了駱禹明就會成為新的尋找者。
因此,最好的辦法應該是將駱禹明軟禁起來,讓對方無法在遊戲時間出現。
無人再說話,當下的氛圍變得凝重,叮噹的碗勺碰撞聲像是敲響的戰鼓,只差臨門一腳雙方就會徹底撕破臉。
不過就在這時,小洋房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約克瞧見了大門處的兩道人影,換上了標準的微笑前去迎接。
玩家們的目光紛紛看去,就看到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男人和一個胸前掛著十字架的男人來到他們面前。
十字架男人手裡還提了一個包裹,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
約克微笑著面向大家:「各位客人,這位是比魯斯先生,這位是驅魔師安得利先生。」
比魯斯就是金髮碧眼的男人,驅魔師則穿著常服,看起來和比魯斯相差不大,只有胸前戴著的十字架彰顯出他的不同。
兩人友好地向在座的玩家打了招呼,原先因為駱禹明尋找者身份而有些硝煙的氣氛很快一消而散。
至少現在,張成他們不會把這件事放到明面上來。
溫若深不動聲色地看著驅魔人胸前的十字架,「比魯斯先生,為什麼要找驅魔師呢?」
比魯斯一改先前的輕鬆,神色變得凝重,然後說出了玩家們想要的信息。
「這裡住著一個惡靈,一年前,我的妻子和女兒就是被惡靈殺死的,所以我這次來是為了讓安得利先生收服惡靈。
安得利先生是我們鎮上最厲害的驅魔師,我想這一次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且不論驅魔會不會成功,就按照比魯斯這新立的Flag,張成都覺得懸。
這時候東西方文化差異就體現出來了,也不能怪西方恐怖片的主角老是失敗。
畢竟插旗的速度還趕不上驅魔的速度。
不過,秦雨和他說過了這小洋房本來該是一家四口,所以比魯斯說的應該是真話。
一年前的四樓發生了火災,燒死了比魯斯的妻子和其中一個女兒。
張成問道:「您應該還有另外一個孩子吧?請問她在哪?」
「琳娜在休息,你們不用在意她。」
任誰都能聽出比魯斯對於他們見琳娜的抗拒。
但是,一到四樓都沒有琳娜的身影,那麼琳娜的位置就已經清楚了。
琳娜在閣樓。
秦雨覺得可惜的是那個開鎖匠被駱禹明淘汰了,如果他沒被淘汰就可以打開閣樓的鎖了。
但是比魯斯身上肯定有閣樓的鑰匙,只要能拿到鑰匙一樣可以見到琳娜。
想清楚之後秦雨將計劃告訴了張成,只要想辦法制服比魯斯接下來就好辦了。
「安得利先生為什麼會想要成為驅魔師呢?」
溫若深將十字架看了又看,冷不丁問出這麼一句話。
「當然是為了解決大家的煩惱了,這是一件好事,不是麼?」
「原來是這樣。」
張成本能地覺得溫若深問的這句話不會是無用功,但是卻也沒辦法發現對方的用意。
什麼意思?他為什麼懷疑驅魔師的意圖?
雖然溫若深表現得的確是太冷漠、太不識抬舉了些,但是張成倒也真沒覺得對方是個蠢貨。
就對方身上的氣度還有談吐,張成覺得溫若深肯定是有腦子的。
可惜對方不配合他們,也不和他們站隊,非要陪著他的小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