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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處發泄。
韓奪道,「我最對稱的地方,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在哪裡?」
良久,顧子書被神魔控制了意念,對稱的肉給他前所未有的衝擊力,恍惚的意識似乎令他登上雲巔,在小小的洗手間裡聽見了風卷暗雲,也似乎嗅到了雨潤竹簾。
擀麵杖捻了捻小花生,韓奪狠狠想,直接弄碎算了,一了百了,回憶自己小時候家境貧困,能吃到的零食只有炒過的花生,花生挺好吃的,一輩子都吃不夠。
跟他說,「媽媽其實說得還挺對的,我上次說你還生氣呢。」
顧子書閉上眼睛,耳朵眼裡嗡嗡嗡得發出嘈雜的聲音。
嘩啦一聲,所有的靈感如同噴濺的煙花火種,沖向漆黑的夜幕,燙出一顆顆露出亮光的零星窟窿。
像韓奪烏黑明潤的眼睛,連對稱的嘴角卷著微笑,都在隱隱約約發燙。
顧子書徹底起不來床了。
韓奪問他想吃什麼早點。
顧子書仿佛發了一場高燒,身體透支得厲害極了,像只被煮熟的小紅蝦,乖乖地躺在宿舍床簾里,浴衣散了一床,根本不能穿,必須用小電風扇扇風吹散熱血。
顧子書說,「早點不吃了,我想請假。」
韓奪伸手進去摸摸他的額頭,對他笑道,「以後還敢嚷嚷要從我身上取得靈感嗎?」
嗯嗯嗯。
顧子書軟軟地點頭。
「我以後的創作再也不愁會遇見瓶頸了。」
我有你了。
不過……
以後最好要一點點感受,不能再像貪吃的惡徒,一口氣吃得過分了,肚子撐還難消化。
韓奪替顧子書請了病假,轉身去了私人醫院。
顧子書說還是要避嫌的好,再沒坐宴瞿清的保姆車。
宴瞿清照例躺在病床上,等著護士來扎針,也在安靜地等著誰。
最後一天,宴瞿清或許也想再尋一個不可能的結果。
韓奪進來的瞬間,宴瞿清居然從病床上掙了起來,身為當紅流量見過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
一個區區寒酸的A大學生,居然自帶壓力地站在他的病房裡,導致宴瞿清突然懷疑這家醫院收費高了,怎麼能隨便放什麼人進來!
可是韓奪偏就進來了,而且自帶淡然鎮定的距離感,直視著宴瞿清時也毫無身份差距的自卑。
他骨子裡就是不同凡人的。
韓奪道,「顧子書生病了,我來代替他的。」
宴瞿清道,「他不會是故意不想來吧?」此話一出又後悔了。
他怎麼可以在情敵面前暴露自己被嫌棄的事實真相呢?
「怎麼病了?」宴瞿清當然是真心關心顧子書的,不過還需要演出五分焦急三分擔憂和兩分排斥。
韓奪自然不會說兩人在洗手間裡的種種事宜,尤其把小花生榨得出漿了也是很私密的。
「說昨天坐在窗台上抽菸,估計冷風吹了,凍感冒了。」韓奪故意提示,「沒一個月恐怕好不利索。」
宴瞿清明白了,端起擺在床頭的水杯喝了口水,隨手把桌面的手機摸了過來,指紋解鎖,打開快速撥號鍵1。
身為藝人警惕性肯定是很高的,尤其他的手機是國外進口,撥通電話後完全聽不見任何聲音。
宴瞿清用自己的音量掩蓋著手機的聲音,故意問,「顧子書跟你提過我們的事情嗎?」
開門見山吧。
情敵都殺到病房來了。
韓奪坐在沙發上,「大概說過一些,感覺他也不是特別想說,我也沒必要細問。」
「不是特別想提我?顧子書?」
宴瞿清是知道姓顧的翻臉無情的,「其實你今天也沒有必要故意來這一趟的。」
「我和顧子書不是你以為的關係,」宴瞿清冷笑漸起,「但以後就不好說了。」
韓奪面色正常,「這是難免的,你是當紅流量,顧少爺是豪門少爺,你們如果想有交集的話,那真的比什麼都方便。」
韓奪的分寸感拿捏很好,完全不像一個吃醋的小寵在知道主人偷偷約見前任男神時,魯莽跑來宣誓主權。
而是淡淡地在談論一個人,一件事,細水長流。
宴瞿清估摸著顧子書該接電話了,用手指緊摁住話筒口,繼續說,「我記得你叫韓奪吧?」
韓奪問,「顧子書又是怎麼跟你介紹我的呢?」
然後揮揮手,「不重要,不重要,我應該先做自我介紹的,我是顧子書的同宿舍舍友,正好也念藝術系。」
宴瞿清心想,MD,同一個宿舍的舍友,你在籃球場上處處針對我,還當著攝像機的面,抱著顧子書啃。
說出來誰tm的相信這是純屬清白的關係?!
也說,「既然是舍友同學,他叫你來照顧我,恐怕不太合適了吧。」
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
韓奪卻翹起二郎腿,微微調整了舒服的坐姿,繼續保持著閒適的談話模式。
「沒有什麼不合適,就像你剛才自己說的,你跟顧子書什麼都不是,我跟他也沒名沒分的,只是替他來幫個順便的忙而已。」
韓奪側首,「感覺應該也沒什麼太繁瑣的事,幫你盯一下點滴瓶,時間到了叫一下護士,其實也是舉手之勞,挺容易的。」
說著從背包里掏出速寫本,「假我已經請了,乾脆等一會兒也沒關係。」露出你忙你的別理我的眼神,拿出鉛筆要在速寫本上畫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