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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吳痕叫回大驍商隊,晏時牧叮囑著晏橫做事,「晏橫,這兩日我不在京中,你要照顧好諾奇王子,盯好大驍使臣,不要給其他使者行人說,讓他們還是按以前說好的,好好接待使臣團。」
若是那些人再鬧出什麼花樣,他可分身乏術。
晏橫:「遵命。」
聰明會動腦的做事晏豎被派去保護封雲初了,早知道,他就把晏橫派去,晏豎留下來做事。
現在倒好,既要擔心封雲初的安危,又要擔心晏橫這邊會不會出什麼事。
——
憶浣莊管理著全上京的服裝店,需要採買的布匹等物件都是大量的,每次出門送貨,封雲初都會到處看看其他地方的布匹,對比起來,她也能淘到不少好東西。
在鄰府送完貨,購買了不少布匹,封雲初還和老闆說好,以後每個月給憶浣莊送一批來。
雙方商量好價錢,在客棧多留一夜,第二日早晨隊伍出發回上京。
盛夏的天氣比較炎熱,晏豎叫醒護隊的人,翌日早早就出發走了。
大隊伍行了大半日,艷陽高照,拖著重重的貨物,一個個熱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口乾舌燥。
「停,」走到一片竹林,封雲初叫停下來,「停下來休息一下吧。」
幸好他們走到一片竹林,林間蟲鳥鳴啼,知了叫囂著炎炎夏日更是增添幾分煩躁。
有人拿出水壺喝了兩口,滴下來兩滴沒沒了,大聲喊道:「封姑娘,我的水壺沒水了,我去前面看看,看有沒有茶棚。」
走了大半日,大家都累得要死,拿出水壺一看,都喝得差不多了。
馬車裡面太悶,封雲初悶了一身汗,以蝶幫她擦了擦身上,用扇子扇風。
以蝶把馬車的水壺拿出來,給封雲初倒了半杯茶,就沒水了,「姑娘,我們也沒水了。」
封雲初嘆了口氣,用衣袖扇了幾下,熱風撲在臉上,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
「封姑娘,」晏豎走過來,「出來歇歇吧。」
以蝶扶著封雲初走下馬車,在旁邊找了塊陰涼的地方坐下來。
封雲初看了看剛才和她說話的護送隊成員,點點頭:「晏豎,你帶幾個人去前面看看有沒有茶棚或者人家。」
實在太熱,她說話都費不少勁。
這一年多來她的堅持每天早晨起來打太極,偶爾跑跑步,身體才練得好一些,多次和運貨隊出來,也沒有那麼辛苦了。
「這……」
晏豎看了看後面躺在地上乘涼的一大群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憶浣莊工人,讓他們做做衣裳還行,保護人就遜色了。
他奉世子命是來這裡保護封雲初的,如果封姑娘出了什麼事,世子一定不會繞他。
以蝶拿出團扇扇了兩下,被晏豎婆婆媽媽的性子氣到,「晏大人還不快去,這麼熱的天誰會出來啊,我們走的是官道,不會出什麼事啊,何況我跟著姑娘出來好幾次,都沒出事,你就別婆婆媽媽了,我們都渴死了,你看不還有晏捺和晏折在這裡嗎,快去吧。」
封雲初對以蝶的話也沒有異議,他們行的是官道,太平盛世,從沒聽說上京一帶有什麼匪徒,肯定不會出事的。
見封雲初同意,晏豎也不猶豫,跟晏折晏捺幾個弟兄說:「要保護好封姑娘和這批貨。」
晏捺晏折齊應聲:「屬下遵命。」
拿上封雲初和以蝶的水壺,晏豎帶著幾個兄弟去找茶棚了。
所有人都靜靜坐在竹林下乘涼,從卯時正刻出發,他們連早飯都沒有吃,時至隅中,大家已餓得前胸貼後背。
晏捺拿了點乾糧過來給封雲初,另一半和以蝶分著吃,兩人為了一個餅吵吵鬧鬧,好不熱鬧。
沒有水,他們就干餅咽了下去,吞下去的時候,封雲初差點噎著,以蝶忙過來拍拍她的背,撫著胸口順下去。
「這古代生活也太苦了。」封雲初不由得喃喃自語。
「什麼?」以蝶沒聽清,「什麼太苦了,姑娘,這是餅,是甜的,不苦。」
封雲初哭笑不得,說是甜餅,其實糖不多,甜味很少,不過他們古代人有一點糖就很稀奇,也顧不得味道有多好。
「對呀對呀,封姑娘,這是世子準備的甜餅,不苦。」晏捺也在旁邊說。
「我們姑娘說這個餅糖不多,所以苦,我們姑娘喜歡甜的東西,吃藥的時候我每回都會給她一顆蜜餞子,這個餅確實不多,可見你們世子做餅有點摳門,連糖都捨不得放……」
「什麼摳門,哪裡摳門了,我們世子……」
封雲初翻了個白眼,以蝶和晏捺就這樣,平時挺要好的,一說起各自的世子小姐,兩人就跟點著了的炮仗,總要吵上兩句才甘心。
「你們世子哪裡……」
以蝶還在和晏捺囔著,封雲初搖搖頭,剛準備另外擇一個坐,就見晏折俯著身往她這邊走來。
晏折快速走來,小聲對封雲初說:「封姑娘,快進馬車,好像有人來了。」
「是晏豎他們回來了吧。」封雲初說。
晏折又低聲「噓」了兩下,制止晏捺和以蝶的吵鬧,說:「不是的,晏豎走路不是這樣的聲音。」
他聽到的是那種伏地身子往這邊過來的聲音,與晏豎在一起那麼多年,兄弟是怎麼走路的,晏折還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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