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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還沒說完,又一個巴掌下來。
晏徽廉被他的話氣的不輕,瞠目道:「你亂說什麼?」
晏時牧跪回蒲團上,臉被打得通紅,嘴裡浸入一股鐵鏽味,有血順著嘴角流出來。
他捂著臉望著晏徽廉,頭一揚,重複自己的決定,聲音宏亮堅定:「我不娶別人。」
晏徽廉又想揮手,他閉上眼迎接這一巴掌,巴掌還沒落下,外頭衝進來一個人制止了。
「別打,你這樣打他有什麼用呢?」葉瀟玉雙手握住晏徽廉的手臂,制止他的行動,「孩子有了喜歡的人,不是一件很高興的事嗎?你打他做甚。」
晏時牧抬眸瞧著葉瀟玉。
葉瀟玉作為母親的妹妹,自從母親過世後嫁過來,晏府的事務管理得很好,但時常守在佛堂,很少與外人交流。
晏徽廉任由手被人把著,另一隻手指著晏時牧喊:「他喜歡別人,他有什麼能力喜歡人,我們勛貴人家,怎麼能配一個商女。」
從古至今,所有人在意的都是門當戶對,門當戶對中,還要分的是利益,而晏時牧和封雲初,不存在門當戶對,也不存在利益,兩人門第相差極大,都不配站在一起。
如果當真晏時牧娶了那姑娘,他們晏家在上京還怎麼立足,怕聽外人的笑話都要聽一籮筐。
這件事說是說不通的,晏時牧繼承了晏徽廉,兩父子都犟,葉瀟玉也沒有辦法,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拉走晏徽廉,別讓他再打孩子。
「你給我在這裡跪著,跪夠兩日去巡撫司上職,除了巡撫司,任何地方也別去了。」晏徽廉說完,甩手走了。
父親不讓他去繡坊,他偏不。
晏時牧重新跪好。這是他第一次對父親說出心裡的想法,也是他第一次面對自己的心——原來他喜歡封雲初。
他看不得她一個人那麼辛苦,他想幫她,想保護這個人。
以前他不知道愛慕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覺,而今才懂——
是這樣奮不顧身的感覺。
他不想她被人指點,那些閒言碎語,就讓他來承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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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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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聘員工沒什麼結果,封雲初在一些刺繡作品中選了幾個,還有其他崗位需要招聘,為了避免再發生上次一樣的事,她只能親自招聘。
大概是晏世子打人的事引起人們關注,封雲初招聘這幾日,再也沒有遇到鬧事,招聘會進行得很順利。
忙了好幾日,終於招聘完成。
在這段時間,她與晏時牧的「緋聞」還在京中流傳,也不知怎麼地,她和晏侯府世子的關係就在兜兜轉轉中,被傳得愈演愈烈起來。
那些人不僅說她是世子的外室,還說兩人早就暗度陳倉、私相授受。
以蝶為了和那些人解釋,被氣得差點和人動起手來。封雲初趕緊拉開她帶著她上了馬車。
「姑娘,那些人說話好難聽,把你和世子的關係說得那麼污穢,簡直不堪入耳。」以蝶氣得不輕,憋了好久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晏時牧在京里還是很有名氣,有些擁護者,那些大小姐曾經來過繡花閣,指著封雲初的腦門罵她,罵得實在難聽。
封雲初還要做生意,不想與人為敵,好言好語任人謾罵。
以蝶看不慣,方才給人包繡品的時候,又聽到哪個碎嘴子亂說,她不想姑娘被誤會,與人據理力爭,哪知那些人嘴碎不該,她恨不得衝上去打她們。
見以蝶眼眶紅紅,封雲初拿出繡帕擦了擦她的眼。
「沒事,不就是些閒言碎語,都是假的,過幾天就好了。」她安慰以蝶,也下意識安慰自己。
以蝶氣不過,扯過帕子自己擦,邊擦邊說:「可是……如果不辯解,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啊,時間久了,那些話就會被當真了,姑娘,你的名聲可就沒有了。」
封雲初當然明白以蝶的意思,三人成虎,積毀銷骨,她和晏時牧清清白白,根本沒有那些人說的那麼親密。
真是人言可畏。
可她沒有辦法,她堵得上一個人的嘴,堵不上悠悠眾口。
好些天沒見到晏時牧了,不知道他那邊什麼情況。
封雲初撩開氈簾,問坐在馬車外的晏捺,「晏捺,怎麼許久不見你家世子?」
晏捺回頭瞧了瞧,道:「我也沒見到,聽說最近巡撫司招攬了一隊新兵,世子應該在訓練新兵吧。」
沒有得到答案,封雲初只得坐回車裡,甩了甩腦袋,將那些流言甩出去,專心準備憶浣莊修建。
憶浣莊的修建在緊鑼密鼓地建設中,有了其他幾位老闆幫忙,修建進行得非常順利,除了做各自的事,他們還安排人在城西外巡邏,以免再發生對他們不利的事。
這次準備工作做得很成功,所有事情都進行得十分順利。
馬車來到城西口,他們遠遠看著憶浣莊從一開始的地基到現在兩層樓的高度。
營造匠師傅秦有財和袁文通見她過來,忙將近來房屋建造相關事宜進行報備。
「對了封姑娘,這張圖我們看不懂,你給我們講講吧。」秦有財把封雲初提供的房屋設計圖拿過來,打開捲紙,指了指上面用朱紅色筆標註的地方。
袁文通好奇,也湊著腦袋過去看。
圖紙是系統提供的,在之前的基礎上加了些建築,師傅們看不懂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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