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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櫻把簪子插好,又撥了撥位置,把鏡子塞在賈玉萱手裡,讓她舉著給自己照,李櫻對鏡子裡的自己很滿意。
「我去送衣裳的時候,崔姑娘還說了,讓我們幫她做事,崔姑娘的姐姐在皇宮裡做妃子,只要我們配合她做事,後面想要多少簪子她都會給。」李櫻在鏡子前晃了晃腦袋。
賈玉萱重重擱下鏡子,鏡子撞在床架上,差點撞碎,李櫻心疼她買的鏡子,馬上過去撈起來。
「輕點,這是我的鏡子,」李櫻明白賈玉萱的意思,但還是嘆了一口氣,「崔姑娘還說了,世子以後娶的她,讓你別想了,還有那塊玉佩,你看什麼時候給崔姑娘送過去。」
「什麼?」一聽玉佩要給人,賈玉萱下意識摸了摸口袋,「我不要,玉佩是我的。」
趁著賈玉萱把玉佩拿出來,李櫻一下搶了過來,「什麼你的,這不是世子給你妹妹的嗎?你也是一個偷玉佩的人,就別拿著了,萬一被世子知道了,你小心自己的命,崔姑娘可說了,只要跟著她,少不了我們好東西,喏,這簪子我先給你行了吧。」
李櫻收好玉佩,把簪子取下來,放到賈玉萱手裡。
見賈玉萱一臉迷茫的樣子,李櫻說:「難道你不想跟著崔姑娘了,你不會是後悔對付你妹妹了吧……」
「才沒有,那死丫頭,勾搭世子,莊子經營得這麼好,可別再想做那飛黃騰達的夢。」賈玉萱奪過簪子,狠狠插.進自己的頭髮里。
她得不到的,封雲初那丫頭也別想得到。
——
「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世子……大人,饒命啊……咕咕咕……」
一個小木屋裡,燈火通明,照亮整個屋子,窗外的月光通過破爛的窗戶照射下來,屋子裡更加分明。
「世子……我錯了……咕咕……我不該騙您,請世子饒命……咕……」
一個人全身捆綁著,正被晏橫狠狠按進大水缸里,那人頭一上一下,那人渾身濕透,只能由著腦袋被人一下一下按進水裡。
「世子……嗚嗚……我錯了……您的錢我是真的用完了……現下是一分也沒有……咕咕……沒有了……」
被按在水裡的人正是去歲聯合封管家一起,騙取他錢財的掮客吳痕。
晏時牧坐在窗戶口,月光打在他臉上,顯現出不一樣的神情。
從去歲起他就讓晏豎帶著人去抓,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沒想到掮客吳痕拿著他的錢竟然跑到了鄰國大驍。
在大驍用他的錢財,混到了諾奇王子身邊,如果不是今日諾奇王子把他交出來,吳痕還打算逃走。
想必諾奇王子能知曉憶浣莊的事,也應該與吳痕有關。
吳痕騙了封管家,騙走封家的田產土地賣錢,封管家已跳崖身亡,吳痕卻拿著別人的錢逍遙法外,想想都覺得氣。
「灌他。」晏時牧命令。
「是。」
晏橫聽命,掐著吳痕的脖子,猛地往水缸里摁下去,過了一會兒,再將人撈上來。
巡撫司里也有一些懲罰士兵的方式,其中灌水就是。
晏橫待在巡撫司的時間長,有的時候他負責執行,對人體能在水裡憋多長時間的事很拿手,所以他這一上一下的功夫,都是拿捏到位的。
吳痕被人拎著脖子提上來,無力地撲到水缸邊沿,痛苦地咳嗽起來,「咳咳……世子,小的知道錯了,小的不該騙您,小的知錯,您想怎麼罰都可以,能不能不要讓小的喝水了,這水一點都不好喝。」
水當然不好喝了,水缸是晏橫帶著幾個弟兄準備的,知道這是懲罰吳痕這種小人的,晏橫帶著兄弟們在水缸里撒了泡尿,味道肯定難聞。
晏橫扯了扯嘴角,抬眼就看見擰眉瞅著他的世子,笑容一下憋了回去。
「吳掌柜,你真是太厲害了,做了掮客那麼多年,居然連本世子都騙,實在太大膽了。」
不僅如此,吳痕連做了那麼多年的店鋪丟下,留下妻子小兒跑了,晏時牧去吳家鋪子找人的時候,派人打砸了鋪子,吳家妻兒被趕回了老家。
害怕吳家妻兒被其他人欺負,他還給了筆錢護送他們回去。
他這個世子真是做冤大頭習慣了,連個小小的掌柜都敢騎到他頭上。
所以此次見到諾奇王子把人帶出來的時候,他恨不得當場就給人殺人。
「世子,是小的的錯,小的不該騙世子,小的該死,小的不是人,世子殺了我吧。」吳痕昂著頭,一臉不怕死的表情。
殺人可不是晏時牧做的,他擺擺手,「先留下這個人,到時候可能有用。」
吳痕是跟著大驍使臣進京的,應該了解大驍。
晏時牧作為這次接待行人,需要了解大驍的種種,更要負責使臣們的安危。
其實他心裡還有點擔心,大驍人擅騎射打仗,雖文化方面不足大梁,但軍力方面比大梁略高一些,雙方若打起仗來,大梁不一定能占上風。
他擔心此次諾奇王子有備而來,對大梁有其他的威脅,那他這個接待行人難辭其咎。
留下吳痕,以後也有用得著的地方。
當然,用不著最好。
宮中給諾奇王子和大驍的使臣接風洗塵,宴會上,諾奇王子站出來行了跪拜禮,說:「感謝梁皇為我等接風,還有半月就是您的生辰,諾奇在這裡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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