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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是才出爐的,冒著熱氣,香噴噴的。
以蝶不知道晏時牧的手受傷,走到他們身邊時,果子落到他右手上。
冒著熱氣的果子燙在晏時牧手臂上,熱得火辣,晏時牧趕緊伸手去撥,一下子扯著傷口。
「嘶——」
晏時牧疼得哼出聲來。
以蝶一看自己闖禍了,忙不跌去扶,見晏時牧手臂上墨色直綴滲出黑色水漬來,一看就知道是血染的,她更是無從下手。
「對不起對不起,世子,都是我的錯,對不起。」以蝶急得發抖,眼淚跟著嘩啦啦地流。
她也是不知道他身上有傷,才沒注意到,晏時牧不便計較,「沒事沒事。」
嘴上說著沒事,額前滲出細細密密的汗漬出來,嘴唇疼得發白,臉上瞬間少了顏色,看起來傷得不輕。
封雲初見了,忙叫外面的晏捺去請大夫。
「不用,一點小傷。」晏時牧倔強道,「隨便包紮一下就好了。」
晏捺進來見了,流了那麼多血,趕緊往外面跑,晏時牧拉都拉不住。
「還是要看看的。」封雲初說。
說著,她便讓以蝶去準備點熱水,得把傷口清理一下。
以蝶聽命,趕緊去後面燒熱水去。
燒好水端過來,封雲初看水冒著熱氣,又叫以蝶去兌點冷水。
她扶著晏時牧找個舒服的地方坐下來,讓他將外衣脫掉。
「你讓我在這裡脫衣裳?」晏時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此話一出,封雲初才想起於禮不妥。
她是雲英未嫁的姑娘,不便去脫男子的衣裳,這樣傳出去他們兩個的名聲都不能要了。
「我……」封雲初在旁邊坐下,臉上染上紅暈,她側過身去嘟囔道:「那就等晏捺把大夫請來吧。」
晏時牧見她有些不對勁,歪著頭去看,正巧看到她紅潤如荔枝一般的臉龐。
封雲初生恐被見了窘迫狀態,起身往外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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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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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晏捺將大夫請來,封雲初便讓大夫來脫掉晏時牧的衣裳。
這下晏時牧沒有可說的,乖乖脫掉。
他瞅了眼門外站著的兩個姑娘,還是吼了一句:「封姑娘你們別看。」
大男人還害羞!
封雲初和以蝶站在門口嘀嘀咕咕笑他。
晏捺將以蝶燒好的熱水端進去,為世子擦洗傷口。
傷口粘在裡衣上,鮮血浸濕了一大片,不好脫裡衣,大夫便使剪子將受傷那一塊外部剪掉,紗布有些淺薄,滲出血來,觸目驚心。
紗布黏著血絲,不好撕,大夫又拿剪刀來剪開。
慢慢將紗布揭開一看,手臂上的傷口挺深,鮮血淋漓,墨紅的顏色極其顯眼,像一隻黑色小蟲臥在他的手臂上。
他傷得一點都不輕。
封雲初站在門口往裡瞧,正巧瞧見這一幕。
第一次看到這樣大的傷口,她有些受不了,頓覺頭昏腦漲,眼睛裡快冒出一連串金星。
對了,她忘了。
她有暈血症來著。
「哎,姑娘,姑娘……」
封雲初腿上一軟,一下子撲了下去,幸好以蝶在身邊扶住。
裡頭的晏時牧先發現門口的動靜,忙喊大夫,「大夫,快去瞧瞧封姑娘。」
大夫走出來,嘆了一口氣,這一個沒看完,又來一個。
封雲初沒多大問題,就是有點暈血,休息一下就好了。
以蝶扶著封雲初在旁邊休息,讓大夫將晏時牧的傷口快點包紮。
大夫兩頭跑,累得滿頭大汗。
大夫一邊給晏時牧處理傷口,包紮傷口,一邊說:「世子之前包紮包得有些粗糙,隨便動動就容易掉,現在我重新包一下,下次需要換藥就來城南口的藥鋪找我。」
晏時牧應了一聲,抬眼看著門外,封雲初也好些了。
他問道:「封姑娘怎麼樣了?」
大夫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搖搖頭,「沒事,姑娘有點恐血,休息一下就好了,沒大礙。」
「哦。」晏時牧放心下來。
大夫擬了兩幅藥方,便叫晏捺去抓。
休息了一刻鐘,封雲初才從暈血中恢復過來,走來看晏時牧的情況,發現他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得完完整整。
「對了,大夫。」
封雲初突然想到現代社會手臂受傷,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打石膏,固定住手臂,這樣會好得快些。
她便跟大夫提出建議:「大夫,世子傷到的手臂,可以用一塊木板固定著胳膊,用紗布掛著可好。」
大夫覺得極好,「好,這樣有助於上肢血液流通,姑娘,你還懂醫術啊。」
封雲初笑笑,她哪會懂醫術,就是現代人一點常識。
用這樣的方法固定幾天,晏時牧的手臂去城南口藥鋪找大夫換過一次,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習武之人身體本就比普通人好,更何況在封雲初的叮囑下,晏橫晏豎將晏時牧看得好好的,傷口就好得更快了。
這日,晏時牧騎著高頭大馬,與晏橫在巡撫司的校場練習騎射。
駿馬奔馳,揚起一番塵土。
只聽「咻」地一聲,離鉉的箭便如脫韁野馬快速飛出,一下扎在箭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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