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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陽嘴角上揚,輕聲說道:「沒有我教導,你作業能做完嗎?」
「不提作業的事,我們還是好朋友!」
雲薇故作生氣,「我方才寫的文章不說三鼎甲,起碼也在二甲前列吧。」
「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我說錯了?我成績還能更好一點?」
穆陽尷尬又疑惑,往日聰明的雲薇也有不再量力的時候,忍笑道:「你離著二甲只差了一個你先生的距離。」
這不就是她根本沒希望嗎?
穆陽抓住雲薇捶過來的粉拳頭,輕聲說道:「等我回來。」
雲薇連連點頭,「你一定要把宮裡的事告訴我啊,否則我睡不著覺。」
隨從牽馬過來,穆陽翻身上馬,對捲毛說道:「任何人敢煩她,你都可以上嘴咬,出了事,本王一力承擔。」
捲毛:「汪汪汪。」
雲薇無奈翻了個白眼,多事!
「你們不去皇宮?」穆陽不會留下女侯再繼續噁心雲薇,說道:「去遲了,阿爹更相信三叔,女侯的愛女真成了棄婦——蕩婦了。」
「穆陽!」
女侯怒火攻心,臉上猶如火燒一般難堪,「事情還沒弄不明白之前,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我女兒是非對錯,輪不到你來議論,她都是你的長輩。」
「別亂認親戚,本王的長輩之中不包括女侯,一向貞潔自守的母親養出不忠不貞的女兒,三叔心裡苦,這口氣,本王幫她討回來。」
「本王今日才明白女侯為何同換了自己親生女兒的老太婆和解。」
穆陽以前話不太多,很矜貴,不意味著他不會扎心:
「女侯把人家的女兒養歪了,不曾養過一日親生女兒人品貴重,端莊典雅,她長在逆境堅持走正路,柔韌堅毅令人傾佩。」
誇獎岳母的話,他還能說很多。對岳母的敬佩也是真的。
正因穆陽小時候受過的苦,遭受過的不公平,他才格外敬佩姜氏,哪怕姜氏才是雲默為難他的幕後黑手!
穆凰舞已經說不出話來,前世自己果然是眼瞎!
竟然看上了穆陽!
女侯面上再無一絲血色,嘴唇如同風乾了慘白乾裂,喃喃道:「我錯了嗎?」
穆陽撥轉馬頭趕去皇宮,隨時保護穆陽的鐵衛連忙跟上。
雲薇看都沒看仿佛在風中凌亂的女侯同穆凰舞,牽起一直很透明的承恩公楊平走進靖王府,隨之大門緩緩關上。
女侯再想進門,已是不能。
「外祖母,我們該怎麼辦?父親真那麼絕情?他一定是被人矇騙了。」
穆凰舞真怕了,上輩子不曾發生的事讓她慌了神,小臉慘白,哽咽說道:
「一定是他,他為了搶我爹,不擇手段,因為我知道他想要一個永遠不會拋下他的父母長輩,別看他清俊無雙,其實他得心又不死又髒。」
「你——看錯了穆陽,他不屑於在穆地主面前挑撥是非。」
女侯是生氣,也恨不得一刀割了穆陽的毒舌,穆凰舞只把穆陽當作小人,這一點讓她頗為失望。
相反雲薇同穆凰舞不一樣,雲薇養得狗都格外能幹,捲毛打得過穆凰舞。
人不如狗!
「當務之急是讓皇上不被穆地主說動了,你儘快回去給你娘送個消息,讓她馬上入宮,無論是求也好,還是怎麼——她必須得挽回穆地主。」
女侯說道:「你要明白一條,我認她為女,她便不能玷污我夫家的門楣。」
「快去,別磨蹭了。」
「好。」
穆凰舞點頭騎馬回家叫娘去皇宮,女侯對著緊閉的靖王府大門嘆了一口氣,步履蹣跚上了馬車。
她氣勢十足撮合淮陽王同自己的女兒,讓這門婚事繼續下去,一個照面她就倒了,只留下滿地雞毛,一片狼籍。
一旦確定淮陽王妃婚內偷情,生下奸生子,除非穆凰舞兄妹是皇上的種,否則她根本不知該如何面對亡夫。
她同亡夫高貴的出身將會淪為世人口中的笑柄。
這是她絕對無法容忍的。
為保住家族清譽,犧牲再多,她也只能做了。
女侯靠著墊子,按著發脹發痛的太陽穴,「只能對不住你們母女了,教導雲薇——暫且放一放吧。」
她得用上皇上給自己的最後承諾,保住淮陽王妃的清白。
飛奔在神京城大道上的馬車略略顛簸,楊妃隔著車帘子吹了一聲口哨。
撲騰,撲騰,一隻貓頭鷹盤旋片刻落在淮陽王肩膀上。
黑亮的鷹眼顯然記得不給自己肉吃的淮陽王,狠狠又啄淮陽王胳膊一口,撲騰著翅膀,一搖一晃走進馬車中,乖巧老實吐出了一個球狀物。
楊妃碾碎抱著蠟的球,取出一寸寫滿字的白紙掃了一遍。
楊妃悠然靠著馬車墊,眸光盯著淮陽王后背,問道:「你猜我能用幾招讓你二哥斷子絕孫?」
淮陽王沉默良久,高高揚起馬鞭:
「你同他的恩怨,我不管,也管不了,我唯一底線就是阿陽,誰再傷阿陽,我讓他死無葬生之地。
這話我放到這,對你也適用。」
第二百零七章 真是前任嗎?
「穆晨呢?他稱你為三叔,你不管他了嗎?他這太子之位上得去,未必坐得穩,不,是一定坐不穩。」
楊妃彈了彈手指,饒有興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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