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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祭祖,我只求闔家安康,去寺廟裡燒香拜佛,我只求國泰民安。」
蕭悠意外看著吳家家主,被人輕視被人為士族之恥辱的人也有自己的胸襟同氣魄。
國泰民安——多美好的事。
蕭悠返回江南之前,見了……嗯,瞞著大伯父見了雲默。
不能說完全瞞著大伯父,以大伯父蕭首輔的老辣豈會不知他同雲默有些許香火情?
蕭家有不少子弟都可來江南執掌蕭家,蕭首輔單單選了他,必然不是看上他的才幹同聰慧。
蕭悠緊接著表態,「蕭家也不參與行刺靖王。」
「我是覺得咱們能瞞過皇上,靖王早就知道朝廷對江南已經失控了。靖王敢於南下必然不怕。」
吳家家主眸光閃了閃,「徐青,盛陽郡主的獨子北上,我估摸著他去投奔了靖王殿下,說不準等到靖王所乘坐的大船靠岸,我們能看到徐青做了靖王府的屬臣。
徐家僅存的血脈盛陽郡主如何不重視?郡主同女侯割袍斷義,再無往來,可是女侯的嫡親外孫女做了靖王妃……盛陽郡主為自己獨子不得不低頭,她服個軟,又同女侯是老姐妹。」
「吳伯父沒收到消息嗎?靖王妃從來不認女侯為外祖母。」
「不認是不認,她身體裡流得血不能不作數。」吳家家主笑了,「女侯早就想通了,認不認無所謂,靖王妃好好的,女侯就不算愧對夫家,女侯有希望取得靖王妃的原諒。
對了,靖王妃……是有南朝皇室血統,比聖主血統更純,畢竟女侯的丈夫可是嫡出皇子,被忠僕帶出皇宮逃難。」
「我不肯承認靖王妃外祖父是失蹤的嫡出皇子,不過是民間傳言,做不得數數。」
趙家家主冷聲說道:「你們怕靖王,我偏要試一試靖王……」
轟隆隆,江邊方向傳來一陣陣巨響。
「外面怎麼回事?」齊公開口問道。
「回家主,是,是靖王殿下用火炮炸船了,刺客全滅,火炮太厲害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
等到幾位士族領袖們徹底聽明白江面上發生的事之後,打算給穆陽一個教訓的趙家家主頹然坐在椅子上,沒了方才精氣神。
敗了!
不奇怪。
本沒打算一次就能要靖王的命。
行刺只是給靖王一個深刻的教訓,沒了重兵保護,靖王來南邊得懂得看他們這些人的臉色!
齊家,趙家,田家等等士族不再是當年被滅國時搖尾乞憐的人。
他們掌控著江南!
靖王想在江南安穩,得對他們退步。
趙家家主的確在努力把當年丟掉的尊嚴體面找回來。
這次行動派出不少的高手,那是真正飛天遁地的高手啊。
他們甚至沒見到靖王動手,就被火炮轟成了浮屍。
「慘,太慘了。」
田公眼睛卻是亮閃閃的,把家裡女兒送給靖王的心思越來越重,「火炮恐怖如斯。」
這靖王有火炮利器在手,再進一步真正稱孤道寡也不是沒有可能。
到時候他家的女孩子是後宮中妃嬪,僥倖生個一兒半女的,田家就是真正的皇親國戚,沒準他外孫有可能在坐上太子的寶座。
畢竟,田家女生出皇子的話,如今在座的幾家會以他馬首是瞻,這些都是他外孫的助力。
別怪他想得深遠,他們幾家能倖存下來,又能掌握主江南財政大權,靠得就是祖上同皇族權貴聯姻。
同時他甚至比皇上和靖王更清楚,江南蘊藏著的財富。
都城定在北地,但是重地始終是江南,每年送去京城的銀子稅負遠比任何州縣多。
這還只是江南財富的冰山一角。
齊公緩了一口氣,問道:「蕭賢侄可聽說火炮?聽動靜比咱們手中的炮大得多,射程等等是不是也要更強?」
「齊伯父,咱是土炮,靖王才是真正的火炮。
在江面上或是下雨照樣能放炮,可咱們那幾尊土炮別說下雨時用不了,炮身沉重無比,移動困難,最要命不知土炮會不會炸膛。」
蕭悠有幾分頹然,嘀咕道:「聽雲大人念叨過靖王……嗯,靖王投入大筆大筆銀子搞了個工匠坊。
只要有本事有想法的工匠每月得到的俸祿不比雲大人這個四品官低。
雲大人說,靖王殿下瞎胡鬧,浪費銀子,被工匠們的奇思妙想糊弄了。
哎,今日火炮一出,靖王投入的銀子一把回本。
我……我也想被工匠糊弄一下。
雲大人被伯父說成老謀神算,他有看走眼的時候。
以後靖王殿下從工匠坊中拿出的成果越來越多,工匠更為珍貴,花錢都請不來,靖王肯定會為做出成果的工匠請封。」
眾人默默聽著。
齊公上下打量蕭悠,試探問道:「你知道工匠坊在何處?聽你的口吻同雲默不單單是只有些許香火情分吧。」
蕭悠拱了拱手,「您慧眼如炬,我差點拜師雲大人,他知我是蕭家人,知道我伯父是蕭首輔,死活不肯收我入門牆。
我不隱瞞諸位長輩,因為這段香火情,伯父才派我來江南。」
吳家家主眼睛眨了眨,恍然大悟一拍椅子扶手,「你們蕭家眼光一向精準,你伯父看好雲大人,等同於看好靖王。
當年他選了混混出身幸運得到長兄基業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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