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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哥哥只會把紅色錯認為水粉,稍稍有點色差,他再封閉了嗅覺,應該就不會再暈血了……
雖然色差也是一種病,卻不會影響……影響他去征戰,我實在是想不出別的法子,兩害取其輕吧。
他經歷過太多的疆場征戰,對鮮紅不再敏感,我就能解開……了。」
當,雲薇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姜氏才安頓好雲戎,轉到雲薇身邊,眼裡的心疼如何的掩飾不住,手輕輕撫摸雲薇的額頭,為雲戎的事,連自己身體都不顧。
這就是靖王相信雲薇,否則雲薇同雲戎單獨相處七天……穆陽還能忍?!
閩王都忍不住的,昨兒特意讓人送了一筐的荔枝過來,指名點姓給雲薇品嘗。
姜氏彎腰打橫抱起雲薇,腳步輕盈向外走去,穿過垂花門,雲默迎上來,「我來抱她……」
「我還抱得動。」
姜氏並沒有將雲薇交給雲默,縱然是親生父女,除非生死攸關時,父親抱著十五六歲的親女兒也不太合適。
雲默虛張開手臂,在姜氏身邊護著,萬一姜氏抱不動了,雲默也能接住雲薇。
他本就把雲薇當作親生的,雲薇這麼累又是為給雲戎治病,他一腔的感激不知怎麼說出口。
姜氏將雲薇放到床上,脫掉外衣後,又擦了臉,給她洗了腳,放下幔帳,悄悄退出了門。
雲默還等在外面,正吩咐下人多做一些補品端過來。
姜氏便把雲薇方才說的話挑重點說了一遍。
雲默感激道:
「我既把戎哥兒交給薇丫頭,就不會懷疑薇丫頭害了戎哥兒,能讓戎哥兒把血色認成水粉,已經很好了。
不是你看得緊,沒準戎哥兒就同誠國公世子他們跑去入伍了,以前是我疏忽,以為雲戎縱然暈血沒太大的事……家裡不愁他吃喝用度。
我忽視了雲戎的志向,等他身邊的人都能楊威疆場時,雲戎未必甘願平凡,被同伴比下去。」
姜氏笑道:「戎哥兒有志氣,確實不甘心平凡,等薇薇醒了,我再仔細問問治療結果。
以後雲戎能接受血漿的話,把紅色錯認粉色也能改過來,我估摸只是一種顏色色差。
戎哥兒看別的顏色還是正常的。」
「他一輩子分不清都無妨,比起折斷前途,色差都是小事。」
雲默輕聲說道:「不瞞你說,我找了不少古方,也請過杏林高手給雲戎看病,可以說毫無效果。
他這病是治不好的,以前我最不放心雲戎出門,怕遇見鮮血後,雲戎突然暈了,身邊人的人對他……他只要不昏就好。」
雲愛有進步,不再完全痴迷柳二公子,雲戎的毛病再治好大半,雲默自己便不再有任何顧慮了,奮力去科場拼搏一把……
「等治好雲戎,我讓雲薇給我腦子裡加上一段記憶,把考場想成什麼地方都成,我們一家是離不開薇丫頭了。」
姜氏抿嘴笑了,一抹驕傲從眼角蔓延開去。
雲薇是被餓醒的,緩緩睜開眼,揉了揉空蕩蕩的胃部,撩開幔帳,外面陽光正好,她睡了多久?
聽到屋裡有動靜,初曉跑進來,歡喜道:「姑娘您可醒了,先生同太太都派人來問過,我說您還在睡,太太就沒讓人打擾您。」
「我睡了多久?」
雲薇渾身有些酸痛,發誓以後不能再七天七夜不睡覺了,哪怕她服用了提前準備好的提振精神的藥丸。
「整整三天呢。」
初曉給雲薇遞上茶水,雲薇小口小口喝著,「哥哥醒了嗎?」
「早就醒了,太太親自給大少爺看了,又找了大夫診脈,大少爺一切都好。
就是……就是昨兒非說大紅的芍藥是水粉的,同二姑娘犟了半晌,差點打起來,不過先生笑得特外開心,也說芍藥是水粉色。」
初曉又侍奉雲薇用了每日必燉的補湯,雲薇感覺空蕩蕩的腸胃得到了滿足,笑得眉眼彎彎,「不錯,水粉的芍藥好看。」
治療效果不錯,沒準只需要再鞏固個兩三個療程就能徹底顛覆雲戎對紅色同水粉的認知了。
她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催眠不是萬能的,很難改變人性本能。
但是催眠暗示結合一些眼部神經刺激,倒是有可能會產生一些顏色認知障礙。
捲毛同她交流過,世界融和完善,雲戎戍邊且征戰沙場的宿命是無不會變的。
沒有雲戎這個關鍵支撐點,蠻夷一旦南下,朝廷派出去的將領未必能戰勝蠻夷。
雖然還有穆陽……可是穆陽只有一個,萬一當時穆陽被別的事絆住了,無法脫身呢。
雲戎的病對其自身安全始終是一個隱患。
雲薇只能選擇不是正當的法子去治療……該說是再給雲戎添上一種色差的毛病。
初曉繼續說道:「姑娘醒得正是好時候,我以為姑娘會錯過呢,今兒靖王派人來,說,明日大皇子領兵出征,皇上在京城豎高台拜將,為大皇子誓師。
靖王殿下特意給您留了一張帖子,姑娘可以登上彩棚去看呢。」
雲薇敲了敲興奮不已的初曉腦袋,「我不去,沒什麼意思。」
「姑娘……」初曉立刻萎靡不振,哀求道:「怎麼能沒意思呢?您縱然不想看大皇子,靖王殿下也會領兵演武。
還有紫宸宮萬娘娘,昭陽殿楊娘娘,聽說這兩位都會陪伴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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