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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男人變阿弟!
無論是阿弟還是男人,她都能隨時同安國公一起。
偶爾分開幾日,彼此之間反而不至於兩看兩厭。
太后甩了鞋上沾得泥土,「那姑娘倘若輕易就能被討好,就咱們阿陽這相貌,這身份地位,他至於到現在還沒娶雲姑娘進門嗎?
那姑娘身上有著女侯……咳咳咳,女侯丈夫的血脈,尊貴又性情果敢,更喜歡自己親手去報仇。」
靖王詫異看了一眼老太后,吃驚不小。
老太后笑呵呵說道:「哀家說對了吧?」
穆陽拱手道:「皇祖母睿智。」
「睿智談不上,哀家昨夜做夢來著,是個很好的夢,菩薩顯聖將一顆耀世明珠託付給哀家,等哀家醒了,怎麼想怎麼覺得菩薩說那幾句藏頭詩指得就是她。」
「敢問皇祖母是這樣的詩?」
穆陽問道,賀堅強也豎起耳朵認真聽,回去好把此事轉告給皇上。
皇上一直鴻運當頭,便很相信託夢的事。
據說皇上曾經差一點落入包圍圈,晚上睡覺夢見了太后娘娘告訴他不可往前走。
第二天,皇上不顧眾人反對,寧可多繞了幾十里路也沒走捷徑。
因此避開了陷阱。
「詩詞啊?」
老太后雙手一攤,老眼一翻,無賴又氣人說道:「我不識字,又上了年歲,記性特別差,哀家怎麼可能記住詩詞嘛。
哀家知道菩薩說得就是雲薇,菩薩給龍母託夢多正常啊。」
「娘,什麼龍母?」
淮陽王頭很疼,配合得一點都不默契,昨夜不是背誦詩詞背得好好的嘛?
一晚上,老太后就全忘了。
那他昨夜費了那麼多口舌就得了個寂寞?
「皇上是真龍,哀家生了真龍,上次阿弟同哀家說有佛母,哀家就不能是龍母?」
「行,您說得很對。」
淮陽王擦了擦手,對嘴角抽抽的賀太監說道,「再不去同皇上復命,威武將軍怕是一雙腿都要跪廢了。」
「地主代哀家狠狠打威武將軍幾鞭子,他負荊請罪顯得很孝順,若他真孝順他娘,不該過於縱容那個老婆子。
都說子不教父母之過,可是老太婆們一個個都不安分,在外胡來,未嘗沒有當兒子的失職,最起碼該讓他娘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
指使叛賊綁走無辜的小姑娘要挾寡婦下嫁,這不是老糊塗,是犯法的。」
老太后深受其害嘆息:「這一點二皇子做得就很好,每次來給哀家請安,二皇子都會給哀家講解律法。
說哀家縱然是太后,也不可僭越律法,做違法亂紀的事。」
淮陽王強行憋住才沒有笑出聲,他娘真是辛苦了。
二皇子一旦說起律法來,比老和尚念經還要枯燥無趣。
而老太后恰恰又是坐不住的人——難怪她很少叫二皇子來慈寧宮。
每次二皇子來請安,老太后是能躲就躲,實在是躲不了拖不過,耳朵塞兩顆棉花球也勉強應付了。
「阿陽,你祖母就拜託你照顧了。」
淮陽王只是重重梳洗了一番,並沒有更換衣服,隨著賀太監去見皇上。
穆陽看了看土地,又看了看手上的鋤頭,邁步進入田地中,揮動出鋤頭翻地。
老太后再旁看了一會兒,說道:「阿陽做得比地主好,地主沒做過農活,都是哀家嬌慣他。」
眼見著穆陽一會兒就翻出好大一塊地,阡陌有序,老太后再旁邊喊道:「停下,停下。」
「祖母還有吩咐?」穆陽有點不明白哪出問題了,老太后拄著鋤頭,無力說道:「你都幹完了,哀家怎麼讓阿弟培哀家種田啊?」
「阿陽——」
老太后咂巴咂巴嘴,一臉的恍然大悟:「難怪你長成這樣,娶媳婦還費勁——你可真聽話,你三叔讓你陪哀家種田,你就跟一頭老黃牛似得一直翻土?」
「……皇祖母的意思,我該如何做?」
「這男人同女人在一起時有很多事可做。哀家喜歡種地,就願意同阿弟你耕田來,哀家澆水。」
「我同阿弟本無緣,全靠我的套路深,喜歡一人還講什麼臉面,賴上去啊,不給勾引心上人的小妖精機會,你就不曾想過雲薇如今正做什麼嗎?」
「她——應該在書房,咬著毛筆,寫雲中君留給她的課業。」穆陽眼裡有笑意。
老太后一拍他肩膀,催促道:「那你還不趕緊去陪她?寫文章不是你最拿手的嗎?是教她也好,幫她寫也好,總能陪在她身邊,你還怕娶不到她?你同她沒到老夫老妻的地步,正是情竇初開,濃情蜜意之時,分開一瞬都不舍。」
御書房外,淮陽王拿過威武將軍手中的藤條,「對不住了,本王奉皇命行刑。」
威武將軍點頭道:「末將知道。」
淮陽王眸子微沉,舉起藤條不輕不重落下,威武將軍不覺得很疼,知曉淮陽王下手留情了。
皇上眸光複雜,重新低頭批奏,這並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第一百九十一章 聰明反被聰明誤
萬平縣,雲府書房,雲薇果如穆陽所想,咬著毛筆頭,愁眉不展。
她第一次感覺到學渣的無奈和痛苦。
寫文章,還是文言文的文章,對她來說已經不是難不難的問題,而是根本不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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