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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默意味深長說道:「憑我直覺,大殿下那樣性子的人很難講明白,不過你想要證據的話,不如取問問薇丫頭,只要資料夠,她對人性的把握妙顛毫釐,她懶得分析。」
「阿陽,你愛慕上的女孩子絕不是憑著美麗同巧合,她有一個有趣的靈魂,所以我從不像夫人擔心你婚後不愛薇丫頭了。」
「嗯,我會問問薇微。」
穆陽臉頰紅了,扭頭上了馬車,只有一個念頭砸在腦中。
有個一個浪漫灑脫,又奔放的詩人岳父,當女婿總會時不時被調戲得臉紅。
雲默先行一步坐著馬車離開,透過帘子的縫隙看到穆陽上了馬車,想到自己的冤種親家,失笑搖搖頭。
別說穆地主沒有福氣,他在女人上是栽了,不過卻能養一出一個不錯孝順的兒子。
穆陽顯然已經放下對親生父母的惱恨,照顧穆地主。
他是不是……雲默回府後,直接去了後院,正好趕上丫鬟端著洗腳盆,問道:「是給老太爺準備洗腳水?」
「是,老太爺說是不習慣熱水。」
「給我,我端去給父親。」
雲默將披風交給隨從,從丫鬟手中接過洗腳盆,端著滿滿的溫水進了房門。
老太爺身無可戀的落魄樣兒,看到兒子端水進門,一下子從床榻跳起來,光著腳快跑迎上來:
「這怎麼行?你你,你別動,上次給我洗過一次,這次說什麼,我都不能讓你再給我洗腳。」
「您坐好。」
雲默淡淡說道,老爺子不肯移動腳步,他又冷上一分,「我讓你坐好!」
「……」
「去坐好,爹。」
「哎。」
老爺子只能坐在回去,雙腳似長了虱子不安來回搓著,「不羨真不必這樣,我還能動,不用你……」
雲默已經蹲下去,抬起父親的雙腿按到溫水中,回憶姜氏給自己洗腳時的手法,時輕時重又顯得笨拙在親爹的腳上按摩著。
老爺子眼圈紅了,強忍著眼淚不掉,兒子弄得自己腳很疼,心頭熱乎乎,:
「不羨,愛愛的郡主誥命是應得的,皇上說不出反對的話,太后只能封愛愛為郡主,她不敢封你當王爺。」
「我知道太后疼愛愛,就是看中您,補償您,若不是您,愛愛絕對無法得到郡主尊位,更不會有這幾日的風光,京城勛貴臣子們沒一個敢瞧不起愛愛。」
雲默認真為父親洗腳,認真說道:「沒有封郡主的事,我也會幫您洗腳,您還想要什麼,儘管同我說。
太后說我同您太客氣,並非是我不想親近孝順您,您總覺得對我好才有資格留下,我才會給您養老送終。」
「其實您哪怕真是一個乞丐,一個落魄的老頭,只要您是我親生父親,同我血脈相連,找到我,我不會不管你,更不會怨恨你。
我早就說過,當年我娘隱瞞你懷孕真相,偷跑隱藏,是她自己的選擇,並不是您不好,我感激母親生下養大我,我又怎會記恨給我另一半生命的您?」
雲默為老爺子擦乾淨腳上的水珠,起身端著洗腳盆出門,交給在外等候的丫鬟,他又淨了手,再次來到床榻前,調脫掉外衣,爬上床,同老爺子並肩躺在一張床上。
老爺子興奮的手腳都仿佛不是自己的。
雲默輕聲說道:「父親,您把我當成自己養大的兒子,想說什麼就說,想罵我就罵,我在您這,既不是皇上的重臣,也不是文壇的雲中君,只有一個身份,您唯一的兒子!」
老爺子老淚縱橫,拍著雲默的胳膊,「值了,值了,就算被太后榨乾了,有你這一句話,我一輩子值了。」
雲默:「……」
感情他剛送走一個大冤種親家,又遇見一個奇葩父親?!
在太后身上揮汗如雨?
雲默閉上了眼睛,罷了,就這樣吧,不能再多想了。
翌日,京城最熱鬧就是由雲默親筆寫得廢除追封皇后的詔書了,百姓們徹底明白過來,追封的皇后名分也能廢除!
咱們皇帝同一個早已逝去的女人斤斤計較,不給任何的恩寵。
不過,說不給恩寵並不妥當,畢竟封順嬪也算上恩寵了。
雲默的詔書寫得文采斐然,又清晰明了。
先強調皇上因為愛重長子穆晨才追封了他生母為後,而後太子穆晨得行不修被廢,母以子貴自然皇上要撤回追封出去的後位。
母以子貴早已深入人心,於是皇上以為的風波並沒有到來,畢竟若是養出個殺人犯,父母都要受到連累。
穆晨不是太子,他生母也不能再是皇后。
甚至朝臣們都沒有過多諫言皇上太荒唐,皇上對雲默能力越發讚許。
緊接著便是靖王大婚,姜夫人名下的產業為女兒大婚頻繁打折,京城百姓為買到便宜好貨擠爆了各個鋪子。
百姓們花更少的銀子買到了往日不敢想的好貨,自是很高興,真心恭賀:「祝靖王同雲姑娘百年好合,長長久久。」
畢竟百姓們盤算著是不是雲姑娘生兒子還會於折扣?
姜夫人已經漸漸有京城富甲一方的氣勢。
皇上同楊皇后會親臨靖王府觀禮,從皇宮到靖王府的道路修了又修,掛滿了喜慶的大紅色。
從雲府到靖王府的沿街百姓家門口都懸掛上紅色琉璃燈,眼光照射之下,紅得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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