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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定陽侯夫人是真不客氣,氣呼呼說道:「你還敢說風涼話?錦瑟不是為出門尋你,她怎會中了迷藥,又怎會恰好就被……遇見了皇上?你知不知道錦瑟當時有多絕望?
「譚家的女兒不是嫁不出去,非要賴上你家,當時皇上在楊公帳下地位不高,比輔佐楊家三代的譚家差遠了!」
定陽侯夫人神色內疚,悲憤道:「我一直想代錦瑟問一句,你為何只送消息人沒有去?」
「我一直都在說,我沒有給任何人送過消息!」
淮陽王認真說道:「我的事,從來都是自己解決,不會求到任何人頭上。
「我同她不算熟悉,偶然在書店中恰好看上同一本書,我讓給了她,也是因為師姐同她交好而熟悉。
「她同二哥的事怪不到我頭上,我不曾經虧欠過她,是定陽侯堅持她生下的譚曄。」
「你的意思是侯爺才是害了錦瑟的真兇?你倒是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定陽侯夫人怒目圓睜,再不見方才得親近和善。
淮陽王頷首說道:「我問心無愧,何須摘乾淨?你把怨恨我的力氣用在徹查真相上……師姐繼續當我辜負了她,陳年舊事的真相殘酷,你不知道更好。」
「我最後悔就是帶你回家拜師我爹!」
定陽侯夫人對淮陽王又恨又惱,又帶了幾分難以察覺的關心,猶如對待叛逆惹禍的小弟弟。
「師傅把師姐養得太甜了。」
淮陽王說道:「你這輩子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你想安排雲薇,這不可能!
「你既然認為譚曄成長了,也該相信他。」
哦豁,這八卦是雲薇能聽得?
還是小命要緊,雲薇向淮陽王屈膝,轉身一溜煙跑遠了:「我先去看看寧縣主同我姐姐馬球比賽結果,等夫人忙完了,有機會再同夫人說話。」
有機會可是個推脫的好詞,她絕不會再讓定陽侯夫人單獨截住了。
她暗暗決定躲著定陽侯夫人走,三少被定陽侯夫人養單純了。
淮陽王看著跑遠的女孩子,阿陽的眼光真好,雲薇唯一得不好就是有個讓他都有點撓頭的繼父。
舅舅那邊也快有所動作。
淮陽王再次感嘆命運就是一個圈,總會把本來不相干的人連接在一起。」穆——」定陽侯夫人抿了抿嘴角,叫住轉身的淮陽王,「……你同你媳婦怎麼樣了?」
「和離書已經給她了,我母親已知曉此事,皇上想勸和,不過皇上堅持不了幾日,我娘能讓他同意。」
「呼,這可是大好事,我爹故去前最是放心不下你,當初你堅持娶錦瑟,也沒這麼多事了。」
「我要說幾次師姐才相信?」
淮陽王看她目光猶如看二傻子,「譚姑娘看上得人不是我!紫華山上風雪大,今年她必然回京。」
定陽侯夫人嘴唇動了動,狐疑看著淮陽王,「你沒騙我?」
「風雲再起,她不爭一爭,再待在紫華山可就真的一輩子做女冠了。」
淮陽王意味深長說道:「師姐把譚曄教得很好,可惜譚曄很難讓她滿意。」
定陽侯夫人眉頭緊鎖,一臉不悅,「倘若錦瑟肯還俗,我定是要讓你明白,你看錯了她。
你一個連媳婦都管不住的人,還敢說我太甜了?」
沒有外人在,定陽侯夫人伸手便去捏淮陽王耳朵:
「下個月……我爹忌日,你同我一起去祭拜,每年為了避開你,我不知道要在路上磨蹭多久,我今日不把雲薇單獨叫走,事關靖王,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肯同我多說一句?」
淮陽王任由師姐捏自己耳朵,眼見師姐眼圈紅了,勸道:
「本也打算向師姐認錯的,當年我的確太衝動了,在失控時說了很多過分的話,師姐能原諒我,不計較我的過錯,我算是放下一樁事。」
「那曄哥兒……」
「您沒看明白嗎?雲姑娘是那麼好左右的?別看她懶散怕麻煩,小姑娘主意很正,看事比師姐通透且深遠。
阿陽所喜的東西或是人不多,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阿陽失望。」
淮陽王說道:「別說譚曄,換了任何人也不行!」
雲薇提了提裙擺,向人多得地方跑去,草地上八匹馬你追我逐,競爭十分激烈。
周圍圍滿了看客們紛紛叫好:
「精彩,真精彩。」
「雲姑娘好樣的!打得好!」
「寧縣主厲害,快追上了,一球定勝負。」
口哨聲不絕於耳,對馬球不大感興趣的閨秀們也都從彩棚中出來,跳腳張望賽況。
捲毛小跑到雲薇身邊,從狗嘴中吐出了一塊銀子,又吐出一顆珍珠,最後才將金葉子吐出來,搖著尾巴求表揚。
粘著捲毛的唾液,雲薇嫌棄得不行,可惜初曉沒來,「你這是再哪撿的金銀珍珠……我不要。」
捲毛:「……」
「要不你再叼起來,留給雲戎,讓他拿這些去給你換兩盆肉骨頭?!」
「汪。」
是嫌棄它口水髒,明白了!
最近捲毛頓頓吃肉,並不饞肉骨頭,是不是用金銀換兩本春宮圖看看?
它只是去批判春宮圖的。
缺少遊戲的日子,捲毛無聊想哭。
「……雲薇,我能懇求你去看看外祖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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