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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三弟的品行,朕隨口一說罷了。」
皇上皮笑肉不笑。
好處占盡了,再來說都是老娘的主意,即便真相就是如此,皇上不能同老娘講理,還不能嘲諷幾句了?
總不能穆地主里子面子全要了,還似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穆地主臉上滿是糾結,真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一個都不捨得傷。
皇上心中的鬱悶火氣瞬間被撫平了,讓老三難受,顧此失彼還得是穆陽!
往後老三就藩同穆陽封地一處,皇上也能安心一些。
他倒是不怕老三謀反,唯一擔心就是太子穆晨顧念叔侄情份,穆晨下不去狠手。
從戰火中走過來的皇上堅信一點,出手不能留情,務必致人於死地,不給敵人留任何翻盤的機會。
死人都不保險,挫骨揚灰才萬全。
穆地主猶豫半晌,快步強行插入太后同穆陽中間。
老太后怒道:「你攔著哀家?不孝子啊,哀家不管你了。」
「不是,娘,我不是攔著你。」
穆地主一腦門汗,回頭看向穆陽。
「我早知三叔的選擇,這段日子有勞三叔照顧了。」
穆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他再一次被人拋下。
「阿陽,你過來。」
皇上豈會錯過這等好機會?根本不給穆地主再開口解釋的機會。
穆陽垂眸再次走到皇上身邊,一臉的淡漠,皇上知曉這是阿陽又冰封了自己的內心。
他並不喜除了穆晨之外的人讓穆陽放到心上,哪怕是穆陽心悅的女孩子也一樣。
穆陽這麼好用,肯為他們父子做任何事,皇上捨不得旁人分去一半穆陽的心思。
他拍了拍穆陽的胳膊,溫聲道:
「母后最疼老三,這你也是知道的,三弟比朕更在意母后。
「你的建議,雖是惹惱了母后,朕知都是你肺腑之言,於國,於朕,甚至於你三叔都有莫大的好處。」
穆陽輕輕點點頭,冰冷的神色有一瞬動容。
「皇上的意思是哀家無理取鬧了?」太后不甘心嘀咕,「你就偏向他吧,不是親的,再善待都捂不化他。」
不是親生的兒子,才是穆陽最大的優點!
皇上不擔心穆陽借著皇子身份行造反,只要他將穆陽是養子身份公布天下,又有幾個會隨著品行敗壞,造養父反的亂臣賊子?
「朕改封三弟為閩王。」
皇上這次自己展開了聖旨,提著毛筆重新書寫,寫到封號時,他突然抬眸,語氣頗鄭重:
「老三做了親王,朕同你昔日的兄弟情可就斷了——朕虧欠你的已是還清,往後你同朕只論君臣。」
穆地主掙扎猶豫,既想要親王封爵,又怕斷了兄弟情份。
他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扒拉著頭髮,「我該怎麼辦?」
皇上不屑之色一閃而逝。
就這?
大哥竟把基業託付給老三?!
真如他的名字,老三這輩子上線就是個地主罷了。
太后拽住團團轉的穆地主,抬頭說道:「封閩王就閩王,哀家代地主答應了。」
穆地主仿佛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我還是很想同二哥做兄弟。」
總算不用自己做決定,可老娘的決定,穆地主又有點不高興。
老太后拍了拍穆地主的胳膊安撫,理直氣壯道:「有哀家在的一日,你就是皇上的親弟弟,血脈情份斷不了,打虎親兄弟,皇上需要你做不少的事。」
皇上手中毛筆再次一頓,差點墨汁滴落在聖旨上,毀了這份新聖旨。
第二百一十四章 等著揍人
「哀家記得皇上不少事,他倘若不認你,哀家再同他敘說舊情,一個娘胎爬出來的親兄弟,彼此的情分哪是說斷就斷的?」
太后滿不在乎,一點沒把皇上的話放到心上。
正好郭大太監捧著準備進獻給皇上的冰碗路過太后身邊,她一把奪過冰碗,用勺子挖了一大塊冰放到口中,牙口好到嚼碎冰塊。
「哀家在世一日,你們兄弟只能守望相助,哪一天哀家閉上了眼,也就管不了你們了。」
老太后吃冰碗中的水果降暑,她體力足夠好,往日耕田練出來的體魄讓她能追著穆陽跑上半個時辰。
長久奔走,太后會覺得累,也會出汗。
她吃了冰碗,中氣又足了不少,「皇上別以為哀家偏心你兄弟,其實哀家最在意皇上。
「你看朝廷上那麼多不聽話的朝臣,地主是讀書人,朝臣不願意幹的事,你可以讓地主去做。
他做了親王之後,身份貴重,出京城代替皇上巡守觀風,足以震懾地方官員。
大戲裡不都是唱八府巡按御史,什麼賢王?有了貴重的身份,才能更好為皇上辦事。
你兄弟讀書多,文章寫得好,以前他太懶了,荒廢了幾年,是時候再為皇上出力。」
皇上嘴角抽了抽,無力說道:「母后捨得三弟出京為朕辦事?」
「為了皇上,哀家忍了同地主別離,總歸他還是要回京的嘛,沒有地主陪著,哀家就找阿弟相陪,有時哀家挺煩地主,他總是破壞哀家同阿弟一起種田說話——」
「母后!」
「別叫了,哀家知道你不愛聽。」
太后吼得比皇上更大聲,冰碗吃光後,火氣降了下去,嘟囔道:「你自己一日不可無婦,哀家找阿弟說說話,怎麼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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