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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的。」折繼閔也覺得很可惜。
陸森那種有條件限制的,可怕的殺人能力尚且不說,但他這種醫人白骨的療傷仙術,真的很厲害。
只是可惜,旗子帶不走。
剛才他們試過了,這幡只能插在泥土裡,他們甚至試過將泥土挖一大塊,想連土帶幡旗一起放到板車上,結果也是不行。
回春幡很古怪,你把他周圍的地挖了,它還是會立在原地,穿過泥土,懸浮在半空中。
就像其它人無法觸摸到它一樣,泥土其實也不是用來固定,它根本就不需要固定自身。
陸森走過去,把回春幡放入系統背包中,隨後對著折繼閔說道:「那我先回京了,柳公公的事情,就勞煩你派些人手處理下。」
「我曉得的。妹夫你一路也要小心些。」折繼閔輕輕拍了下陸森的肩膀:「現在你名聲漸顯,垂涎你仙人身份的人也越來越多,在求而不得的情況下,定會有人挺而走險,就如同柳公公之事。」
「我有點自保之力的,倒是廣孝,你們這邊得小心些,戰場上,刀箭無眼。」
折繼閔哈哈一笑:「放心,你之前送了我一批神兵,又幫著滅了西夏的十萬精兵,再打不贏,我自個都沒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有信心是好事,但還是別輕敵了。」陸森笑著說道:「我在京城裡等著你大破興慶府,再入京受勳爵,屆時我請你大吃大喝。」
「好,等入京了我定會去找你蹭吃蹭喝的。」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折繼閔帶著折克行走了,而陸森則在皇城司的保護下,騎馬往西安的方向,再折西行,便可回至汴京了。
一路上,皇城司的人把陸森護得死死的,但陸森明顯也能感覺到,皇城司的人不再像來之前那麼想與他親近了,而是更多了一份敬畏在內。
陸森很清楚,這是他用巨輪車死大量西夏兵的緣故。
誰都不想和個殺星走得太近。
三天的時間,從慶州到西安,再出了城,往官道上走。
離了西安城後,便能看到蔥鬱的青山在道路兩邊延綿開來,春天來到西安附近了,只是難到慶州城。
官道上偶遇商隊,皇城司十五人在前方開路,黑帽黑衣,煞氣騰騰,見者無不心驚,連忙把路讓開。
得益於此,陸森回京的速度很快,四天時間,便離汴京城只有兩百多里路了。
沿著汴水河旁的官道,一行人下意識放慢了步伐,因為離目的地近了,心情放鬆,便有閒情逸緻欣賞起河道旁的春時美景。
這裡是北上的官道,一般來說,少有商隊和旅人走這條道的,因此雖然離京城近了,可依然沒有多少人氣。
人少有人少的好處,鳥鳴山幽,相當清靜。
只是清靜也有清靜的壞處,比如說方便行見不得光的事情。
就在陸森欣賞著沿途美景時,皇城司眾人卻突然警戒起來,領頭的漢子作了個手勢,一行人再次將陸森護衛起來,呈個圓形。
有敵人?
陸森左右環視,卻突然發現,官道的左右突然出現了一群人,將他們前後都堵著了。
看打扮和模樣,應該是江湖中人。
「各位江湖好漢,我們護衛的是位朝廷貴人,與江湖無關,你們是不是弄錯了?」領頭的皇城司漢子雙手抱拳,說道:「本人在皇城司供職,與展昭、丁雁等大俠也頗有交情,可否給個面子,讓我們過去。」
這裡離汴京城只有兩百里左右了,皇城司眾人也不想再起什麼波瀾。
然後對方卻不這麼想。
前邊堵路的人江湖人中,有名模樣看起來很俊秀的青年,他走上前,笑道:「我知道你們護著的是進行貴人,陸真人。」
聽到這話,皇城司眾人神情一凜,頭領左手負在背後,做了個手勢,還輕輕彈了兩指的聲響。
這聲音很輕,只有他們才能聽得到。
這聲音出現後,皇城司眾人都將陸森送給他們的彎刀,出鞘了少許。
陸森站在保護圈的中心,雙手負在身後,帶著些疑惑,輕聲反問道:「來找我的?柳公公的事情,可與你們有關?」
「說到柳公公,陸真人還真是薄情啊,居然見死不救。」青年說到這裡,然後像是方記起什麼事情的樣子,先是露出吃驚的表情,然後神態又變得理所當然,然後事著些譏笑:「陸真人,我應該叫你一聲師叔呢。」
師叔?
陸森立刻反應過來:「哦,原來是東海蓬萊派啊。」
這東海蓬萊派自稱與陸森系出同門,只是不同派系。
他們在江湖中宣傳,陸森這派修的是洞府之術,依山而居,主土木;他們東海蓬萊仙的是生息之法,臨海感悟,主金水。
兩派五百年前,皆是眾妙門的弟子,後來分道揚鑣罷了。
他們還創造了很多的設定,什麼門派恩怨情仇啊,什麼因為道統之爭啊,說得煞有其事的模樣。
然後沒有想到,陸森反手就是一個『通緝令』,誰能拿到東海蓬萊掌門的項上人頭,就能得到一瓶仙家玉蜂漿。
幾乎有起死回生之效,且能讓人功力大增。
這消息讓所有的江湖人,都『動』了起來,很多人都想著去東海蓬萊碰碰運氣。
要不是東海蓬萊居於海外,絕大多數武林中人,都沒有辦法弄到船出海,否則夠東海蓬萊派吃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