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頁
這也是在此處買豆腐的樂趣之一,看誰有機會占得豆腐西施便宜。
關於豆腐西施的謠言滿天飛,很多男人都說自己又占了她什麼什麼便宜,但根據常來買豆腐的男人所觀察,都是吹牛皮。
豆腐西施鬼精靈著呢,一般人似乎碰不著她的身。
反而因為常來買豆腐,使得她的生意相當的好。
在一片男人的喧譁調笑聲中,豆腐西施的豆花和豆腐很快就賣完了,不到一個時辰。
隨後便收拾東西回家,排隊沒有買上豆腐的男子們,一陣泄氣。
等豆腐西施走了,男人們也散了,旁邊那些擺攤的婦人七嘴八舌便嚼起舌根來。
說豆腐西施晚上勾人的,偷人的,暗房裡賣的,不足而一,說得煞有介事的樣子。
花了點時間,豆腐西施回到家裡,做了飯菜後,端到臥室去,給躺在床上的男子餵食。
天亮後,便看得出來,雖然這男子臉色臘黃,但面骨其實長得很不錯,只要稍微洗漱打扮下,便是美男子。
男子吞了幾口飯菜,突然能說話了,他小聲哀求說道:「娘子,我知道錯了,你讓我起來吧。我和你回老家,夫妻相守過日子,可好?」
「不好。」豆腐西施撫摸著男人的臉,輕笑道:「我好不容易把你從綿州雙煞的手裡救出來,豈能讓官人你再次有拋棄我的機會!」
「我真不敢再那麼想。」
「休書都寫好了,還說沒那麼想?」豆腐西施的笑容越來越滲人:「官人你要納妾,我是沒有意見的,但你不該休我。」
男子喉嚨滾動幾下,他見求情不成,便怒道:「秦香蓮,你這賤人,夫為妻綱,且你不守婦道,即使我休妻,亦是合乎法理的事情。」
「官人,你這可就冤枉我了。」女龍頭的笑臉突然就燦爛起來:「俺可以對天起誓,從未與他人有染,但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想如此。要不,今晚我就帶幾個野男人回來,當著你面歡好,如何!」
床上男子愣了下,隨後露出驚恐的表情:「秦香蓮,你何時變得如此下作惡毒?」
「在你寫休書的時候啊。」女龍頭眯起漂亮的丹鳳眼,看人的模樣,如同凌厲的關刀:「對了,你的新妻清謠縣主,沒有再找你了,她這段時間,偷偷招了不少面首。」
「你撒謊,你這惡婦是在嫉妒她。」
「我確實是嫉妒,但可沒有撒謊。官人是知道我的身份的,要探聽到這樣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女龍頭笑得相當快意,幸災樂禍。
男子被咽得說不出話來,神情再次變得黯然。
等飯菜餵完後,又到下午。
女龍頭在家裡繡了些花布,正要出門買些家什的時候,卻看到道路前邊走過兩個極為出色的男子。
一個穿著白服,一個穿天藍色勁裝,他們身後還跟著一群黑衣捕快。
女龍頭急忙低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退回到院子裡。
等這兩個男子從旁前路過,女龍頭這才抬起頭來。
她將腦袋探出牆頭,看著這群人遠向的方向,心裡忍不住疑惑道:「等等,這方向,似乎是去西邊的下水道要口?」
雖然說汴京城的地下水道『深廣大長』,但還是有幾個口子比較重要的,連接的通道較多,西邊某個窖口便是其中之一。
她表情微微緊張,但就在這時候,前邊的白衣男子突然回頭。
女龍頭被嚇了一跳,然後直接流露出一種女子看情郎,被人抓包而顯得害羞的表情,輕捂嘴角退了回去。
然後她施盈盈地進到房中,這嬌羞的表情迅速轉變成冷漠,臉上陰晴不定。
好一陣子後,她回到臥室中,對著床上又再次無法說話的男人笑了下,說道:「官人,或許我們該去別的地方住住了。」
在另一邊,陸森收回自己的視線,重新往前走。
而一旁,展昭也回頭了,他沒有看到什麼東西,問道:「陸小郎,是否有所發現?」
陸森繼續往前走,笑道:「好像是有支紅杏在看你。」
展昭無奈翻了個白眼:「在下都快成親的人了,陸小郎就別打趣,讓月華聽到,可不是什麼好事!」
「母老虎?」
「那倒也不是,只是她不高興了,就會很委屈地看著你,不說話,眼裡淚汪汪的,頂不住啊。」展昭長嘆了聲。
雖然說是埋怨,但語氣不知道有多寵溺。
陸森聽得全身起雞皮疙瘩,下意識打了個寒顫,打話題岔開:「不過說實在的,以你沉穩謹慎的性格,居然肯來幫我的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無憂洞,鬼樊樓!京城兩大膿毒,不切掉的話,全京城的民眾就會不停流血,受到傷害。」展昭緩緩說道:「這堂上諸公沒有辦法,陸小郎你有辦法,那我自然聽你的。」
「但萬一追究起來,說不定你會被扒掉一身官衣。」陸森笑道。
「昔有義士為民請命,死亦不懼。我展某沒有官衣便沒有了,又待如何。」
兩人說話間,就已經走到一處窖井前,難聞的餿氣從井中噴涌而出,弄得附近都臭了起來。
陸森從中拿出一張像是玻璃一樣的捲軸,打開,上面便顯示出此處的地圖,立體的那種,還帶旋轉。
看著裡面四通八達的結構,陸森指了指上面的綠點,說道:「這些就是裡面藏著的人,是善是惡,是敵是友我是暫時分不出來,中間這個黃點,就是我扔下去,漂流到此處的探測球,你們下去把人抓了後,再幫我把球給拿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