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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陸森跟過去就不同了,他的洞府之術,去到哪,就能在哪裡起家,能產生靈氣,極是方便。
「再帶上碧蓮一起去吧。」陸森自言自語說道。
因為要去契丹,順便可以去契丹看看趙宗華。
此時趙宗華並不知道陸森就要過來的事情,他正躺在一張硬床上,悠悠嘆氣。
不是他偷懶不做事,而是受了傷,正躺在床上休養呢。
他就不明白了,那個青陽客怎麼還是那麼難纏!
自己明明已經變強很多,卻怎麼也打不過他,即使有姐夫送的護身寶物,又再一次受了傷。
這都離家半年多了,自己依然還是沒有完成姐夫的囑託,趙宗華覺得甚是難受。
他很想回家,卻更怕讓自己姐夫失望。
又是悠悠嘆了口氣,房門推開,進來位少女。
她皮膚生得有些黑,想來是常干農活的原因。
拋去這點外,她的模樣長得還行,算是漂亮的女子。
「這位貴客,喝了這確草藥吧,阿巴剛煎好的。」少女端著碗兒坐到了床前,她的臉色有點微紅,但因為皮膚偏黑,看起來並不明顯:「等涼了效果就沒有那麼好了。」
她說的也是趙宋官話……雖然不算很標準。
現在契丹國人人以說一口流利的宋話為榮。
趙宗華掙扎著坐了起來,這一動牽動腹部的傷口,疼得他吡牙咧嘴的。
少女立刻放下碗子,過來幫忙攙扶。
等坐直身體,緩了一會身體的痛疼後,趙宗華有些虛弱地說道:「多謝小娘子照顧我這廢人了。」
「阿郎別這麼說,這是我的……福氣。」少女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趙宗華還是聽到了,他看看這少女,看著對方這活力四射的身體,卻又帶著點羞澀的模樣,竟有些意動。
似乎是個好姑娘。
「對了,小娘子,這段時間得虧你們照顧了,這是小小心意,請別客氣。」
趙宗華從懷裡拿出一小塊碎銀,遞給對方。
這少女搖搖頭,說道:「我們不能要你的錢,誰都有落難的時候,善待他人,便是善待自己。」
趙宗華微微挑眉。
但他想了想,說道:「那麻煩小娘子幫我買些東西,這銀子便是貨款。」
「阿郎想買什麼?」少女接過銀子,歡喜地問道。
似乎能幫這少年做事,都是件開心的事情。
「一把鐵劍,兩把匕首,還有一些乾糧!」
得益於陸森給的飾品中,有『回復生命』的屬性,趙宗華的傷好得特別快,估計再過三四天就能下地,然後繼續追擊青陽客了。
少女的表情迅速黯淡下去,不再復剛才的歡喜。
她明白,眼前這少年,很快便要離開了。
而離趙宗華大約北邊大約二十多公里的地方,青陽客踉蹌走了幾步,然後撲通一聲倒地。
他真的太累了。
而且身上的傷口也沒有完全癒合,加之長時間的東躲西藏,提心弔膽,他的精神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狗』的追殺者。
他迷迷糊糊地看著前方,視線都已經開始扭曲。
這條路上來往的人極少,他趴在地上已經快半個時辰了,也沒有見到有人路過。
他的氣息越來越弱,雖然依然還能睜著眼,可這是全憑著內心中的一口怨氣撐著。
他恨,為什麼那個趙家的小子,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纏著自己。
明明每次兩人對拼後,對方明明傷得比自己強,卻很快就能傷愈,繼續追纏著自己。
一開始他是能無傷把趙宗華打跑的,幾次後,對方倒能給自己留點小傷口了。
接著變得越來越難纏,最近這一次雙方對拼,居然兩敗俱傷,兩人的傷勢都差不多。
不同於趙宗華有陸森的飾品護命,又有少女照顧。
青陽客則用內力壓制著自己的傷勢,找些治療創作的草藥給自己熬上,繼續逃跑。
若是半年前,這樣的傷勢是能好的。
但這段時間以來,他的體力和精神都透支得太多,身體已經無法自行癒合這樣的傷勢了。
他在地面上艱難爬行了一段距離後,終於暈了過去。
但昏迷前,他似乎聽到有馬車木輪滾動的聲音傳來。
其實青陽客確實沒有聽錯,就在他昏迷過去後,一隊人馬從後方緩緩走了過來,最中間是輛雙駕馬車。
隊伍停了下來,一個穿披甲的士兵在窗前彎腰說道:「蕭小將軍,路邊有個男子重傷暈倒,查看之下,應該是宋人,再看向體形和傷勢,應是宋人的武林好手,不知為何逃到我大契丹來了,還傷在這樣。」
『小將軍』是個武官職,戰時的話倒是有領兵之權,但現在更多只是個虛職,一般都是給契丹大貴之家的子裔撐門面用的。
馬車的窗簾被掀開,有個面色浮白的青年男子露臉出來,他淡然說道:「既然是狗宋的武林好手,那就隨意救治一下,再綁起來,醒了若是能拜伏我門下,就讓他活著,若是不肯,一刀砍了,再扔深林里餵野豬。」
說罷青年男子放下怪車窗簾。
披甲士兵領命而去,隊伍繼續向前,但不多會便又回來了,急急說道:「蕭小將軍,事情有些不對。我們把那個宋人扔到後邊的板車上,因為那裡裝有些兵器,怕被雨水侵淋,蓋有黑布,結果這男子剛扔進去,便發現他的後背,有黑暗中有異光生出,極是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