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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著門堂的捕快立刻請他進去,而當陸森進到公堂里時,正在互相對罵的雙方立刻停了下來。
丁陽臉露喜色,與之相對的戴家中年人,神色變得很難看。
松江府尹符良站起來,對著陸森下拜作揖,說道:「下官見過陸天章。」
因為被任命為天章閣直學士,因此陸森的文官品階其實是相當高的,而且又有終南山真人的稱號,在朝堂上他見著包拯等人都不用主動行禮,更何況只是地方的知府。
另外就是,這位符知府,也是認識陸森的。
他原本是戶部的郎中,因為做事勤勉,被外放至松江做府尹,算是連跳兩級。
而在京城中的時候,這位符知府也曾得過幾個果子吃,認得並且算是比較崇敬著陸森。
「請起。」陸森作了個抬手的姿勢,然後站到一旁,說道:「我過來看看情況的,符知府,請繼續。」
陸森擺出這看戲的姿態,符知府鬆了口氣,他就怕陸森插手這次案情,因為他感覺到這次的事情,很不簡單。
隨後公堂上丁戴兩家又開始了爭吵,而且越吵雙方越是惱怒。
符知府沒有勸誡,只是靜靜聽著,尋找著雙方話中的信息和漏洞。
就在雙方吵得就要開打的時候,門外的捕快進來稟報:「大人,開封府總捕頭展昭求見。」
符知府看了眼陸森,然後答道:「請他進來。」
展昭是包拯的心腹,又與陸真人交好,這是京城百官都清楚的事情。
聽到展昭來了,丁陽的表情更開心了,而戴家的家主,眉頭緊皺,時不時看向陸森。
展昭是提著一個人進來的,他將人擲於公堂之上,然後抱拳說道:「下官開封府展昭,見過符知府。」
然後又側身陸森抱拳。
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展昭和陸森關係極好。
只有摯友才會不太顧忌上下級禮節。
符知府看著堂下那個瑟瑟發抖的平民百姓,問道:「展捕頭,這男子什麼人?」
堂上所有人的視線都看了過來。
展昭答道:「這位就是向戴家通風報信,說見著丁家殺人的證人,真名章文畦,綽號大田雞,因為平時常說大話而得名。」
戴家的家主一聽這話,走了過來,端詳了會,說道:「這大田雞收了我家三貫銅錢的證人費後,便不知所蹤,我還以為被丁家的人滅口了呢。」
「事實上,他是自己藏起來了,因為確實有人要殺他。」展昭微笑道。
什麼!
這下子,所有人的視線又都落在丁陽的身上了。
丁陽深吸一口氣,抱拳向堂上說道:「符知府,我們丁家斷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符知府斜斜看了眼丁陽,然後問道:「展捕頭,我可否審問此人。」
「請。」展昭退到了一旁。
隨後在符知府的審問之下,這章文畦便將自己的事情全倒了出來。
數天前,有個中年男子給他一貫錢,讓他在戴家面前誣言丁家殺人,然後又得了戴家的三貫錢,欣喜不已,感覺自己賺大了,卻沒有想到當晚就有人來殺他,背後被砍了一刀。
好在他傷得不重,兼之家住在河邊,情急之下他跳水而走,向別的村子遁逃,一路上躲躲藏藏,但沒有想到,還是被展昭給追到了。
同時也不得不說,展昭探查追蹤之術,確實是一把好手。
這下子,即使是白痴都知道有人在故意挑撥雙方對方了。
丁家和戴家和解,隨後憤怒地聯合起來,開始探查整個松江府的地下勢力。
當然,這事和陸森似乎關係不大了。
又過了兩天,聘禮隊伍回返。
出了松江地界後,在船上,展昭對著陸森說道:「陸小郎,我在松江那裡的探查,其實不止於此。那位符知府,有問題。不過這事不能讓外人知道,包府尹暗中查著呢。」
陸森抖抖眼皮:「哦……他外調出來,松江就出了這事,看來那個不知名的勢力,已經把觸鬚伸到朝堂之中了,也不知道朝堂上,有多少是他們的人。」
「另外還有就是,我還聽到了關於你的事情。」展昭停頓了一下,說道:「據說已經有人給江湖殺手下了價格,若是能生擒你的妻妾,可得白銀千兩,或是能把你迷暈,能得黃金三千兩。」
陸森臉色陰沉下來:「知道有什麼組織接了嗎?」
「聽說鬼樊樓,追命閣等等組織都接了,但會不會動手,則是另外一回事。」展昭說道:「至少在汴京城,現在他們不敢亂來。」
穆大元帥時不時就帶著家兵巡遊,現在無憂洞和鬼樊樓都被壓製得挺厲害,白天都不出來,頂多深夜出來找些吃食。
只是,這種被人掂記的滋味是很不爽的。
陸森用玉蜂漿懸賞東海蓬萊閣的人頭,對方也用同等的手段反制。
這很正常。
在回京的路上,陸森的表情就沒有好過,等他回到家裡後,立刻便讓楊金花等這段時間不要外出,同時他去了趟雜市,買了很多東西回來。
確實,陸森的系統中,有很多殺傷力極強的配方都造不出來,缺少材料。
但很多時候,數種不同的配方搭配著混用,也能有同等的效果。
鬼樊樓……北宋最強刺客組織,平時藏於汴京城下水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