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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呂惠卿和王安石有點想像,在內政方面,這兩人都是奇才,但在軍事上,能力就有些差了。
而且還極為自傲,喜歡自作主張。
不過好在呂惠卿現在只是『權知』,也就是暫代,不算正職,不敢做得太過份,否則以他驕傲的性子,失敗了肯定還會組織第二次,第三次的水軍去攻打蓬萊島。
呂惠卿閉眼想了會,問道:「若是我不與陸真人合作,會有其它事情發生嗎?」
「可能某天蓬萊島上的人,也會自己消失吧。」陸森微微笑了下。
老實說,北宋時期雖然海運發達,但官方水軍對於沿海地區的控制力,並不算高。
同樣也是海盜橫行,只是沒有明朝中後期那麼誇張罷了。
這主要是北宋的朝廷,對於海外的興趣不大。
呂惠卿聽明白陸森的意思了。
無論他幫不幫忙,陸森是打定東海蓬萊島了,但因為陸森沒有動兵的權力,所以就來找自己合作,算是送個功勞給自己。
要是不願意幫忙,陸森也會對付那些賊人,但事情會做得比較隱密,不會給別人抓到痛腳的機會。
況且以現在朝廷對陸森的『著緊』程度,別說區區蓬萊海島上的賊人了,就算是像王安石一樣坑死十幾萬兵卒,也不會有任何事情。
權衡利弊之後,呂惠卿笑道:「那就多謝陸真人送在下一場富貴了。」
「好說好說。」
兩人對視一會,然後同時哈哈大笑。
擺平了呂惠卿,陸森就感覺輕鬆得多了。
有了官方的介入,很多事情就變得順理成章,比如說……大義名份。
陸森以後要做的事情很多,暫時不想讓自己的名聲臭掉,或者有所瑕疵。
隨後兩人擬定了時間和計劃,又隨便聊了會,陸森便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一回到家,陸森便坐在花園裡,欣賞百花盛開的美景。
而龐梅兒則在他的身後,溫柔地幫他捶著肩膀。
享受了一陣子龐梅兒的『服侍』後,陸森笑道:「梅兒今日這般主動,難道是有想要的物件?」
龐梅兒臉色有些微紅,猶猶豫豫了好一陣子後,她才低頭含羞道:「官人,能助我修行嗎?」
哦!
陸森有些驚訝地回頭,龐梅兒有點心理上的潔癖,她認為男女之歡,就是夫妻之情的具體表現,是崇高的,是神聖的,不應該摻有其它的因素。
所以一開始她還是挺抗拒雙修之術的,因為她覺得這樣子夫妻之間的親熱,便摻雜了其它『利益』方面的因素,會玷污她對陸森的真摯感情。
但前幾天,為了幫龐梅兒打通經脈,以便她修行術法,陸森半強硬地和她雙修了一回。
現在看來,她是明白了雙修之術的好處了!
陸森轉過身,牽著龐梅兒的小手笑道:「娘子有所求,為夫自當滿足。」
這話更是把龐梅兒羞得不行。
與陸森快樂的生活相比,趙宗華的生活就有些艱苦了。
雖然他曾隨著『寶船』去了趟香料群島,海上漂泊,大風大浪都走過來了,聽著很辛苦,但實質上,他身邊跟著很多自家的僕從服侍,再辛苦也辛苦不到哪裡去。
然而現在追蹤青陽客,卻是他獨自一人。
就算有著陸森給的餓品護身,也是極為困難,那個青陽客輕功不高,身手了得,更離譜的是,易容術厲害得不行。
變中年人,變胖子,變老頭都只是小事,有次追蹤過去,趙宗華追蹤過去,發現對方居然化妝成了農婦,幾乎沒有破綻,要不是有追蹤符,還真把人給搞丟了。
作為大意的代價,他又挨了對方一掌,不過好在有飾品的保護,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就是胸口隱隱作痛了兩天。
而此時的青陽客更不好受,他正化妝成個小販,推著木製獨輪車,裝著些石炭,往城外走。
事實上,作為被追殺的人,他的精神狀態,永遠是處於緊繃之中的。
人都憔悴了許多。
不但要防備各路有可能把自己認出來的武林好手,還得防備著那個從南邊跑過來,一直追著自己的貴胄子弟。
起先他是容易戲耍到對方,甚至能打得對方輕傷,然後得到十幾天左右的空閒。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姓趙的紈絝,居然越來越厲害了。
江湖經驗越來越厲害不說,警備心也強了極多。
要是以前,他能近身到對方身旁一太,突襲過去定能把對方打成重傷而逃。
但前天,他化妝成農婦,偷襲過去,居然被對方發覺,然後反擊,雖然依然輕傷了對方,但自己也差點被砍傷,因為怕引來更多的江湖俠客,他不得遁走,不敢與之糾纏太久。
推著獨輪車,青陽客走了出城外。
這地方是大名府(北平),離契丹國已經挺近了,居然再走個三四百里路,就能到遼境之內。
到了遼國,想來自己能喘口氣。
但青陽客有些不甘心,作為純粹的宋人,他是不太想去遼國生活的,除非形勢真惡劣到了極點的地步。
並且他原本是想去東京城的,沒有想到居然被個紈絝子弟逼得逃竄到這地方的程度。
他出了城,再往北邊走,便看到很多車馬馱著大量的貨物來往。